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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集】人物技能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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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集】人物技能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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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mony
/'ha:m
ə
ni/
n. 协调,融洽,(声)谐调,和声学
]
【合集】人物技能系列
人物技能系列——复活
在劳瑞尔克,我就是王。
华丽而戒备森严的皇宫,全副[屏蔽]的骷髅卫士。
所有的人民对我顶礼膜拜,不是出于崇拜,而是敬畏。
遍布全城的幽灵不会漏过任何对我不敬的言语。
谁想冒险尝试说我坏话,第二天骷髅卫队就会去抄你的家。
骷髅们绝对忠诚,但可惜没有声带。
为了聆听“吾王万岁”的满足感,留下这些纳税和有声带的活人还是必要的。
尽管他们内心也许并不像表面那么心悦诚服。
那些进言要我施仁政,因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谋士都让我变成了白骨。
[屏蔽]会产生怨恨,但弱者的怨恨对于强者来说只是苍蝇的呜咽。
就如同小时候我无助的哭喊对那些欺凌我的人都毫无作用一样。
那以后我选择了沉默,这是弱者对强者应有的态度,除非到了位置对调的那天。
我拥有每个人所梦寐以求的一切:
财富,权势,美色……当你获得这一切后,是不会介意自己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伟大的亡灵法师很多,但像我这样同样还是伟大的国王的,绝无仅有。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那样的忧愁?
卡桑昨晚死了。
和被称为不死之王的我相比,她的生命太脆弱了。
当年为了我义无返顾地与她那个名gate望族家庭脱离关系时。
我和她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她在这里可以逃脱家法的制裁,世俗的流言(这里没有人敢对我的王后多嘴)
却依然逃不脱时间之神的追讨。
美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这是上帝对美丽者的一种惩罚。
而丑陋如我者,却可以拥有几乎不死的生命。
天长地久的诺言转眼被生死割裂成天地间的裂缝。
干枯的眼睛里只有忧愁,从懂事起我就懂得眼泪是毒药。
[屏蔽]自己后依然没有任何作用,我宁愿花时间去解决问题。
只是坚强固执如我,也无法让她的笑容再次绽放。
水晶棺材可以永远保存她的容颜,却留不住一个温柔的眼神。
我不想像当年那样召唤自己的亲人,年幼的我才会需要成为骷髅的父母保护自己。
只是从此后,再也没有了温暖的拥抱,直至卡桑的出现。
三十[屏蔽]父母坟前的一幕又在记忆里摇曳,奇迹会再次降临吗?
恍惚间,那个身着绿袍的男人又出现在我面前了,真实得不像幻觉。
三十[屏蔽],他改变了我的一生,今天呢?
依然是那种冷酷的笑,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我记起他叫奥各塔。
“打死他,这个没有父母的野种!”
“他们家受到诅咒,他的父母就是因为他天生的邪恶而被天神降罪的!”
咒骂和拳脚后,无人的深夜我再次来到父母的坟前——不是流泪,而是诅咒。
诅咒他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就任凭我在世间受苦。
那个男人就这样出现了,之后有关他的记忆伴随了我一生。
他给了我一本书:“
三年后,这本书会消失,希望三年内,你能从里面学会足够让你生存下去的办法。”
不过现在的他似乎后悔了:
“也许当时一年后我就该收回那本书,你的天分太可怕了。”
“那样世上只是少了一个可怜人,却不会多了个恶魔。”
“你现在想来收回给我的一切吗?”我毫不在乎地冷笑。
那本书第一页就让我无法自拔,我当场从坟墓里招出两具骷髅。
尽管知道他们的灵魂早已不在这副躯体里,依然可以感受到复仇的快感。
既然你们不愿对自己的孩子负责,我就强迫你们,让你们不得安宁。
后面学习恶毒的诅咒和邪恶的召唤都很顺利,仇恨让我进步神速。
欺凌我的人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惊吓后死去,成为效忠我的骷髅。
我的势力飞快的扩张,反对我的城镇在剧毒新星扩散下成为死城。
击败无数正义的骑士和法师,在我的酷刑下他们哀嚎死去。
直至遇到卡桑,她爱我,却并不认同我的做法。
她背叛家族来到我身边,而我则停止扩张,在这里安居下来。
只是幸福总是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不肯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你用三年时间几乎学尽了我毕生精力研究的魔法,我不认为自己现在有克制你的能力。”
奥各塔嘴角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和三十[屏蔽]一样,我是来帮你的。我开头的一切,也要由我来结束。”
即使希望是一根稻草,而且是一根很不可靠的稻草,溺水的人也会牢牢握住。
我扶着水晶棺缓缓地站起,直视着他冷酷的眼神。
“还记得那本书最后一页吗?”一张羊皮纸从他指尖轻轻滑落。
我慌忙一把紧紧抓住,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宫殿出口。
“使用前好好想清楚,也许你会很后悔的。”
二十七[屏蔽],我翻阅最后一页时,那本书毫无征兆地化为粉末。
于是那一页有什么内容,成为困扰我一生地问题。
书里的魔法,总是从简单到复杂,越来越神奇而不可思议。
真正的复活,有血有肉的复活。
我枯瘦的双手颤抖得厉害。
尸体里,不再只能招出一个冰冷的骷髅,而是一个再生的生命。
像三十[屏蔽]一样,他再次给了我一个希望。
没有去看后面的施法惩罚,我不需要知道。
只要能让活生生的卡桑在我面前出现,任何代价都是微不足道的。
当我用沙哑颤抖的声带念出那段不长的咒语时,时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
我没有失望,如同睡了一个长觉般,卡桑在我面前伸着懒腰。
“这一觉,我好像睡了好久……”
我按捺着狂喜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我吩咐他们帮你准备早餐。”
我不会让她知道已经死过一次的[屏蔽],外露的狂喜会出卖自己。
走出她的睡房后,我一阵晕眩,似乎自己原本无尽的生命力流失了不少。
这确实是一个极度困难的法术,我几乎耗尽了自己的法力。
但是快乐依然是短暂的,她再次毫无征兆地停止呼吸是一个月后。
没有悲伤,我马上再次施法复活。
接着这一切就成了一个循环的噩梦,复活,死去,再复活。
每次复活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而每次施法后我的疲惫感愈发沉重。
我已经明白,凡人是没有能力创造生命的。
除非……用自己的做为交换,这就是复活的施法惩罚。
用我百倍的生存时间去换取她的生命延续,但我仍然愿意。
这个举动如同上瘾的毒药一样让我不可自拔,我渴望看见她每次睡醒的脸。
也许潜意识中我早已厌倦了自己不死的生命,这种慢性[屏蔽]满足了我的愿望。
看着我日渐衰老,她也许早就明白了。
但却没有阻止,只是怜惜地抚摸我那张更加丑陋的脸庞……
“我开头的一切,也要由我来结束。”
奥各塔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但我并不恨他。
毕竟我生命里本来不该拥有这一切,也无所谓失去。
……
劳瑞尔克的人们在今天早上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改变了。
日夜监视他们的幽灵烟消云散,大街上戒严的骷髅卫士的骨架散落了一地。
他们蜂拥而至来到了皇宫,所有的警卫都被抢先一步的野狗叼走了。
当他们颤抖着推开大殿时,看到的是水晶棺中如同熟睡着的皇后。
水晶棺上趴着一个快成为干尸的男人,只有从那件华丽的袍子上可以看出……
这曾经是[屏蔽]他们多年的国王,他枯瘦的手指还牢牢地紧扣着水晶棺的盖子。
(完)
人物技能系列——旋风
每个人天生都有一双翅膀
只是我们总忘了它们的存在
————送给所有野蛮人和刺客
当哈洛加思的雪再一次让亚瑞斯特山脉白了头
我又站在这片布满肃杀之气的土地上
巴尔攻城大军的潮水在山克的鞭子下汹涌澎湃
据说,哈洛加思的城墙能巍然不动
只是因为一个人,一把剑
剑名祖父,一把不是任何人都能挥舞的巨神之刃
夸尔凯克,一个不会轻易拔剑的野蛮人将领
我在残缺的城墙上看夕阳下的夸尔凯克
即使以武勇著称的野蛮人中也没几个挥得动祖父
但只有一只臂膀的他却能让这把剑成为手臂的延长
灰白的长发下,饱经风霜的脸上尽是掩盖不主的疲惫
遥遥相望的督军山克每挥动一下指挥攻城的鞭子
他脸上的肌肉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我忽然有些同情这个看来很威武的男人
他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战场上的舍生忘死,也许只是他追求解脱的一种方式。
有人说他是哈洛加斯不倒的丰碑,我感到很不安
成为丰碑的人,往往都要把生命作为代价。
每一次,他如天神般魁伟的身躯总会轻盈地如同飞鸟
从城墙飞入敌群的刹那我甚至会看得出神
但最令人心醉的是落入敌阵后犹如一石激起千重浪的画面
野蛮人自豪地把这叫做旋风
他们旋转中张开的双臂总让人想起飞翔的双翼
只有单臂的夸尔凯克却比别人更象一阵狂暴的风
飓风锋利的边缘来自祖父的锋芒和夸尔凯克的杀气
我甚至有些嫉妒他们会跳这种充满阳刚之气的舞蹈了
虽然刺客的凤舞也被称为最优美的技艺
但我却还是莫名其妙地对他们的旋风神往起来了
又或许,仅仅因为那是夸尔凯克刮起的风?
