我和珉儿以前的故事在这里:初恋日记:爱上你是我的错 wGQ8+Q http://172.24.17.1/bbs/read.php?tid=36720&keyword= _!~M?)
y 2s0A nu= xkEAqA 2005/09/21,星期三,下午。 ILFi*AV4 电话铃响第一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动,我正看着[屏蔽]和群里里发呆,偶尔插上几句话以证明自己的存在。自从换了UP卡以后,宿舍电话找我的可能性相当小,所以我是不会去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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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第二声的时候,我仍然端坐不动,稳如泰山。雪域寒转头看了刀28一眼,继续看他的《大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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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4|L 电话铃响第五声的时候,雪域寒终于坐不住了,跑到gate边拿起了电话,随即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找你的!”然后放下话筒,轻声告诉我:“女的,说普通话。”
AAk+:/ :*ndh''# 现在还会打宿舍电话找我的,除了父母,舅公和珉儿,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吧。我拿起话筒,张口就问:“喂,珉珉?”
x7xu&E$6( 17zpY1W 电话那头传来珉儿咯咯的笑声:“我还没说话呢,你就知道是我?本来还担心你又把我当成别人呢!我现在在上海出差呢。国庆节我有一个朋友要到成都来玩,你能不能帮他找个住的地方?还有,能不能帮我搞到十一成都超女演唱会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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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U@ 我噗嗤地笑出声:“你几岁了,怎么还喜欢这些玩意?”
upz9caVE Md@~x_t# “不是我要的!”珉儿急急的分辩,“是我那个朋友想要看。你帮我找找嘛!”
I0uE:Yq; !CN nQ*@Yc “好的,我去帮你问一下有没有。至于你朋友…让他睡我床好了,如果他不嫌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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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Z7K|`lKx 2005/09/24,星期六,上午。
zpma7~/cK kF.42C5:{ 雪域寒把我摇醒:“北京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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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ip+=k ado2Lo 我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子跑到gate边接过电话。
(irU|i 8"'U>/TC~ “帮我问的事情问了没有?”珉儿的话语里带着几丝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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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 “问了,演唱会在成都龙泉举行,不过票早就卖完了,现在网上gate票炒得正凶,我觉得过几天再看比较合适。”
s"p++ooB+ !'tOL` a^ “好的,交给你了。”珉儿倒是很放心,一点都不怕我会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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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 “你国庆是不要回德国拿东西?”
>gn+"a NSa4y~c(# “我上个月已经回过德国了。东西全都拿回来啦。嘻,我现在在北京了,刚从上海飞回来的。”
+z:tL5ir Xg-+Jt( “呼,那来成都看我吧。五一就说要来的,结果你说话不算数!”
Y/|37z I>Pn(C !D “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听话,怎么能怪我?谁让你不好好学习,期末考试挂了三gate的,气死我了,哼!”
{w)bPfN9 d~}mQ^N ^w 我低声咕哝着:“只有两gate而已,另一gate是选修课……”随即两眼一亮,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我上学期可是一gate都没挂,各种课加起来一共十七gate,十七gate哦!”
^?ShLl!+ rV9GuoF6A “你不是有一gate什么卫星的没去考么?别以为我记性不好。”
mrU4@0)mR 8Z[3s)G%V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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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Ex ,h'gE^nA “我遇到一个女孩子,跟咱们一届的,和你特像特像,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你,然后就想起当初被你[屏蔽]的日子……不过区别在于,现在似乎是她喜欢我。”
z|w\7m kUJ>@&fT “我告你,你可别因为这个占人家便宜,我会认为你是在心里对我进行猥亵的!那样的话,”珉儿肯定在电话那边挥了一下小拳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3z~"RR |es._?;L 猛地想起,自从认识点点以后,如果不是这几天的电话,我几乎忘记了珉儿的存在。曾经也忘记过珉儿一次——是和星儿在一起的时候。五一的时候我还向珉儿求婚呢,可是现在,虽然她还在我的心里,却已经被什么东西遮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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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bH P).wM.\ 2005/09/30,星期五,下午。 ''BJB.& MaLhY)>(j
在[屏蔽]挂了到下午三点,总算逮住一个原价转让超女演唱会gate票的哥们。赶紧给珉儿挂电话:“你要的票有了!”
