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东大陆奎萨银月人,讳名凯尔萨斯,逐日王朝之末裔也。逐日朝自高祖达玛君东渡至此,立为太阳王,绵衍至王已六千余载,其间艰辛,不足为道。王父阿纳斯塔里安,躬亲[屏蔽],素有贤名。王身伟岸,形容佚丽,光彩照人,更天资颖慧,即高精一族内亦罕。时逐日朝与联盟素好,王乃入习达郡,潜心研习,专精其技,成一大家。后入幕六人议会,执掌达郡,与双克齐名。
二战伊始,暴风陷落,洛萨以古誓请援于逐日朝,高精因誓驰援,胜。战毕,高精以积誓得偿,乃退盟,自此两朝其间嫌隙暗生。
后十四年,极北异动,巫王现世,阴令死骑将天灾侵世,奎国毗邻北陆,首为所掠,阿君将天灾骤临,高精抗之未竟,城破,王父战死。阿君乃入,据日井,活克氏。克氏乃进言曰,望抵达郡,获麦书以唤恶魔。阿君信其言,剑指达郡。
时王滞达郡,甫闻噩耗,亟返故国,会游侠洛瑟玛,乃荡所余天灾。天灾所遗日井之内,邪法横生,戾魔横行。王为救其民,乃痛毁日井,断绝其源。不意民之苦魔至深,井灭魔消,民生益苦。是时王乃悟子民苦魔久矣,王终不堪其民之苦,为索解途,遂率众弃井离乡。
王与银松之境会玛维,语风,遂结伴而行。后,玛维因私故陷语风于险,王无从止,其后遇玛德,遂合力擒蛋君于达郡。玛德究语风之死质其弟,王以实情告,说玛德以理,玛维闻之,怒,叱王。玛德遂疑,终察玛维之欺,缚其而走,蛋君亦因得脱。
王乃将民投盟帅加里瑟林,加瑟以高精故轻之,更以故事相辱,王唯隐忍不发。后天灾反袭达郡,王即请缨,加瑟不准,言达郡东境有事,命王往抵。王往,途遇水,不得通,一筹莫展。时娜迦之瓦许往见王,言故旧之情,叙远久之谊,愿助王力,以舟楫相赠,王乃渡,竟其功而返。后加瑟返,不因功叙赏,反责王私通异族。后天灾又至,加瑟夺王之兵,命王往抵,王不敌,娜迦救之,并以娜迦之魔瘾解途告知,时加瑟至,目此,定王之叛,囚之。
王既于达郡囚中待死,唯叹一生之艰坎,不意瓦许携娜迦众骤至,言欲救王得脱,巧言令色,说王转事蛋君,更许王之一族魔瘾之解途,王乃从其言,反之而去。
王既反之,乃与瓦许之娜迦众共入君诺,寻蛋君。是时蛋君已为玛维所获,王集瓦许之力使蛋君脱于玛维之手。
蛋君既脱,又见王来,喜,王遂以魔瘾之扰询蛋君。蛋君告王解救之途,全在恶魔,捕而获之,可尽得其法力,并授王其道,王知。
时蛋君虽新纳王与瓦许之力,然于君诺之间,仍无立足之地,为脱军团所制,蛋君先与王等毁传送之gate,后合德人阿卡玛之力缚玛胖,据黑庙,其间之事,不一而表。
蛋君既主黑庙,私以为获脱于军团,不意基尔加丹又至,斥喝蛋君,蛋君汗颜,无以为应,唯谨遵其命与王等共赴北陆以击巫妖之王。是时北陆之巫王亦察其险,遂令死骑阿君速反护驾,阿君亦昼夜回奔。寒冰一役,蛋君束手,阿君乃与巫王合为一体。
蛋君既败,又恐基丹之盛怒,唯拢其残部,回缩黑庙,自此不出。
王见其所靠无望,乃入境虚空风暴,自将奇兵突入风暴要塞,夺其船,据其舱,以为其堡。是役,王子掳穆鲁,夫穆鲁者,能量之源也,所持之能竟能解其民之瘾。王大喜,速送穆鲁抵故国银月之城,救其子民。
既见穆鲁之效,王喜,不自禁,意以举族之症终可获解。后王闻君诺沙城另有同类之物,乃令精英占星往攻。不意占星行反,竟叛王而去,转投纳鲁。时耗返,王遽受此击,元气大伤,自此再无力兴远伐之举。
然王力耗损之时,亦为纳鲁之力长之刻,纳鲁阿达新获占星之力,又兼奥多之功,广募后援,天下之力,尽归沙城。纳鲁携占星奥多之威,直指黑庙风暴盘牙湖。蛋君,瓦许皆不能敌,英雄末路,皆取其亡。时纳鲁之力之强,王亦无可掠其锋,唯诈死以脱。
后王为基丹所诱,重返奎岛,意欲再建日井以解其症。时王已形容消瘦,面目销琐,更兼一绿色水晶横贯其胸,其状之惨,不堪其言。是时王已然神识不清,所念者唯魔瘾之解途而已,极端之举,历历种种,莫不为此。
后纳鲁之碎日军来攻,王不能抵,崩。是时,逐日朝血脉全终。
王之一生,不好金帛,不好美色,不追逐于法术之密,亦不汲汲于权力之顶,所寻者唯子民魔瘾之解救之途,然无善果,断其血脉而终。
夫太阳王者,本有枭雄之才,奈何时运不齐,命途多舛,终至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余窃闻行百里者半九十,凡成大事者必诚心一意,尽竭其力,发人之所不能,举万世不历之艰险,方可成世间之奇业。观太阳王之一生,先投联盟,不为所容,后转蛋君,亦背其而去,再以残破之躯事身恶魔,取其终道。世所谓三姓家奴,不过尔尔。然穷太阳王之一生,披肝沥胆,竭尽心力,所为者不过救其子民与水火也,奈何虽心有所向,所向者非无念恩之心,更直以竖贼相呼,非食其肉寝其皮不能解其怨恨,其实可悲。
叹,本为同根相生,飘洋横渡至今六千余载,丝毫不顾手足之情。
念,着实劳心劳力,投叛反复不断穷其一生,全为解救魔瘾众生。
纳里君敬曰,太阳王一生之所为,虽不免为人讽为宵小之举,以愚之见,念民之心,昭昭于世,为救所望,堕身邪魔,其心可彰,其实可彰,虽玛法维纶之辈亦无所及也。
纳里君又曰,举世间之豪杰,与太阳王相类,为所望之人尽心尽力,靡费心机,死而后已者众矣,然至此反为所向之人反诘,嘲讽,不容,忌恨者实稀哉。余每每思及至此,未尝不为心默默,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