这阵风,有时让我想情不自禁地随着他起舞
那一刻,飞翔的翅膀不再是天使的专利
“我要去杀山克。”
他的语气执着得不可更改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成功,便成仁
“我是刺客,只有我够资格和你一起去”
反正劝解无法阻止,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没有拒绝,因为我的眼神比他更加坚定
亚马逊人密集的箭雨和女巫们铺天盖地的暴风雪掩护下
我们穿越了由数不清的魔物组成的壁垒
他在我耳边不时发出怒吼,鼓舞着自己也震慑着敌人
我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温暖,希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
那样我就能永远聆听他在我耳边动人的吟唱
但是路再长,终归是有尽头的
山克庞大的躯体旁多了一个消瘦的身影,这让我的不详感更加强烈
已经完全沉醉在战斗中不可自拔的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一个劈波斩浪般的旋风过后,山克所有的护卫都象秋天被收割的稻田般倒下
但是他没发现那个高瘦的身影在自己头顶投下了一个阴险的诅咒
“住手!”
当认清这个混沌避难所的漏网之鱼时,我的提醒已经迟了。
就在山克巨大头颅重重砸在地上的同时,一股激昂的喷泉洒向蓝天。
那是一股鲜红的喷泉,伴随着野蛮人高贵而雄伟的灵魂一起冲出了夸尔凯克的身体。
混沌避难所中侥幸逃脱的西希之王,在血腥丘陵施展了一个伤害反弹诅咒
我开始想诅咒命运之神那双肮脏的手,居然会如此摆布我们的命运
西希空洞的眼神投向了没有愤怒,只有悲伤的刺客
不知何时,天空飘落的雪花,都染上了一层鲜红的夕阳
悲伤给了我神奇的力量
渐渐地唤醒了心中渴望已久的一种愿望
我来到了夸尔凯刻面前
他圆睁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是将一种解脱的快感投向天空
我忽然有些为他高兴,他终于从丰碑的重负中解脱了
那把只有夸尔凯克才能举起的巨神之刃——祖父
正在一寸一寸的,缓缓的离开地面,西希惊异而恐惧的眼神让我有了复仇的快意
我故意拿的很慢,让那种恐惧感继续吞噬着对方的斗志
当这把属于野蛮人的圣剑第一次被牢牢握在一个刺客手中时
整个战场似乎也停下了喧闹,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但更令他们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开始深呼吸,缓慢而坚定地移动步伐
伴随着我开始旋转的身体,祖父在我身周化为一片金光
死亡的旋风之舞从西希身上划过,他的身体整齐地分为两截
从混沌避难所逃出生天的西希是幸运的
被祖父拦腰切断的西希更是幸运的
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了会施展旋风的刺客
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我把祖父插在血腥丘陵银白色的土地上
失去主人的剑如同冰冷的墓碑般伫立
墓碑旁,是一个失去生命的野蛮人,和一个不会流泪的刺客
人物技能系列——变狼
当坚硬的毛发从指掌间不可抑制的生长,恐惧遍布了我全身。
老师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变化术的掌握并不难,难的是要过自己那一关。
我承认我害怕,害怕变成狼后老师那血红的眼神,更怕自己也拥有那种眼神。
远古神兽的灵魂会在刹那间和你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那一瞬间,可以感受到自然赋予你深邃而无穷的力量。
但恐惧也会随之而来,这是危险的一刻。
对自身渺小的认识,对未知力量的怀疑,会让施法者一时手足无措。
于是悲剧便会发生,或走火入魔丧失心智,或身体无法承受而血管尽裂。
跳动的篝火似乎在嘲笑我的[屏蔽],我甩了一把冷汗,又失败了。
火光中,她睡得很熟,笑得很美。
如果让她知道我是一个不会变身的德鲁伊,我还能看到那甜美的笑吗?
明天,就要挑战都瑞尔了。
老师断为两截的尸体,每晚都在我的梦中出现。
如果在日出之前我还没学会变狼,下一个被分尸的就是我和……
目光又落到女法师熟睡的脸,她娇弱的躯体怎么顶的住痛苦王子一击?
只有变身术为我带来的顽强生命力,才可以扛住都瑞尔令人窒息的攻击。
而躲在我身后的魔法师就可以有足够时间给他致命一击。
这也是她选择一个德鲁伊做伴的原因,但我却连做她的肉盾的能力都没有。
啊,昨晚睡得不好吗?你的眼睛好红。
她歪着头看我,眼神里有点怀疑。
为了掩饰,我向大牙使了个眼色。
于是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开始在她脸上制造水灾,大牙是我最聪明的狼。
银铃般的笑声伴着清晨的阳光荡漾,我在仔细品味这美好的一刻。
但一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一阵阴影把这个画面渐渐吞没了。
其实,我们可不可以,再迟几天再来对付都瑞尔。
不行,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如果不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可以为我挡住都瑞尔第一击的人。
纤细的手让一根枯枝断为两截,大牙吓得闪到一边。
我早就将那个恶魔烧成灰了!
她的眼中燃起了仇恨的怒火,我无言以对。
死在都瑞尔手中的人太多了,她和我一样怀着仇恨的目的而来。
你不会退缩了吧?对我没信心吗?
不用当心啊,我有把握在大虫子伤害到你之前施展出我的终极法术。
傻女孩,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你对我太有信心了。
没有变狼术,我连一击都挡不下,只是不敢让你知道。
因为那样你可能会去找那个野蛮人做伴……但我这么骗她,是不是很自私?