@1W{_.T $N\BzTF “真的?”珉儿一下子兴奋起来,“是在哪一排的,位置好不好?”
H=_"BLH .g%:}\M2z “好象是最便宜的298的那种,位置在中间,十排左右吧。”
G|)v ||M U8Z-+0% “啊……最贵的那一种有没有?越前面的越好。对了,你能搞到张靓颖的签名吗?我想去看演唱会,就是为了看能不能找她签名,如果能你能帮我搞到,我就不用去了。”
sG%N3 E1uNGV3Y 我听出了珉儿话里的语病,不过没揭她的底。还说是她朋友喜欢张靓颖呢,嘿,现在我都可以确定你要来成都了!
ii)f\Ad Bx7S1 2005/10/01,星期六,上午。 f~
l.)&Q [&nz7hLK 早上7点才[屏蔽],十点又被珉儿吵醒。迷迷糊糊的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然后倒下继续呼呼大睡。下午六点半,珉儿又来电话了,闲扯了几句,珉儿[屏蔽]:“你们学校在什么地方?”
NQ/BOSmt p7~wa/l 我心里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消:“成都东一环,建设路上。”
)Z-q=|vA_ ,2yBmp\o2 “那离市中心有多远啊?”
aKz$ o:y }y.=MFlK 我拿着电话的手忍不住哆嗦起来,话音也不停地颤抖:“你来成都了,对不对?你在成都,对不对?”
w1"%M#' fy$6&r 珉儿低低的细语里包裹着罕见的温柔:“我来成都看你来了,傻瓜……”
]{=NIQ0 qfWN+SS 虽然早已料定珉儿要来成都,但在得到确切消息这一刻,我仍然被这汹涌而来的幸福冲击得天旋地转。一时间,话筒里除了我的喘息,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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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kFU ['y5/&Z!t 我和珉儿多久没见面了?最后一次正式见面,是2001年2月14日;而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2002年1月20日——我目送着珉儿走出校园,直到她上出租车,也没有发现我一直跟在她后面。即便如此,也已经是整整1350天……
c~WN|0Bc| !gmY/Q_ “我现在在同学家里,你先过来一起吃饭,我们去重庆陶然居,你知道不?”
!"f.GD{ }(Zw “知道,就在我们学校附近。”
!1UA]PAO2 tb}u]8: “不是,是另外一家,在玉林生活广场。先说好了,你打车过来,我给你报销车费,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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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我蹭地梭下床,冲进卫生间,幸好现在还有热水。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收拾起东西冲下楼。出租车上,我迫不及待地给妈妈打电话:“妈,珉儿来成都看我了!”
vY =nX- z =.1}K6vZ 玉林生活广场,陶然居gate口。我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推开大gate走了进去。立刻,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眼镜带出来——这里是一个环形的大厅,到处是玻璃墙和顾客,以我的眼神,怎么可能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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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sd :V=;*cU} 珉儿的同学眼尖,最先发现了我。但是在电话里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有搞懂这里的布局和他们所在的方位。倒是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听明白了我们的对话,把我直接带到了珉儿的桌前。
v<)kc @@ w![NO] 听见我的脚步声,珉儿回过头来,正好和我的目光对上。三年多没见,珉儿仍是一点都没变,反而皮肤比以前更好了一些。她对面的女孩是她在慕尼黑大学的同学,而她的旁边坐着一个97级计算机系的男生,也是留学归来。我的心一下沉了起来,连带着重逢的喜悦,也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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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MFR, 我完全插不进他们之间的谈话,只能默默地听着。其实我本来也有机会走进和他们相同的路程——当年班上二十五个人,现在有十七、八个在国外留学——只是我自己放弃了机会。只是,过去了的事情,我就不会再后悔。
HtMn|vO+{ fWwv)|nzL 珉儿说起了当年226的女生们:“除了我去了德国,其他五个人都在美国,晓悦在读天文,李抗读物理,小芳、含情和家放都在学大气科学。听她们说大气科学特别难,尤其是家放都快[屏蔽]疯掉了——真惨啊,幸好我学的是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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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珉儿眼睛咕噜一转,指着我说:“我举报,他读的也是大气科学!”
