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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皮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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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首部破六千字小说隆重登场了

忘生花(二)

                   
    ———冷夜的蝴蝶

  我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叫铭川。
  我是喜欢这个名字的——“铭川”,代表着记忆,代表着永恒,代表着将时间铭刻在心中,记得我高一的时候在自己宿舍的墙上刻下了这个名字,我还记得那年我十七岁。
  十七岁,是一个早该遗忘了的年龄吧。
  我打开我的画板,[屏蔽]纵着各种颜色,看着它们在我手中混合,再混合,直到混合出我心中那种颜色,我便微笑,有人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像一个寂寞的孩子看到了天上飞过的风筝,便追啊追啊,直到跑了很远,跑得很累了,转过身却发现放风筝的人就在身旁,于是便躺在草地上,看着风筝,静静的微笑。我喜欢这段话,也喜欢那个寂寞的孩子,然而我却找不到那只属于我的风筝,我四处望啊望啊,才发现这片宽阔的麦田中只有我孤零零的站着,风吹过来又吹过去,连片刻的时间都不停留。
  我在画一个叫枫露的女孩,一个在我眼中拥有蓝色头发的女孩,每当她跳舞的时候,蓝色头发便随着她四处飘动,在空气中激起一层层涟漪。她从很小的年龄就开始学习芭蕾,教她舞的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老师说她跳起舞来就好象一只在冷夜中飞翔的蝴蝶,没有人注视也不需要有人欣赏,只是一个人在黑暗中转圈又转圈,直到转得筋疲力尽,直到涅磐。
  [她象一只冷夜中的蝴蝶,在月光下翩翩舞动,透过朦朦的薄纱,如美丽而隐忍的梦幻,浸润出不尽的美感,她象一只冷夜中的蝴蝶,想要飞翔却害怕惊醒月光,挥舞着翅膀,在寂静无声中沉默的涅磐。]
  那个拥有蓝色头发的枫露在我的画笔下躺在秋天的树林中,蓝色头发如水般泻了一地,金黄的落叶盖满了她的身体,修筑了一个美丽的坟墓。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房间飘扬幻化,然后落在画纸上,我急忙把画扯了下来,因为我害怕看见我的泪水。我又翻出了其余的49幅画,然后点燃打火机,看着它们一起变成翻滚跳跃的火,然后消失,然后剩下一堆灰烬,好象一只蝴蝶的涅磐。
  时间在这里打了个结,我记起了我十七岁那年,我也画了那幅同样的画,蓝色头发如水般泻了一地,金黄的落叶盖满了她的身体,我还记得有一个叫秦沫的人说他很喜欢那幅画。记起了秦沫,十七岁那年的生活便原原本本的摆在了我的眼前了,那个属于我们两人的站台,夕阳西下,乌鸦在一片惨烈的景象中扑腾起飞,那瓶自动售货机里的罐装啤酒,那些弥散着青春气息的CD,还有一个叫“阿沫”的北京男人以及属于他的“北方的冬季”。我又静静的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一口却被烟呛住了,我猛烈的咳嗽,然后便是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簌簌流下。我听见我在哭泣,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的心被烟呛住了,因为我的心很难受。
  那年我十七岁,早应该被我忘记了。
      *               *             *
  第二天一早,我到大学去听讲座,谁能想到曾经立志当画家的我最后考了电影专业。齐隅音说这是一种妥协,可这么说着的齐隅音也深爱着音乐,他可以在五分钟内创造出一段优美的旋律然后用十分钟的时间为它填好词。他曾经给我看过他写的歌,厚厚的一本,全部流淌着优美得近乎奢侈的旋律。我当时看着那本歌集,想起了那个和秦沫一起拨弄着木色吉他的年代,想起了那个唱着我们稚嫩的歌的年代,然后我把那本歌集合上,递给齐隅音,转过头去掩藏自己的泪水。
  自从大学以来,我就很少听摇滚CD了,那曾一度是我的最爱,CD机很久没有再使用,上面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也许我真的是在妥协,在时间面前妥协,偶尔我还会哼起一段段熟悉的旋律,每当这时我便会会心一笑,然后继续在匆忙中赶路,我听得见岁月在我心中剥落的声音,也看得到岁月脱落后在我心上所留下的大块大块的斑痕。