塔拉夏的古墓怎么这么干净?我们一路上连个骷髅都没遇到。
大牙百无聊赖地上串下跳,一只老鼠都让它兴奋半天。
都瑞尔房间gate口,面对黑洞洞的空间,我们停下脚步对望一眼。
我一闭上眼睛,就出现了她身首异处的画面。
不!先等等,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我惊恐地拉住她的手。
一个扛着祖父的野蛮人骂骂咧咧地出来,走过目瞪口呆的我们。
你们怎么跟我一样消息不灵通?都瑞尔不知死了几天,尸体都发臭了。
我们两个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瞒着我?她回头望着我。
哦,没什么。我又向大牙使眼色了。
银铃般的笑声在塔拉夏古墓中回响……
我和墨菲斯通,大波罗,巴尔都没仇。
是吗?我也是哪。那我们放过他们拉,反正英雄多的是。
就是,都瑞尔那么厉害都被摆平了。
对了,刚才你怎么一点也不失望的?你不是想把他烧成灰吗?
其实……都瑞尔死的消息我早知道了。
啊?!那你怎么一直瞒着我?
傻瓜,我以为你是为了杀都瑞尔才和我一起的,所以……
一阵天旋地转,我的世界开始下雪——是幸福的小雪花!
我,我其实也是这么认为你和我一起的原因。
我实际上……不会变狼的。我尴尬地低下头。
我早知道啦,可以让你的狼别再舔我的脸吗?好痒……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的吗?
但我更希望……换成你。
是吗?大牙被我一脚踹到一旁,不解地望着我们。
直到今天,我依然没学会变狼。
人物技能系列——祈祷
黄昏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秋天的麦浪
我惬意地躺在柔软的稻草里,看天边的云披上红色的轻纱。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吧?
我闭上眼睛,想象苔丝在金黄的麦田里收割。
金发被风弗起,背后的夕阳勾勒着她苗条的身形——多么绝美的画面阿。
脑中又浮出一个有十字饰文的盾牌把我打得眼冒金星。
我停止遐想,轻轻抚摸自己还没消肿的眼角那些天杀的圣骑士,什么神的使者。
在和暗黑破坏神战斗的前线败走的残兵居然还这么霸道。
一群丧家之犬逃到我们村子里,就赖着不走还要管吃管喝美其名曰——保护我们不受黑暗力量侵扰——侵扰我们的好像是他们。
更该死的是那个队长,居然还色眯眯地看苔丝。
我瞪了他一眼就被敲了一盾牌——村长都敢怒不敢言。
真不敢想象这就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使者
做为一个农夫的儿子,他们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圣骑士呢。
“提路,提路——”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呼喊。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只见老肯上气不接下气。
“村长叫你也过来,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村长快把他不多的头发也扯下来了: “糟糕,一小队怪物正靠近我们村子。”
“那不正好让那帮圣骑士活动一下,他们还说没有杀怪手痒呢。”
我刚说完就被老肯敲了脑袋。
“他们一听到消息全跑光了,还把阿凯家仅剩的两只猪也顺手弄走了。”
“那是我的种猪,我想靠他们生几胎呢。”阿凯哭丧着脸。
“真的,那太好了。”正开心这帮瘟神跑了,脑袋又埃了一击。
村长对着我咆哮:“好个屁,怪物来了你去挡阿?”
这个……确实也是个问题总之因为多嘴,我现在要陪着老肯去冒险了。
老肯是村里见过最多世面的人,所以村长放心的把全村所有积蓄交给他。
“老肯阿,村里能凑到的都在这啦,你一定要找到能够拯救我们的英雄阿。”
“提路这小伙子是有点傻。”(说我?我支起耳朵)
“但好在忠厚老实,有几斤力气学过点拳脚,路上还是用的着的。”
这应该是夸我吧,我居然有机会成为村子的救星?
苔丝深情的目光跟我对上了,我不禁有了一股豪气
美丽的姑娘,等我回来搭救你们吧,^_^
想象成为英雄后苔丝在欢呼声中搂住我的画面,脑袋一阵剧痛
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苔丝的眼泪,忍痛跟着老肯走出村子
他驻着的那把拐杖原来还可以用来敲脑袋,以前没想到……
没想到的还有,那么快就遇见可怕的事情。
我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就有一个人那么孤独地走着。
于是不管老肯劝阻执意要邀请“孤独的路人”同行,结果追上去一拍肩膀……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
我地妈呀,一脸的烂脓,眼珠都掉出来挂在嘴边……
原来是个僵尸,老肯吓得尿裤还不望大声指挥: “提路,拔剑拔剑!打出你老爸当年的威风!”
这也要你提醒,昨晚好不容易把我当过雇佣兵的老爸的那把家传宝剑从杂物间找出来的。
难得有机会让它老人家运动一下,不过老肯那家伙在后面的嚷嚷真的很烦。
“闭嘴!”我回头吼了他一句,一来报报被敲脑袋的仇二了来给自个壮胆。
深呼吸,退一步,摆好姿势,拔剑……
拔剑……这个步骤没做好,这剑怎么好像生锈了呢?
低头一看,一点没错,就是生锈了,想起老爸晚年归农到去世到现在……一直没磨过
大概一个小时后,累得虚脱的我软软地躺倒了,依然没拔出来的剑连鞘掉在地上。
那个僵尸现在比我的状况更糟,尽管剑拔不出来……
但你让连着鞘十几斤重的铁条砸上一小时试试,何况我还学过点家传的防身术。
“老肯,有水吗?”
救了你条老命应该对我礼貌些了吧,至少不会那拐杖敲我脑袋了。
“老肯!”那老家伙不是吓死了吧?
发现地上有张纸,还拿石头压着。
老肯的字还写得很漂亮:见尔与妖搏斗之英姿,遥想乃父当年音容笑貌,不禁凄然泪下 ——感情刚才我在拼命他还有心思回忆呢—— 念今次危机非同寻常,想来定无回天之力,但见年少英勇至此,不胜欣慰 ——夸我呢,不过后面急转而下—— 吾虽迟暮之年,然蝼蚁尚有偷生之念,况人乎?
——冷汗开始从我额头冒出,难道他?—— 拯救村子重任落在你们年轻人肩上了,老朽[屏蔽]为力,飘然而去,勿念……
靠,谁会念你这个老骨头!
不过那些钱……好像当时村长不是交给我吧?
刚想站起来追那个老不死,忽然脚下一阵剧痛……
原来僵尸刚才在我腿上留下一道伤口,现在开始腐烂了。
我慌了神,听说被僵尸咬伤抓伤的会感染尸毒,也变成僵尸。
我还年轻,台丝还在村子里等我回去救她!
头开始晕了,眼前渐渐模糊……
最后一个念头是——变成僵尸后的我依然可以这么帅吗?
更重要的是台丝认得出来,并愿意接受一个僵尸男友吗?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温暖了,如同孩提时母亲的怀抱……
还是和台丝躺在稻草上感受早晨的阳光?在我周围有一个涌动的光圈。
这个光圈好像淡蓝色的水纹在波动,舒适,安全,温暖包围着我。
……
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是倒在硬冷的荒野。
一张胡子拉扎非常疲惫的面孔在我身前,他居然穿着和那些圣骑士一样的盔甲——就是比较破旧不过我注意到他胸前没有徽章,手上也没有拿着象征公义的圣盾。
事实上,他只有一只手。
“英雄!”我的智商告诉我这就是救星,立马一个箭步上前跪倒。
怎么等了半天也没人扶起我说句:此乃分内事何足挂齿的例牌对白?