%_F8-Ur |WrK'$agC 我嘿嘿一笑:“我也举报,某人也读了一年大气科学!”
KpvMf>xl 73(}R “讨厌!”
\MmztFd/ \KY]g|~ 小渊点了支烟,我也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珉儿瞪大眼睛望着我:“你也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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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我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都抽了快7年了,你以为我们宿舍那些烟头,就凭扬凡一个人能积累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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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P')XO n&q]QVVC “那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事?真可恶,你最会在我面前装无辜了!”
vh]o-,D=? srsj|k/ 嘿嘿,那时候的我怎么敢在你面前抽烟噢?不被你骂死才怪。
eE+)0p@ +\,y+g \}B 珉儿朝我伸出手:“我也要!”
h*C#?Ha jytXxwo; 如果说珉儿也抽烟,我一点都不会惊讶;让我惊讶地是她第一口就被呛得太声咳嗽,而且还傻傻地问:“我怎么觉得抽了烟有点晕呼呼的?”
ng)H)tlZE _N<e/SUP 小渊强行摁熄了珉儿手里的半支烟:“醉烟,先别抽了。”
5!n95, VRHh 我想起今天晚上就是超女演唱会:“你晚上不去看超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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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珉儿嘟起小嘴:“去了也签不到名。等会我们去音乐房子,张靓颖曾经演出的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
<#Wg%e i.kzQFS 音乐房子里人爆满,好不容易才在拐角处找到一张空桌。两个女孩只要了饮料,我和LEO喝啤酒。珉儿特别开心,不时地对我们说:“快看,又过来一个美女!”
{#{WNJ1~L 3]Aq}MMSq` 以前在北京的时候,珉儿就特别喜欢看美女,可惜她没去过重庆,不然在解放碑逛一圈,那还不把她乐疯掉?只是她的欣赏水平,似乎比我还低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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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z F@eDg~* 珉儿要我陪她去舞台看美女,我自然乐得和她独处。刚拐过一个弯,珉儿就对我说:“笨蛋,leo不是我男朋友!”
d[L|8LtO& 92xl1{ + 心里一下开朗起来,我笑着回答:“不愧是学心理的哦?”
6H 4dEhr t<#enyC4=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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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8f 背靠着吧台,珉儿四处寻找着“美女”的踪迹,我晃荡着双腿,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看。有一个伴唱的MM长得有些像张靓颖,让珉儿流了好久的口水。直到眼睛有些累了,我们才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Xe[$prH! MP6nEns 伴随着喧哗的歌声,看着眼前真实的面孔,我的心仿佛带了翅膀,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连带着意识也开始模糊,仿佛身处虚幻的梦境。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做梦!珉儿就坐在你的面前!”
}R#8B5[ L[1|f(/h 我抿了抿嘴唇,在珉儿耳边艰难地说:“可以掐你一下吗?”
/yVJEx| I:CWQ[ “干什么?”珉儿警觉地弹开身子,“不行!”
3'Vv/O` dMMR#+KAB “我怕我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的话,掐了也是不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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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4f `r;?R>+ “你一点都没变。”
95Wo}h IRi0,+` “你也一点都没变,永远也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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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rV Sk!+Q`U~ “我想要找一个我喜欢他,而他也喜欢我的人在一起。否则我宁可一个人过一辈子。知道吗?你身上缺乏一种我很喜欢的东西,斗志。你太容易满足了,总是随遇而安。我喜欢有斗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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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q 我苦笑:“你这么好强,偏偏还要喜欢好强的人。除非他能够完全的压制住你,否则,麻烦的事情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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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eu} 珉儿眼中射出憧憬的色彩:“这样的人,肯定是有的吧!”