  一个戴着平框眼镜,胡子已经花白的教授在讲台上声嘶力竭的讲着电影艺术与电影音乐的结合。我和齐隅音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我的眼前是一大群人,大多拿起笔匆匆的记着笔记,我看着他们,突然怀念起了那个背着木色吉他踩着单车的十七岁,那个偏远的小城,还有那整整一箱从城中各处音像店淘来的摇滚磁带与CD。回到家中我开始疯狂的寻找那些摇滚CD,我翻开了家中所有的箱子,找遍了任何一个角落,最后在一堆废书中找到一张“碎瓜”的《Adore》。我将它放进卡座中,传来的是如死水微澜般的沉静,我在低缓如唱诗般纯净的音乐中点燃一支烟,就如同我很久以前所做的一样,沉默,沉默,直至一切静寂。
    *               *               *
  齐隅音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庭,他父亲在我所读的大学里任教授,讲着在生活中所应用的哲学思辩,他母亲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演唱家,音域可以跨越四个八度,齐隅音说他听过的最美丽的声音便是他母亲的演唱。齐隅音对歌剧有敏感的触觉,而且颇有造诣,但他却一直想拍一部属于他自己的电影。他说他设计的电影最后一个情节是男主角骑着单车从女主角身旁掠过,樱花飘落,洒满女主角的头上,然后镜头拉远。悠远的歌声响起,然后剧终。他对我说这些话时我们正在看《[屏蔽]里昂》,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我们看着玛蒂达把那盆仙人掌种进了花园里,然后镜头拉远,响起悠远的歌声,然后便是字幕,剧终。我对齐隅音说那很好,齐隅音在黑暗的电影院中沉默,直到电影院灯光亮起。
  其实我也很想拍电影,我想拍摄一部真实的电影,而且要将真实撕裂,捣碎,然后展示给人看,那是一种残忍的真实,残忍、绝望。
  我不知道大学这一年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在这个我年龄跨越二十的年头里,我在各种不知名的酒吧里消磨时间,没有摇滚乐队,没有现场打碟,只有一架老式的点唱机,放着一些失真的民谣。正是从这时我喜欢上了Nick Drake的民谣,那些恬静却绝望的吉他。每逢周末,我则陪着齐隅音去看一场歌剧,他总是听得如痴如醉,而我则麻木的看着舞台上的人,耳膜针刺般的疼。齐隅音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而且总是去一些不知名的地方,我跟着他去了一两次,毫无美景可言,只留下一些破碎的东西昭示着岁月的痕迹。齐隅音其实是一个绝望的孩子,一个会欣赏歌剧,父亲是教授的人却那么的绝望,他时常用空洞的眼睛看着同样空洞的天空,口中却哼着优美的旋律,他在寻找什么呢?我时常想,他是否也在寻找那只属于他的风筝?
  风筝孤独的飘着,一断线,便坠向了那个无名的山谷。
  这些天我又想起了秦沫,那个狂暴不羁但又忧郁得让人心碎的孩子。高二时我还经常给他写信,然后信便越来越少,高三时就不再写信了,我把他的信和所有的摇滚CD都装进了一个纸盒,扔进了一个角落里。那个纸盒现在在哪里?恐怕早已丢失了吧。每想到它我便忍不住心酸。时间就象一条河流,不尽的流淌着,而我在河岸这头,被遗失在青春中。
    *               *               *
  我决定要回到那个小城,回到那个学校。我告诉齐隅音,他说好吧我陪你一起回去。第二天我们便踏上了西行的火车,一路上齐隅音都睡着听一张交响乐CD,而我则静静的倚着车窗,看着窗外一片片楼房掠过,一座座工厂掠过,一条条公路掠过,后来就只剩下田野了,麦子已经被收割堆成一个个垛子散落在麦田中象麦田的国王,我突然很想把这一切画下来,可它们走得如此快,连片刻都不停留。
  到达的时候已是黄昏,我们先去旅店订了一个双人间。看到天色未晚我决定一个人四处走一下。出了旅店,一种莫名的力量就将我的双腿带向了那个站台,那个我十七岁时和秦沫常背着木色吉他,骑着单车去的站台。熟悉的道路在我脚下慢慢延伸,缠绕,周围的一切都还没变,偏僻而干净。我坐在没有一点纸屑的站台上,空荡荡的站台只有风吹过来又吹过去,夕阳挂在天边,将我的影子拉得好长。我想起那个在车站度过的夜晚,秦沫想着那个离开的淇然,而我想着已经涅磐的枫露。他一遍又一遍的弹着那首忧伤的曲子,而我拼凑着回忆,将它们转化成画纸上微笑的枫露。那天夜晚的月亮很大很圆,比我以前看到的月亮都要大都要圆,最后我和秦沫靠在一起在回忆中睡着了。、
  回忆在黄昏中浸润,最后弥漫到天地间。
  第二天我和齐隅音去了我以前的学校,我站在新修的学生宿舍前缓缓摇头,我在宿舍墙上刻的名字已经随着墙的倒塌而灰飞烟灭了,我曾以为它会保存很久,可结果却如此脆弱。
  在回家的列车上,我问齐隅音对这个地方的感受,他说很好,热闹而不失沉静,喧嚣而不张狂,象淙淙的大提琴声,缓缓从心间流淌。后来我们就不再说话,他还是听着一张CD,而我望着窗外,看着一个个麦垛子从窗边飞驰而过,看着看着窗外的麦田便变作了工厂。我突然想我这次回去有些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追忆那个背着木色吉他的十七岁吗?而那些岁月早已被遗失在时间的河流中。