站起来一看,那人的背影都离我有十几米远了。
首先,我现在没钱去请英雄(请容许我再咒骂老肯一句)
第二,这里很危险,再冒出个把怪物就……
最重要的,这个家伙看来不是寻常人,尽管是个残疾。
综上所述,我能做的事情就是快步地追赶上去了。
夜里,篝火在旷野里欢快的跳动,我必恭必敬地递上了水壶。
其实我现在更需要喝水,从白天软磨硬泡到了晚上嘴都说干了。
但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任我怎么大献殷勤……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了,我的心一阵猛跳。
危险的威胁,老肯的背叛,等我的台丝,可怜村民……
我今天重复了一百遍了。
他依然没有开口,却拿起了我那把生锈的剑,开始划起地上的沙子。
借着跳动的火光,我勉强看得清楚。
我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没有资格去做英雄。
他张开嘴,指指自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嘴里空空的,没有舌头。
他继续在沙上写字:我中了一种诅咒,永远的诅咒。
我无论对任何人造成伤害,那种伤害就会以五倍作用在我身上。
看见我惊讶地用询问的眼神看他,他顿了顿又写:因为我错杀了不该杀的人,这种诅咒就是惩罚。
后来我失去了舌头和手,就是因为中了诅咒后又伤人的后果。
这里也许有个很长的故事,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
事实上我是个很聪明的人(刚刚发现),因为我马上想到他今天救我的情形。
那是祈祷,他在地上写到。
作为一个曾经的圣骑士,一些不是战斗用的技能还是能用的。
我一直用这种方式给人治病疗伤,作为赎罪的方法。
不知道还要救多少人才可以洗清我的罪孽,否则我就要一直这样下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以教给我吗?”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又开始在沙上写:第一,你没有获授圣骑士头衔。
第二,没有一年时间,你无法掌握这gate技能一年……不过我聪明的脑瓜依然在高速运转。
“你不是要依靠不停的救助别人赎罪吗?”
剑又在沙上游走:对,这几年我只是精修这一项祈祷,荒废了其他技艺。
反正其他技艺对我没什么用,但祈祷的级别恐怕这片大陆没人可以超越我。
“那就结了!”我兴奋地跳起: “不需要你去伤害任何生命,而且还可以让你一次性救很多人。”
“你如果和我一起回去的话,救的人比得上你再四处流浪好几年的总数!”
他似乎被我打动了,第一次直视着我狂热的眼睛。
老肯跑了,钱没了,上哪找大英雄阿,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那把拔不出的剑再一次救了我聪明的脑瓜。
村长的锄头在敲到我之前被我挡住了,其实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愤怒。
全村的积蓄就换来一个一只手的哑巴。
我想解释清楚,不过发现有点不对头。
“你和老肯居然把全村的积蓄都骗走了!”村长的青筋好粗。
天大的误会,谁说的谣言?
我没有时间思考和解释,更多的锄头和斧头象我招呼过来,村里的人都想把我分尸了一样。
人群里挤出一个苗条的身影,护在我的身前。
是台丝,我不禁一阵温暖,还是她相信我阿。
“你们不想想,如果提路骗走了钱他为什么还会回来送死?”
狂怒的村民静了下来,大概开始思考了,然后应该会领会到提路这么好的孩子不会出卖大家。
我趁热打铁:“就是,老肯骗走了钱,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个救星。”
独臂前圣骑士被我推倒前面,他一直没告诉我名字。
“他这次回来是想把台丝带走,再弄个残废来唬弄我们。”
是得力,这个家伙一直因为跟我竞争台丝而怀恨在心,估计谣言也是他传播的。
村民又开始从怀疑转向愤怒,连台丝都红着脸转过来疑惑地望着我。
“不错,我回来很大原因是为了你……”我趁机表白了。
不过,现在怎么解释,我可能需要一个奇迹。
得路没想到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揍他一拳。
乘他捂着黑了的眼圈,我一把抢过了他的柴刀。
一连串动作太快了,根本没人来得及拦阻我。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目瞪口呆。
我对着自己的左手狠狠地劈了下去,鲜血喷溅了旁边的人一脸。
事后回想我很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
台丝惊恐地尖叫起来,开始撕下裙子打算给我包扎,但被我制止。
一团柔和的光环在在场每个人的脚下闪动,比上次我看见的还明亮。
很明显,救人心切的独臂人把这个祈祷光环威力开到了极限。
伤了大动脉的话,我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不过现在轮到村民们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看独臂人了。
他在短短几分钟里就让我的伤口完全愈合。
紧接着村子里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得力傻坐在地上张大了嘴。
想和我争台丝?这辈子都用想了,因为激动的台丝已经把我紧紧搂住了。
这几天村子的铁匠忙碌开了,每天晚上铁匠铺都是火光通明。
很多青年人都不去耕作了,临时转行加入了铁匠的队伍。
我们把一切可以融化的金属都打造成了武器,虽然不是很锋利。
但是每个人都充满了信心,因为我们有了一件秘密武器。
一个浓雾萦绕的早晨,睡眼惺忪的我正好负责前一晚的守夜。
我们在村口建了一座木塔,用来监视远方。
正在打着呵欠打算和得力换班时,雾里冒出了几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和人一样站立着行走,却有着和人类截然不同的体形。
我敲响了了望塔上的警钟,同时对正在往塔上爬的得力怒吼: “快叫醒所有的男人,拿起武器到村口集结,别望了叫独臂人。”
村口用树桩做成的栅栏被打横摆下了,这是在独臂人指导下制作的。
无数支锋利的竹矛从栅栏的空隙里伸出,男人们躲在后面严正以待。
这个阵型也是他教导的,不过遗憾的是我们都是农夫,不是猎户。
没有会用[屏蔽]的,也没有会用陷阱的,否则这个阵型会更完美。
我们的战术很简单,死守住村口作为唯一战场。
独臂人就站在塔楼上,他的光环覆盖范围只有村口。
所有的12岁以上的男人都来了,他们不能后退哪怕一步,被怪物进村了就完了。
妇女小孩和老人都躲在我们的防线后,里面还有台丝。所以我也决不会后退。
没有任何人可以搭救我们时,我们只好使用一切看起来无论多么拙劣的方式拯救自己。
一群长着野猪一样外形的怪物在村口集结了,他们都有结实的皮甲和锋利的武器。
紧接着出现了一座小山丘,那是一个比其他野猪庞大许多的怪物,挥舞着一根长鞭。
长鞭落在了最前排野猪们的脊背,它们凄厉地怪叫着往村子扑来。
我忽然有点同情那些野猪,鞭子落到身上一定很疼。
但接下来他们会更疼。
我们忽略了这些怪物的皮有多坚韧了,竹矛根本插不进去,反而被反弹了回来。
持矛的人纷纷被反弹力震倒在地,竹矛也折断了,竹屑飞扬。
然后野猪们开始用强壮的身体撞击树桩了,他们背上都长着坚硬的棱角。
我们隔着栅栏用各种尖长的东西戳刺,但却只能对他们造成很小的伤口。
而结实的树桩已经开始松动,不少地方出现了断裂。
“大家快顶住!”村长高呼,我们第一排强壮的青年都抛下武器用身体去挡住木桩。
就像泥筑的堤坝挡不住汹涌的洪水,栅栏被彻底摧垮前我们放弃了抵挡拿起武器。
这些做的很粗糙的铁家伙和血肉之躯,是我们最后的防线。
我把一种近乎虔诚的眼神投向高塔上的独臂人,是他给了村子里每个人抗争的勇气。
他的祈祷光环,让一群懦弱的农夫勇敢的担当起战士的角色。
当第一道血柱喷向天空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这决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尽管我们知道双方差距很明显,但也没想到是这样一边倒。
从第一个树桩断口处冲进来的怪物首先就把两个拿着剑的男人撞飞。
蓝色的光环开始在我们脚下展开,一种温暖的力量包围着我们。
裂开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洒出第二股鲜血就迅速地愈合了。
我们做工拙劣的武器难以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
但同样快速的伤口恢复力也让我们没有什么伤亡。
一场本该是血腥的[屏蔽]成了无聊的游戏。
我把自己的手震得酸痛也砍不动面前的怪物,但刚刚被利器撕裂的伤口马上就复原了。
大家不停地重复这个你砍我一刀,我劈你一斧的滑稽动作。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大野猪再也无法容忍手下的[屏蔽]了,它再一次挥动鞭子。
更多的野猪怪如同潮水一样向我们涌来。
残缺的木桩被彻底撕裂,我们的抵抗苍白无力。
越来越多的伤口出现在我们身上,脚下的祈祷光环则更加耀眼。
独臂人把他的光环开到了极限。
野猪们的智商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低,头领似乎注意到了塔顶的人才是决胜的关键。
当剧痛传遍全身的感觉来临,人们才发现自己脚下闪烁的光环消失了。
我抬头望向塔楼,一个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无力的下坠。
我抛下武器疯狂地跑向那个身体的落点,一头野猪怪在塔顶以胜利的姿态挥舞利斧。
一道深深的伤口从肩膀一直深深地延伸到胸前,独臂人圆睁的双眼正好正对着我。
一滩鲜红从他身体下方渐渐扩散,浸透了周围的土壤。
我忽然想起他说过自己是一个被神抛弃的罪人。
他的光环可以救治别人,却无法挽回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他比我们更加危险。
我忽然有了一种负疚感,是我害死了他吗?