BtnuNNuK fwklzLl 我酸溜溜地加了一句:“有是有,只是人家看不上你。”
8u/XU&u&"n oJAZ-:kj A “讨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结婚呢!我都快27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认识都七年多了,怎么就一点都长不大呢?”
@riP"iG K mx^qV- + 我继续打击珉儿:“再过个七年多,估计你就能嫁出去了。”
|wZ8tkKRH MplE'o-m 珉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时候我都三十五了,你还看得上我?”
"n~\;56t ac0e> “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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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S @{]:X%z 手机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是点点发来的:“你在干什么?都失踪一天了!”我想了想,没有回信息。
s8v5>eL.Q y\fic?:'P 走出酒吧,外面还在飘雨。于是我们又找了一个地方烧烤。一个服务生从我们身边走过,珉儿照旧招呼我们:“快看快看,美女也!”
i 4 1!y 4\68g|u 身材倒是不错,可惜没看见脸。正好那个服务生转过脸来,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对着珉儿发出嘘声:“切!”
}[K>3 %tl vEM+n'41T 我摇摇头:“珉儿,我觉得,你应该多照照镜子,提高一下自己的审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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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e!yi leo的表情一下子古怪起来,看得出他在拼命地忍住笑;小渊悄悄地嘀咕着:“这个马屁拍得有水平……”
W@*?V6Dc# /F,\]p-Ad 珉儿又羞又恼:“小孩子瞎说什么,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e +NBR :V!SuQ-jQt 我笑嘻嘻地揭她老底:“不知道是谁这么大了还玩追星……嘿嘿,leo,她当初和我说的可是你想要张靓颖的签名哦……”
OML%gQ3B (qbvE 珉儿睡小渊家,leo去宾馆住,我自己回润新。我和珉儿先出gate,珉儿掏出一张钞票塞到我手里:“说好了的,我给你报销车费。”
5f7347 P#7-SF5 盯着珉儿的眼睛,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珉儿脸上现出一丝慌乱,怯生生地说:“你别生气……我们俩……我现在工资也不算少,你还在上学呢……总之你别生气……”
W;~'9VJc_ Qal&^b|W} 脑海中瞬间翻过各种念头,无数想法不断地涌现出来。现在的珉儿把我当作弟弟更多一些吧?我在珉儿面前有必要撑这个面子么?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摆谱?不接,我和她之间甚至可能从此产生一些隔阂,三年多没见,她大老远跑来成都看我,我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面子伤她的心?
2S%6izN_| <M'%H*f! 坐上出租车的同时,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会让珉儿把我当作一个平等的甚至可以依靠的人,而不是一个小孩子,一定!”
9y>-:Cm|f 8_^WtbEP\ 2005/10/02,星期六。 sX8)#P-5 %[C}c
,G 本来说今天一起去武侯祠的,许是受了下刺激,我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才起床。珉儿也没有打电话,可能他们也睡过头了吧?不管,登上QQ玩我自己的。直到晚上8点多,珉儿才给我来了电话,因为一直有点下雨,所以他们也没出去玩,就只在春熙路上逛了逛(小渊住在春熙路附近)。
lK>{s{ en.jO;G0S 珉儿问我:“你们学校在哪里?我要来看看你住的地方。”
50fHpA X JUa>j 我告诉她打车到建设路的科大万人公寓,然后坐在电脑前开始等电话,顺便收拾一下凌乱的桌子和书架。直觉突然告诉我,我应该把一些东西隐藏起来,于是电脑里的[屏蔽],[屏蔽]小说等等统统被我设定为隐藏。虽然并不是十分保险,不过想来珉儿也不会很认真的去找这些东西吧。
#nj79# !; N* 珉儿在绿色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白色外套,这样就一身纯白了。一看到我,她就笑吟吟地举起手里的塑料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水煮鳝鱼,豇豆炖猪肉。”然后又炫耀地让我看她的衣服:“这是今天吃冰淇淋的时候抽奖得的一等奖,不错吧?和我的裤子看起来好像是一套噢!想不到我也能中奖,哈哈!”