  回到大学的第二个星期,齐隅音突然给我说在这里已经过得让他腻烦,他想逃离。他对我说这番话时语气异常平静,我静静的点燃一支烟,想了想又能够它掐灭了。因为长期抽烟的缘故,我夜里经常不住的咳嗽,我透过窗户望去,天空沉重、黯淡,有一群鸽子飞过,听的到扑腾的响声。
  第二天齐隅音带来几个人,穿着破破的牛仔裤,头发留得挺长。齐隅音对我说我想组个乐队你要不要参加。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齐隅音看了我一会儿,就带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几天齐隅音告诉我他们的乐队已经成立了,叫“脏乱差”,还请我那天下午去看他们排练。我去了,他们的吉他手技巧还很熟练,听他的吉他solo,有一种好象电线着火一样的感觉,旋律则优美流畅,典型的齐隅音风格。那天下午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排练室角落的一把单椅上,抽着烟,听着“脏乱差”的音乐,我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分的[屏蔽]又重新燃烧起来,然而我要拼命将它抑制住,因为我害怕[屏蔽]燃烧后所留下的只是灰烬。
  那天听他们排练完已是黄昏,齐隅音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挺好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看到齐隅音,也许他们象众多的大学生乐队一样选择了流浪。自从齐隅音走后,周末我便不去听歌剧了,而在宿舍里放上一张民谣唱片。我又爱上了那个诗人Leonarad Cohen,听他低吟浅唱象讲述着一个个很遥远的故事,我便在午后的阳光下与回忆一起沉醉。
  我不见齐隅音后一个星期,有一个女孩跑来问我知不知道齐隅音去了哪里,我说我不知道,我后来才知道她原来是齐隅音的女朋友,叫萧以洁。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认识而已,因为他们一天只见一两次面,而且只是很简短的打声招呼就过了。我看着她从宿舍越跑越远,笑了笑,便进屋继续听Leonarad Cohen的唱片,直到夕阳西下。
  日子就这样如水般的过着,我偶尔听一下讲座,偶尔也不听,挂在我们宿舍的钟已经很久都没有走了,也懒得换电池。萧以洁有时还会到宿舍来坐一下。我便放给她听齐隅音以前送给我的交响乐唱片,我还会给她讲我和齐隅音一起那些日子,她也给我讲他们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相恋的。萧以洁不来的时候我则去各种不知名的酒吧里坐一坐,偶尔与陌生人搭几句话,我感觉时间老是在原地打转,而我们在其中迷失了方向。每当空虚无聊的时候,我则又会想起枫露和秦沫,还有那些充满[屏蔽]与青春燃烧的岁月。
  有一天我想要画一幅画,才发现自己原来与画笔已经疏远很久了,那支曾经在我手中轻盈舞动的画笔如今却似乎沉重得提不起来。我试着画了几笔,终于放弃了,我背叛了绘画,它则用一大块空白的画布来嘲讽我。我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沉静的校园,它让我想起了阿沫走时我送给阿沫的那幅画,一个人在一片皑皑白雪中独自守望。他以前的那间专卖摇滚CD的“北方的冬季”就是我们在青春中所守望的,可惜他后来回了北京,就在他走后两个星期,我也回到了父母所在的城市,从此我与过去便只靠写信来维持,直到有一天,它们永远的断掉。
  *                 *               *
  两个月以后,齐隅音回来了,带着一脸疲惫与倦意。那天下午我正在听Leonarad Cohen,突然听见一阵敲gate声,开了gate才发现是齐隅音,他一进gate只是说他要洗澡,我急忙替他烧水,那次澡他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洗完澡后的齐隅音恢复了一些精神,我问他这两个月去哪儿了,他便开始向我讲述这两个月他所经历的事情。他说他们先到了北京,每天到各个酒吧里去找工作,但想要在酒吧里唱歌对于一个刚组的大学生乐队来说实在太难了,他们常常没有钱住旅馆,就四个人挤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每天屋子里都充斥着脚臭夹杂着汗臭的味道。后来他们终于去一家餐厅打了一个星期的工,为了这份工作他们都把头发剪短了,凑齐了钱便又坐火车到了天津,依旧是一样四处去酒吧找工作,在一间小屋子里挤着睡。说到这里齐隅音停顿了一下,起身给自己拿了瓶可乐,他说他以前还觉得我向现实妥协,可真正面对现实时,谁都是一样。