我忘记了身边的战场,村民的哀嚎,怪物的怒吼。
只是蹲下伸手帮他合上眼睛,在这种情况下死去算不算一种赎罪的解脱?
一只手把我紧紧抓住,他居然又睁开了眼睛,血从他嘴角不停流淌。
那只沾满的鲜血的手在地上划动,歪歪斜斜的字体带着一种凄艳的红。
你爱他们吗?
我缓缓点了点头,台丝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渐渐由虚而实。
你爱这里吗?
我环首四顾,低矮的房屋,淳朴的建筑,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他合上了眼睛,但写完字的那只手却紧紧握住了我。
一个圆圆的东西滚到我面前,是得力的头,他眼中还保留着惊恐。
失去祈祷的恐惧,让本来就弱于对方的村民更加不堪一击。
我忽然燃起了一种彭湃的情绪。
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亲人的朋友正在被杀戮,死神在走近我的爱人。
而我只会无助地握住一个被我视为救星的人的手。
而他则刚刚为了帮助我挽回这一切而死。
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我体内燃烧,我似乎看到了神张开他的眼睛。
不知是从独臂人失去生命的躯体传来,还是点燃自我自身。
那股力量在我脚下化为一团燃烧的鲜红,这团鲜红渐渐地在每个人脚下点燃。
村民失去了恐惧和慌乱,取代的是仇恨和愤怒,村长和一半的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里面是我们的兄弟,邻居,朋友,父亲,儿子……一切值得去爱的人。
就像狼没有想过兔子会反咬自己一口一样,野猪们慌乱了。
那些粗糙的兵器忽然变得犀利了,应该说它们的主人忽然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更多的身影倒下了,村子宁静的土地上染了更多的猩红。
但这次倒下的是入侵者,流的是它们的血。
当满脸血污的我在奄奄一息的野猪领袖面前高举起祖传的铁剑时,它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
它大概死都不明白,这些懦弱的兔子怎么会成了疯狂的豹子。
独臂人死前赎清了自己的罪,他强大的神圣技能借助我的愤怒拯救了我们。
这个有罪的圣骑士,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知道身后,是台丝含泪的双眼。
人物技能系列——诱饵
小时候,我们经常玩一个游戏。
扔下一把麦子在地上,再用一根棍子支起一个箩筐。
棍子绑着一根绳子,绳子握在躲在旁边的我们手中。
一旦有飞鸟过来啄食麦子,我就会拉动绳子,今晚就会有鸟肉吃了。
大人用[屏蔽]打猎,我们还小拉不动弓就用这种方式了。
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和冒险精神,可以等待更多的鸟儿进入这个陷阱再拉绳子。
舍不得那些小麦的话,你的收获就会很微薄了。
后来我们学习一种叫诱饵的技能,老师说:你要想象自己面前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你和你一模一样,想让敌人相信那不是陷阱,首先要自己也要觉得那不是陷阱……
刚才下了一场小雪,这使得我们身上都披上一层薄薄的白纱。
不过我们不能抖落身上的雪,那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这里是亚瑞特高原通往哈洛加思城的必经之路,也是最适合伏击的地方。
两边都是丘陵,中间这条天然的大道,成为车队唯一的选择。
如果你知道敌人运送物资的车队会经过这里却还无动于衷,你就不配做个将领了。
不过我们,一支精锐的亚马逊[屏蔽]队伍,却不是来伏击车队的。
二十多辆牛车恰恰填满了整条大道的一半,用一种慢得让人心焦的速度推进。
车队两边走着数十名全副[屏蔽]的圣骑士,他们都是一副长途跋涉后十分疲惫的样子。
车队很庞大,领头的是一男一女,这两个人的身份证明这批物资的份量。
女的英姿飒爽,是哈洛加思酋长的独生爱女安雅,她也是野蛮人族中唯一的魔法师。
男的也是法师,一头银灰长发,一身黑色长袍,哈洛加思唯一的死灵法师尼拉塞克。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代表了哈洛加思一半的防御力量。
安雅是酋长去世后,对族人最有影响力的领袖。
而尼拉塞克的尸暴术,则是哈洛加思守城最具杀伤力的利器。
出于野蛮人族对死者尸体的尊敬,尼拉塞克的处境其实十分尴尬。
当巴尔的攻城大军潮水一样涌向哈洛加思的城墙,他们脚下的尸体成为致命的陷阱。
这就是两个多月来巴尔大军轻松攻下亚瑞特高原,冰冻高地和血腥丘陵,却拿不下哈洛加思的真正原因。
但在施展法术时,尼拉塞克无法选择判断敌我的尸首,这使得很多蛮族战士英勇的身躯也化为肉泥。
不过尽管反对的声音很高,长老们还是不得不支持这个战术,毕竟全城的安危比安抚勇士的英灵更要紧些。
亚马逊的支援是上个月开始的,我们的[屏蔽][屏蔽]让哈洛加思的防守更加坚固。
不过持久的战斗让我们人类阵营的损伤巨大,来自教廷的支援物资又经常被袭击。
最重要的是,从这场战斗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亚瑞特,冰冻高地,血腥丘陵的战斗都以惨败告终。
最后我们不得不退守哈洛加思,依靠高大坚固的城墙死守才保住最后的希望。
低落的士气急需一场真正的胜利来激励,所以我们制定了这个代号“诱饵”的行动。
我们不信巴尔座下大将山克会对这样一支庞大的物资队伍无动于衷。
果然,队伍的前方,冻土被掀开了,一群蜥蜴一样的怪物挡住了去路。
身后也传来震耳的喊声,一群野猪一样的怪物堵住了车队的退路。
这里果然是个十分适合伏击的地形。困在两边丘陵中间的车队看来只能坐以待毙了。
不过安雅没有慌乱,反而露出自信的笑容,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
埋伏在两侧高地的亚马逊[屏蔽]手们纷纷站起,拉满的弓对着那些兴奋的偷袭者。
引诱一群敌人,将他们全歼,让这场大胜成为这场战争的转折点,这就是“诱饵”行动。
整个天空忽然变黑了,遮天盖地而来的,是一群长着翅膀的女妖。
她们尖叫着扑向毫无防备的[屏蔽]手们,站在高处的优势一下子让我们成了没有遮掩的活靶子。
当女妖的爪子毫无阻隔地穿透“我们”时,她们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
随着劲弩划破空气的尖锐啸声,无数箭失由下至上地穿透了女妖们的身体。
一个个身体从高处坠落,满天都是飞扬的羽毛在无力地飘落。
那些敌人的地面[屏蔽]傻眼了,精心准备的空袭战术就这样被[屏蔽]了。
亚马逊独有的诱饵技能,是这个方案里十分重要的一个环节。
因为我们早就收到消息,山克向巴尔申请调来了一群会飞的怪物。
牛车忽然间全部四分五裂了,每部车子里都藏着十几个全副[屏蔽]的野蛮人战士。
