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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 单身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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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我的沙发（原帖见木木的10000纪念帖）

本帖被震月从灌水乐园大杂烩移动到本区(2008-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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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我的沙发

一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元二零零七年七月二十九日，就是木木与木木发帖纪念10000帖的那一天，我独在寝室内发呆，室友前来问我道，“哥们可曾抢楼抢到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有的，抢到了沙发”。他就正告我，“你还是看一下罢，你的沙发已经被删掉了。”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观看的我来我网抢楼，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沙发一直是一个很抢手的东西，然而在这样的艰难中，毅然抢到沙发的就是我。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浮云毫不相干，但在与我，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沙发奖100浮云”，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所有水人的满腔热情，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水坛老将的高昂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灌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水区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一场又一场惨败的面前。

　　二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沙发都要删除的水区。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抢楼结束也还有几十分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疯狂的抢楼活动中，冷莫是主管。主管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他奉献我的愤怒和鄙视。他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抢楼活动”的主管，是为了木木这个瓜人而献身的替罪羊。
　　
　　他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若干天前他带领一群水人，意气风发地水巽风的楼的时候。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像点样的水人了，才有哥们引用他的话告诉我，说：这就是冷莫。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水人所屈，坚持带领水的人，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他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暑假开始之后，我才经常上水区，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木木的抢楼开始，往日的水人为了发帖量，准备陆续狂水的时候，我才见他虑及水区前途，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四

　　我在二十八日晚上，才知道第二天有抢楼的事；夜里便得到噩耗，说木木不顾事实[屏蔽]，对我的形象肆意扭曲。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有惨到这地步。况且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冷莫君，更何至于删掉我的沙发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我倒在地上哀叹的身影。还有一人同情的表情，是gourdqu 君的。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删帖，简直是耻辱，因为抢楼前他们还那么信誓旦旦。

　　但规则是无情的，我的沙发“被删除”！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我是被屏蔽掉的。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抢楼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五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听说，他，冷莫君，是欣然删除的。自然，删除帖子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行为。但竟然就删掉了，于是我的沙发没有了。

　　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冷莫君确是高兴了，这是真的，有他自己的表情为证；聪明而高素质的木木君也高兴了，有他自己的表情为证；只有努力而未果的花开不败君还在发着无用的呻吟。当几个无聊的水人人幸灾乐祸地转辗于水人们所擅长的任意鄙视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我早起抢楼的伟绩，狂赚浮云的目标，不幸全被这几缕表情抹杀了。

　　但是水人们都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他们嘲笑的本就是抢楼功臣……。

　　六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次惨败，在我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水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水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删了一张帖。人类的灌水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惨败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然而既然有了惨败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惊动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七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我抢沙发竟会这样地强悍，一是冷莫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木木竟能如是之无耻。

　　我目睹水区版主的办事，是始于去年的，虽然是热身，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惨败中依然坚持，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水人的勇毅，虽遭各种政策目标，压抑至数千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删帖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苟活者在被屠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浮云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我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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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10(demonwar)

浮云:20(冷莫) 不错的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