  由于已经和我混熟了,齐隅音回来后,萧以洁偶尔也会来宿舍坐一下,她总是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而且齐隅音和萧以洁的关系看起来似乎都很平淡。有一天我问齐隅音萧以洁是不是他女朋友,他想了一会,点了点头,接着又补充说他们不太爱说话。是这样的,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经常出现突然安静下来的尴尬,那时候,就只有太阳被玻璃窗过滤后投影在每个人脸上的一些光线,甜蜜,而慵懒。
  有一天萧以洁突然说起我的笑容就象一个孩子。我微笑,然后告诉她曾经有一个女孩也这样说过,那是一个如蝴蝶般的姑娘,可她已经消失了。说到这里,我的心又抑制不住的痛了起来,我想起那天晚上我到医院去见她最后一面,我在哭泣,眼泪如泉涌般一粒粒滴在洁白的床单上。那时候枫露苍白的脸上还笑着,她对我说她还是喜欢我笑的样子,像一个寂寞的孩子看到了天上的风筝,便追啊追啊,直到跑了很远,跑得很累了,转过身却发现放风筝的人就在身旁,于是便躺在草地上,看着风筝,静静的微笑。我仔细的听她用极轻的语调说完上面那段话,可我还是在哭,直到[屏蔽]把我带了出去。后来是她的父母进了病房,我透过玻璃看见她的父母跪在她的病床边,枫露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父母都把她丢弃了,她只有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然后我看见枫露想拉他们起来却没有了力气,然后枫露又昏了过去,然后就是心电图变成一道绝望的直线。
  枫露就象一只冷夜中飞翔的蝴蝶,飞舞,翻滚,直至涅磐。
  [你是一个寂寞的小孩,你寻找着那只属于你的风筝,你向四处寻找,寂静的麦田只有你一个人孤独的守望;你是一个寂寞的小孩,寻找着那只属于你的风筝,有谁可以告诉我那只风筝飞到了什么地方?有谁可以告诉我我的希望究竟在何方?]
    *               *               *
  时间是一片广阔的大海,沉淀下了我所有少年时的回忆,枫露、秦沫、阿沫、“北方的冬季”、木色吉他以及十七岁的单车统统被我埋入了时间的海底,静静等待它们溶解,等待它们腐烂。
  齐隅音每逢周末还是要带我去听一场歌剧,他一面听一面还会给我讲解歌手哪些地方唱得好,哪些地方还有欠缺。我渐渐感到自己的耳膜并不十分疼痛了,直到最后,我爱上了歌剧。
  于是我疯狂的借歌剧CD,买歌剧CD,就如同高一时和秦沫一起去淘摇滚CD一样。我的CD机现在几乎每一天都在转动,仿佛时间,不停的打转,而我们在其中,迷失了自己。
  在我跨越二十一岁的那天晚上,我和齐隅音一直喝酒喝到深夜,他手舞足蹈的在宿舍里大声唱歌,而我坐在角落里,抽完了二十一岁的最后一支烟。
  天气渐渐凉了,我在T恤衫外面加了一件外套。
  在这个秋天即将来临的季节里,我看见无数风筝在天空中飞翔,其中一只断了线,悠悠的落入一个遥远的山谷,山谷的一边是时间,另一边铭刻着生活。


[ 此贴被taxing在2007-01-01 18:4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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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顶端 Posted: 2006-12-30 23:43 | 美国 [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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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come5帮你背单词 [ frank /fræŋk/ a. 直率的 ]


    你高二的东西,怎么现在还能找着..
    顶端 Posted: 2006-12-31 13:52 | [1 楼]
    脚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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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第7楼小白菜于2006-12-31 13:54发表的:

    我不得给你说

    无意义回复,建议斑竹扣分
    顶端 Posted: 2006-12-31 14:00 | [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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