双方的力量对比忽然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圣骑士们一扫疲态,和野蛮人战士一起对两边的敌人发起冲锋。
[屏蔽][屏蔽]了怪物[屏蔽]的退路,每一寸土地都成了充满屠戮的修罗场。
在圣骑士的狂热光环下,几个月来龟缩在城墙后的耻辱感让野蛮人战士更加的疯狂勇猛。
无数的血肉随着[屏蔽]声充斥了交战双方的上空,尼拉塞克的尸暴术开始露出狰狞的面孔。
当我们会合时,地面已经看不到活着的怪物了,这是巴尔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
而我们只以微弱的代价就取得了这个战果,看来“诱饵”这个险冒得值了。
但野蛮人胜利的怒吼很快被另一个更加巨大的声响掩盖。
亚马逊们再次举起了弓,刚才的战斗几乎用尽了我们的箭。
大地仿佛都在颤抖,无数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周围,象林立的高山环绕。
每个重压兽肩膀都站着一个喷火妖精,还有无数挥舞长鞭的巨怪,这是一支有备而来的队伍。
在惊惶的人类阵营中,一阵不和谐的阴笑引来无数怒目。
尼拉塞克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看着我们: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计划阿,当你们用诱饵引来猎物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这个猎物也不过是诱饵?”
随着一声怒吼,一把巨斧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落空。
他居然还会瞬移术,看来这个内[屏蔽]还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怪提出这个计划时他竭力主张自己和安雅一定要参与。
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什么悬念。
疲惫之师的愤怒和疯狂在强大的生力军面前就象太阳下的露珠。
当第五支长矛贯穿我的身躯时,我终于倒下了。
依稀可以听到尼拉塞克胜利的笑声: “尊敬的安雅公主请放心,你的生命一定会得到保留……”
“我已经在水晶通道的冰河那里为你安排了一个舒适的去所……”
“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类英雄为了讨好你的族人,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去营救你的。”
“我早已为他们准备了美妙的盛宴……”
“而可爱的公主殿下,你将会成为最诱人的一个……诱饵。”
我的脸有一丝凉意,好像有一片白色的小东西飘落,但我已经看不到它的形状了。
也许,又下雪了吧。
人物技能系列——影子
我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恶梦。
在梦里,我总能看到自己。
顶着黑色的夜幕,身后和我一样轻柔的脚步声令我接近疯狂。
我为什么要制造另一个自己?
比我更冷血,无情,残忍的自己。
难道我自己还不够冷血,无情,残忍吗?
或许潜意识告诉我,自己还算不上一个真正成功的刺客?
比黑暗更黑暗的绿爪没有一丝反光。
刺客的武器不能有一点光芒,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永远躲在光明的背面。
没有光,也就不会有影。
那些死去的人惊惧地叫她影子,他们错了。
她其实比我更真实。
她可以做到许多我很想却做不到的事。
马维纳在月光下擦拭她的头环,全白的铠甲让她在夜色中格外抢眼。
一丝妒忌油然而生,白甲反射的柔和月光刺痛了我的心。
她可以骄傲地展示自己的美丽,战神和月神的护佑让亚马逊人总是带着夺目的光彩。
做为我这次暗杀的目标,她可能是最危险的猎物。
一击不中,我面对的将是她例无虚发的神箭。
黑甲让夜成为我最佳的掩护,那双敏锐的箭手之眼没有能够发现渐近的威胁。
但在我伏下身体时,一阵令人窒息的气息也压在背后。
我不需要回头,另一个自己总在身边的感觉让我不安了好久。
现在,应该习惯了吧?
刺客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使命和代号。
我是例外,最杰出的那个刺客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名字。
在掌握影子术的最高境界后,代号龙影的我可以改称娜塔亚了。
因为我的[屏蔽],那个原本唯一有自己名字的刺客在世上消失了。
他是在我的影子诞生前一天去世的,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因为我发明的这个影子术有别于以往的幻影术,他禁止我修习。
我让影子有了自己的思想,而不是简单的模仿自己的创造者。
至于使命,是不可怀疑和不可抗拒的。
在与邪恶战斗中,总有一些人会经不起魔鬼的[屏蔽]而堕落。
刺客的使命就是清除这些正义阵营中的隐患。
哪怕那个人曾经是你最亲密的战友。
那把著名的神弓——马维纳的施展在离她两尺左右的地方。
这是我最好的时机——即使睡觉时她都会抱紧那把弓。
本来我也可以利用她对我的信任靠近她,但那样会让她死的很伤心。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希望黑暗中的一击可以让她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中。
她的面孔在月光下圣洁而高贵,似乎读不出丝毫邪恶的味道。
但使命告诉我,她就是堕落者。
私人感情可以代替使命的话,我就没有资格成为唯一拥有名字的刺客。
绿爪在划破空气时,不会有任何的声音。
下一秒马维纳的喉咙被割开,我有绝对的信心。
一个优秀的弓手面对如此近距离的突袭绝对是有心无力的。
黑暗中喷溅的火星特别的耀眼,无光的绿爪间居然可以碰撞得如此灿烂。
当两个一摸一样的娜塔亚出现在面前时,镇定如马维纳也一时目瞪口呆。
她甚至没有去拿弓,只是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你真正的意愿吗?
虽然知道她是由我精神的一部分制造出来的,但还是没想到她能说话。
那一霎那我的惊讶甚至超过了马维纳。
因为我面对的是一对最最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的眼牟。
从那双乌黑的瞳孔中,我看到了自己。
自从有了影子后,我经常会做一个梦。
在梦里,我总看到对着自己狞笑的自己。
而一低头,绿爪真实而牢固地套在自己手上。
问题是,我会对自己挥爪吗?
影子的声音正在穿透着我的思维,那不是她在说话,而是我的心声在回响吗?
语调一如平时的自己,冷酷,不带丝毫感情。
你一生都会活在使命中吗?
那拥有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忘记自己是怎么成为最成功的刺客了吗?