_lJfR{ y'x)*T| 我嘿嘿一笑,接过东西,直接带着珉儿朝1栋走。当时还不知道节假日期间女生可以随便上楼,不过正好看gate的大婶不在,我们乐呵呵地摁下电梯。电梯下得很慢,每层都在停。珉儿等不及了:“我们走楼梯吧!万一阿姨回来的话就上不去了。”
I}AS@Wb_ [zZCH 爬楼梯真的有点累人,气喘吁吁地走进宿舍,除了刀28,其他几个人都在。珉儿四处瞟了几眼,悄悄对我说:“七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这么没收拾。”
>`?`=/OKW a8<*ues 我嘿嘿地笑着问珉儿:“小渊家住得不高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DH'zX%m0Y: HLn7Mrr 拉着珉儿跑到12楼,从窗户翻到天台上。12楼活动室正在放电影,似乎是《换脸》。楼顶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大半个成都。只是这里似乎没人打扫,到处都是灰。还好带了几张纸,挨着坐在水管上。
-V Wn|TP" R7aYm “那边就是川师吧?我知道,你肯定经常来这里朝那个方向眺望。”
yt/Dz;b W ^7J0I;,> “不用啊,嘿,去一趟也不是很远。”
{|J-mRE`_ )Z~:M*sC 气氛变得奇怪起来,两个人都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四年未见,突然坐在一起,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出口。也许,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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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u5A-r <Bt 珉儿突然轻声啜泣起来,吓了我一大跳,一下慌了手脚——认识珉儿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见她流泪。我连忙挪动屁股挨紧了她,伸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珉儿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也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偎依在一起。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回忆了?多少年来第一次和女孩子这样亲昵着,心里却没有丝毫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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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xu / f#MEy0 看着珉似乎好一些了,我轻笑着调侃:“小花猫,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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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3P[ <t}0j/|c1 “讨厌!”珉儿掐了我一下,掏出粉底开始补妆。看着粉底盒盖上的小镜子,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说的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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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X]8&M%( 珉儿瞪我一眼:“还好意思笑,昨天晚上我被小渊笑话了!你的话说得那么明显,是人都知道我们俩关系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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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么一哭,沉闷的气氛再也无影无踪。回忆着曾在一起的往事,我们不时相视一笑。时间仿佛又回到98年圣诞节那天晚上,在勺海那条长长的走廊。珉儿轻轻唱起常唱给我听的《俩俩相忘》,然后要求我和她一起唱《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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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 $j9N$s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E}Mj[,m> YLNo7$.| 珉儿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台边,我拉住她:“风大,冷。”珉儿却笑着摇头,继续轻唱:“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_QYe<$ q9BEPf"< 我心头一动,把下面一句歌词换了几个字:“刚才哭,现在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羞得珉儿不依不饶地非要挠我。
}zPpfF[ J^|DF@0 X “上次我回学校,在未名湖边逛一了圈,看见我们以前坐过的椅子,然后就想起以前的好多事情。对了,我还碰见周诚和赵亮了。他们俩已经结婚了,赵亮现在好瘦哦,要是单独碰见肯定认不出来了。不行,我也得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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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邪笑:“你还是增肥比较合适,等你长到200斤,我就娶你做老婆。”
B_Is0_-d G0|aNTj' “不行,你要是反悔怎么办?”
[2uLc_Rk W-AoT5 两个人的额头紧紧地顶在一起,这是以前我们最喜欢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珉儿喃喃地说:“我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总觉得自己似乎终于了了一个心愿……”
>yap+W4\ W)FR8`uo “我也是。”我低声说,“就算让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我也再没有任何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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