不是因为你的无[屏蔽]戮,而是因为你懂的什么是人心。
从心去理解一个人,而不是靠眼睛,更不是靠什么使命。
所以你读得懂别人的心,也读懂自己的心。
在你懂得自己的心那一刻,诞生了我。
我不是你的恶梦,只是另一个你。
和你一样的真实,而且可以时时提醒你,别忘了读一个人的心。
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读懂了人心后作出的决定,才是自己真正的意愿。
现在你问自己,马维纳,你最好的朋友是邪恶的堕落者吗?
跟随我多年的绿爪,不知何时竟然跌落在地。
是的,我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选择。
但当使命来临时,与生俱来的使命感让我无从选择。
绝对服从是一个刺客必备的素质。
但是无[屏蔽]视自己的心,拥有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决定是一个刺客作出的,而不是娜塔亚作出的。
是否应该尝试一下,让娜塔亚做一次决定?
当我转过这个念头后,她迅速地隐入黑暗。
另一个我的话依然在我心头缠绕。
要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叫娜塔亚。
你怎么啦?
马维纳的手掌在我面前摆弄了好一会了。
没什么,只是在读自己的心。
我抬头,月色正浓。
人物技能系列——火龙
那些傻瓜人类给我们起了个杀气腾腾的名字——九头海蛇。
其实我们只有很正常的三个头,再多的就是畸形了。
而我的真名叫跃渊,当然只是缩写,不是全称。
每个火龙每活一千年后,就会在名字后加一个音节。
我的全称才一百多个音节而已,这说明我还处于青春期。
而事实上,我才刚到可以和御龙者签约的年龄。
还有我们并不住海里。
早在撒旦和那些堕落天使们来到地狱之前。
我们就在火焰之河里安居乐业很久了。
那些被称作魔鬼的生物如失足跌落河里。
我们也一样毫不客气地把他们当点心。
而我们几乎不死的生命却也离不开火焰之河。
这里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是我们的母亲河。
所以我们和魔鬼们可以相安无事地居住地狱。
天使和魔鬼的战争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打到人间。
我们火龙一族可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反正他们都不会来打搅我们。
直到人类这种可恶的生物出现,才让与世无争的我们卷入是非。
话说天堂和地狱各自利用自己的信徒在人间做无聊的斗殴。
于是一些被称作魔法师的人类被调教出来了。
他们可以呼风唤雨,可以驾驭天地间的元素力量。
但其中最出色的一种,居然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于是一种被称作御龙者的法师出现了。
我们不能离开火焰河,但却对外界会有好奇心。
人类利用这点和那些好奇的年轻火龙签下契约。
他们用自己的血做为我们出现在人间的媒介,而我们帮他们战斗。
事实上这对我们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他们之间的殊死搏斗对我们来说和蚂蚁打架没什么区别。
我早说过火龙是一种几乎不死的生物,除非我们自己不想活了。
不过即使如此,可以成为御龙者的人类还是少之又少。
不但[屏蔽]艰难,对天赋要求极高,而且还很危险。
当被召唤的火龙觉得法师因法力不足而使自己在人间很不舒服的话。
我们可以毫不商量地吞下他的血肉,这个苛刻的条件是契约的必列内容。
所以掌握了御龙术的人也不敢随便使用。
最多只做为一种震慑他人的手段。
历史上有记载最危险的一次御龙者任务是我的前辈有悔。
他和一个历史上最出名的御龙者——塔拉夏签了约。
但没想到对手是大名鼎鼎的毁灭之神——巴尔。
结果让巴尔的寒冰波浪弄伤了一点小指甲。
吓得他马上逃回火焰河,甚至马上撕毁契约,不理塔拉夏。
后来塔拉夏再也找不到一个肯签约的火龙了。
因为大家不想接那种会弄伤脚指甲的危险任务。
我不仅怕受伤,甚至还没有好奇心。
所以和御龙者签约这种事,对我来说不如在火焰河里仰泳好玩。
但我的好友在田却来烦我了。
他和一个人类签了约,结果发现自己还差五百年才到签约年龄。
“如果无条件毁约,会被罚去名字里一个音节的!”
他可怜巴巴地说,名字音节长短决定火龙在族中地位的。
于是无奈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去顶替他了。
一个有我一个头那么大的冰球呼啸着迎面而来。
搞错,不知道我们火龙最讨厌冰系的元素吗?
这个人类魔法师真没礼貌!我扭扭右边有些冻僵的脖子。
一团绿色的东西在我面前蹦蹦跳跳的大喊大叫,
总体思想应该是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到底我这么威风的火龙不多见。
六个眼珠子跟着这个小个子的人类跳了好一会才能定下来看清楚她。
是个女性的人类魔法师,她似乎有个不太好的习惯。
就是一兴奋就随手乱扔终极冰系技能——冰封球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不过我却不得不佩服她——发这玩意儿很费法力。
“看阿!我招出了火龙,真正的火龙"她指着我兴奋地对身后两个人讲.
那是两个做圣骑士和亡灵法师打扮的男人,不过他们没有兴奋,而是着急地大叫小心
一个抡着大锤子的怪物在女法师的背上狠狠敲了一记。
在我确定那个怪物是敌人并朝他打了个喷嚏前,我的御龙者软软地摊倒在地。
那个怪物在我的喷嚏中化为灰烬,但由于御龙者的信念中断,我也无法维持在地面的状态。
这是回到火焰河的三天后,我又在河面仰泳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不过今天我游得有点漫不经心。
三个脑子里轮般出现的,是那个璀璨的大冰球和一团跳动的绿色。
以前打死我也不会想和冰有关的东西的,每个火龙都一样。
不知道挨了那锤子后她怎么样了,与御龙者的联系证明她还在生。
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无聊的人类感兴趣?
对于接下见田这个摊子, 我开始有点不安的疑虑了。
至于吗?她召唤我时我居然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了。
这次的对手是一条浑身寒气的大虫子,他的寒冰光环很恶心——对火龙来说。
所以别的火龙遇上他通常草草喷点口水就缩回去,免得冻坏了鳞甲。
我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了,居然硬是把那家伙(好像叫都瑞尔)咬死了。
牙齿冻得难受,只是不愿看到那个御龙者被冻的发青的脸和那道深深的伤痕。
她居然是拿着一把光刀在砍都瑞尔的。
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取消召唤,而我也忘了缩回火焰河。
我们就那样呆呆地对视了半天。
她伤口的血滴答嘀哒的留个不停,我鳞甲上的火也渐渐熄灭。
她似乎忘记了疼痛,我也忘记了寒冷。
“没见过你这样的虫子(我们经常这样称呼人类,谁叫他们那么小)”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九头蛇。”
“咳咳”角落里发出不协调的杂音。
大天使泰瑞尔被困得太久,很不耐烦了。
“靠!你给我闭嘴!”我们出奇的异口同声。
一枚巨大的冰球和一团灼热的火焰让那个长了一堆翅膀的怪胎闭嘴了。
于是我们又对视了,默契?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虫子们叫什么来着?爱情?
“你包扎一下伤口吧。”火龙的矜持让我摆起架子,别过头去。
“你身上的火快熄灭啦,回河里去吧。”她也别过了脸。
不过在我缩回地下的一霎那,我敢打赌,我又听到了冰球的呼啸。
至于她是表示兴奋还是泰瑞尔又不识趣地多嘴了,就不得而知了。
三天后,火焰河上一个改变火龙历史的会议。
会议讨论的是,历史上第一个申请离开母亲河的火龙怎么处置。
那条龙自然就是我啦,我很坦然的等待族长们的判决。
我尊敬并深爱他们,他们名字的音节个个是我的十倍以上。
“好吧孩子,我们决定了。”有悔严肃地清清嗓子,脚趾甲事件让它成了最著名的火龙。
我谦恭地低下了头,看见他右边的小脚趾似乎比其它的短了不少。
当然也许是错觉,据说后遗症让他习惯把那个小指头缩回去一点。
“你遭受的惩罚是——从此无论再活多少年,你的名字将不能增加任何音节。”
“不!这不公平!太重了!”见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有悔威严地瞪了他一眼,他马上缩回去了。
“当然,我们很想知道你去到地面打算怎么生存,有什么需要同胞们帮忙的吗?”
“有,我需要建一座城堡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里面可以制造适合火龙生存的结界。
古堡在两天后竣工了,见田出力最多,他一直很内疚。
”错了兄弟,是你才让我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决不是名字里那长长的音节。“
我用六个爪子帮他六只眼睛擦泪,他听了似懂非懂地点头。
告别了火龙的荣耀,火龙的骄傲,火龙的矜持……
我在没有被召唤地情况下出现,给个那个女法师一个惊喜。
然后那天晚上为她表演了烟花,火龙舞,最后带她来到这座城堡。
被幸福包围得头脑发热的她兴奋地乱扔起了冰封球,特殊设计的城堡墙壁温柔地吸收了这些夺命的寒气。
……
本来故事在这里应该告一段落,结局无非是我们幸福地永远生活在一起之类屁话。
但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
一个美丽善良的公主被一条邪恶的火龙困在一座阴森的城堡里!
她不是公主!我怎么邪恶了?最过分的是居然说我们温馨的家阴森!
于是数不清的王子,骑士,野蛮人,吟游诗人,僧侣,教士……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之就是自命正义的男人想玩英雄救美的游戏,如同苍蝇般一批批赶来[屏蔽]扰我们。
直至今天欧洲的土地上依然流传着那些无聊的王子杀火龙闯古堡救公主的故事
而事实是我们每天都在赶走十来个这种英雄后才开始进餐。
人物技能系列——牺牲(告别D2的封笔)
生活,就是一杯白开水。
不是有时是,而是一直都是。
好在我们还会幻想。
你幻想是盐的话,就喝着盐水。
你幻想是糖的话,就喝着糖水。
但白开水就是白开水,无论你撒什么进去都不会改变这点。
圣骑士我很少用,HC模式我也很少玩。
在HC里用圣骑士,更是我的第一次。
或许置身平淡无味的白开水太久了,需要一点刺激吧。
我练满了白热,练满了牺牲,练满了狂热。
除了混沌避难所,踩着狂热鲜红的光环的圣骑士都是一马平川。
在这里我必须小心翼翼地提防着那些满天飞的诅咒。
※※※※※※※※※※※※※※※※※※※※※※※※※※※※
路很长,尤其是一个人走的话。
但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走了。
孤独很象一杯红酒。
让你嘴里充斥着苦的,酸的,涩的……
但重要的是,最后你会醉。
我是一个真正的狂热者,这不奇怪。
圣骑士中的狂热者战士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狂热者的战斗其实是一种枯燥而单调的重复。
唯一能带来快感的,也许只有在快速挥击时带来的速度感。
当[屏蔽]一样的攻击在短短的时间内尽数倾泻在一个物体上时。
破坏带来的兴奋会让我颤抖不已。
手中的碧蓝色的屠夫之瞳,在每次浸染鲜血后都会泛着紫色的光影。
镶嵌在上面的完美骷髅这时会露出狰狞的笑,那是一种嗜血后的满足。
杀戮带来的快感在结束后只有无尽的厌倦和疲惫。
杀戮的意义我早已忘记了,也许……
我只想在白开水里撒点东西,妄图把它变成烈酒而已。
以前判断一个狂热者的标准很简单。
把圣骑士的格斗技白热,攻击灵气狂热都练到[屏蔽]就可以了。
那时牺牲只是一gate必修的技艺,却不需要精通。
我们称之为过桥,因为那是修习白热的基础功课。
不过后来有人发现精通了牺牲后,可以更充分地发挥白热的威力。
于是每个狂热者又多了一gate需要精通的技能——牺牲。
仅仅是精通而已,却不会有人使用。
即使[屏蔽]的牺牲的一击,可以带来远远超越白热的破坏力。
牺牲就是通过祭品召唤神力,从而给敌人造成严重伤害。
而身处战场,唯一的祭品只有自己的身体。
结果是8%的伤害会反作用于攻击者。
也就是说,你对敌人的造成的伤害越高,自己就会越危险。
有时候危险也可以成为一种[屏蔽]。
尤其对于厌倦了白开水的人。
事实上,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gate自己精通的技能,有多大威力。
……
※※※※※※※※※※※※※※※※※※※※※※※※※※※※※※
对于一个狂热者来说,混沌避难所绝对是一个恶梦。
随处可见的遗忘骑士,随处可见的恶毒诅咒。
最恶毒的诅咒,就是钢铁处女。
数倍的伤害会反作用在攻击者的身上,这对于狂热者来说是致命的。
白热的挥击快到连狂热者自己也无法控制。
我的HC圣骑士脚下踩着惨绿的审判光环。
用自己并不擅长的复仇耐心的杀出重围。
没有了快速挥击的快感,还要时刻注意腰带上的紫瓶,必要时毫不犹豫地挥霍。
当惊天动地的震撼过后,浑身燃烧着力量的恐惧之神降临了。
面对这个让我显得渺小的敌人,我反而轻松了。
最大的考验渡过了,我切换到狂热光环。
准备再换上白热时,我的鼠标停住了。
※※※※※※※※※※※※※※※※※※※※※※※※※※※※※※※※※※
长久以来压抑的冲动,在某些激动的时候就会失控。
或者早已厌倦单调的我早已渴望这一刻。
想见识这个被自我封闭的技能有多大威力吗?
一个声音在心底深处指挥着我的身体。
神阿,我以我的血肉献祭,请赐予我与您相当的力量……
第一下,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就要爆裂。
恐惧之神发出的哀嚎充满了恐惧,它也许从没见过这种人类。
第二下,鲜血喷涌的声音清晰可闻,有我的,也有对手的。
这个魔神畏惧地退后了,这个浑身浴血的人类是魔鬼的魔鬼。
……
※※※※※※※※※※※※※※※※※※※※※※※※※※※※※※※
我没有制止自己的手,腰带上的紫瓶也是纹丝未动。
第三下,我明显的看到恐惧之神那条象征生命的红线畏缩了。
那个象征圣骑士生命的红色球体也在刹那间变成晶莹的透明。
不会有收尸的,这条路的尽头,依然只有我一个。
红色的字体在黑色的背景上触目惊心,如同我身边那杯红色液体。
解脱般的,我敲下了退出,并将身边的液体一饮而尽。
屏幕与窗外的夜色一样重归寂寞。
我总是强迫自己做一个梦。
梦里我把孤独当成了一杯凄艳的红酒。
只是梦醒后,我会更恨开水的寡淡。
当那个梦不再让我感动时,能够选择的,只有牺牲。
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玩D2,并写D2的相关文字。
Posted: 2007-06-29 21: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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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路人 顶LZ个 写的很好
Posted: 2007-06-29 21:42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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