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为了庆祝顺利升上一中，我、涛批、拨皮、猴儿、大飞一起剃了个光头。
除了我和拨皮是正儿八经考进一中以外，涛批初三暑假被他哥带去五牛三队混了一个月，名义上是第三gate将，其实一天屁事不做。白天训练的时候，涛批选个荫凉处坐一天，晚上跟着他哥去XXX找批日，最后混了个体育特长生被招进一中。猴儿和大飞是托关系拿钱进来的。最倒霉的是掌gate，以他的中考成绩，他能上一中的唯一一种可能性是他老爹就是一中的校长，显然他老爹不是，因此他进了职高。
我们理发的时候，掌gate也在。我们觉得多不好意思，于是喊他也跟到起整个光头，哪晓得他多硬气地拒绝了我们的提议，自己弄了个莫西干。我们都看得出来掌gate那天心情有点恼火，理发店小妹儿被他呼来喝去，一会儿是骂她洗头的时候把他搓疼了，一会儿是围裙系得太紧，后头实在找不到理由了，他就骂小妹儿挡到他镜子，让他看不到后面墙上贝克汉姆的海报。最后弄得我们都看不下去了。头发刚被剃成锅盖的拨皮扭过头劝掌gate：“算了嘛，莫对到别个发脾气三。”
透过镜子，我看到掌gate的牙齿并拢，嘴唇轻轻张开，但并没有声音出来，按照唇语判断，掌gate说了个“日”。
“掌gate。”猴儿发话，“你和古敏咋个打算的喃？”
古敏是掌gate的女朋友，进了一中。听到猴儿这个问题，我们都安静下来，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都耸起耳朵，注意掌gate的反应。
掌gate的鼻翼猛地张开，同时一股气息从鼻子里冲出来：“嗤~有屁的打算。”
“你不怕遭别人日起跑了哇？”这次是大飞。
“她想遭别个日难道我还管得住嗦。”掌gate面无表情地说，突然他粗暴地推开小妹儿拿着吹风机的手，对着小妹儿吼，“拿这么近想烫死老子哇？”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从最后结果来看，大飞最搞笑。（掌gate的莫西干不算，否则肯定是他胜出。）大飞以前头发留得很长，很帅的三七分，初中有一段时间教导主任组织老师拿着剪刀在校gate口守着，抓到有留长发的男生就喀嚓剪掉，大飞还是舍不得剪，大热天买了个瓜皮帽戴在头上。现在他的脑壳看起来比谁都亮。显然他一时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状态，他用右手在头上摸来摸去，嘴巴不满地咂巴着。这时候我们都站在理发店gate口，因为都不知道可以去哪儿。
八月份，天气还有些余热，阳光明晃晃地照在水泥马路上，街上很多姑娘还穿着裙子，我眯缝着眼顺着姑娘们的小腿看上去，大腿、裙角，想象她们大腿间那块潮湿的地方——从未被阳光照射过的地方。
我感觉自己被谁的手肘耸了一下，转头看到拨皮用下巴往前面一指：“你看那个婆娘长得还多可以的。”
没想到那个姑娘好像听到拨皮的话了一般，径直往我们这边走过来，眼睛仿佛还一直盯着我们。拨皮眼神有点闪烁，脸上闪现出一丝尴尬。
“陈涛。”原来是涛批的熟人。
我们的眼神都齐刷刷地照在涛批脸上，涛批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刻意往旁边走了几步，背对着我们和姑娘说着什么。
“[屏蔽]。”大飞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姑娘的身体吸引住了，她穿一条七分牛仔裤，裸露的脚踝形状分外性感，其余被包裹住的部分也富有煽动性，上身是一件大T恤，[屏蔽]房从合适的位置耸立起来，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的手感和重量。我的视线最后停留在裆部，那是最容易惹人幻想的部位。
涛批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奇怪，但我只顾着看姑娘的屁股，此时它正随着姑娘的步伐左右蠕动，我想象着把手放上去是什么感觉。
“哪个？”大飞猴急地问。
涛批多忧郁地点了根烟，“一个亲戚，瓜婆娘。”
掌gate回应：“日得就行了，介绍给我塞。”
涛批没说话，他格外缓慢地蹲下来，仅仅没有缓慢到让大家认为他是故意这样慢的程度。他充满表演性地深深吸了口烟，接着歪着头狠狠剜了掌gate一眼。

开学第一天，我们就遭了。
事实上，从我们几个人一起走进一中校gate的时候，我们就遭了。
保卫把我们叫进了保卫室，很快，长着地中海发型的教导处主任闻讯赶来，让我们每个人写了一份检讨书。还没正式上课，我们就各自领了个口头警告。
分班信息贴在教学楼走廊的黑板上，涛批自然被分到了特长生班，猴儿和大飞分在六班，拨皮在三班，我的成绩刚刚赶上快班的末班车。如同所有瓜批学校一样，一中把入学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单独挑出来弄了两个班，美名其曰火箭班。我不幸中标。
有人在分班通知中“吴虹”这个名字上用红笔划了个圈，旁边写了三个字：贱婆娘。
我们都认为是大飞干的，但大飞不承认，初中的时候吴虹是学校出了名的“公交车”，至少和几十个男生上过床，而且本校外校都有，偏偏大飞爱她爱得深入，曾经还为了她和职校的一帮高中生打架，英勇无比地将对方揍得满脸是血，结果吴虹非常偶像剧地抱着对方哭着骂大飞“贱批”，终于让大飞心灰意冷。
“男人不搞这些。”大飞不屑地看了看“贱婆娘”三个字，撇清关系。
但公交车吴虹也能进一中，这让我们都十分[屏蔽]。

火箭班果然都是些只晓得读书的瓜批。我打望了一下班上的女生，清一色马尾辫加校服，无聊得很。仅有两三个还有些开发潜力，但看到她们第一天就从书包里翻出几本早就准备好的高中教辅书老子就气得牙关打颤。终于挨到第二节课下课，我正准备翘掉开学动员大会，溜到另外几个人那里抽根烟发泄一下情绪，结果还没等我走出教室就被班主任叫住了。
“贺代文，你准备一下，等会你要上台。”班主任没好气地对我说。
我脑子一懵，接着反应过来，心里暗骂这个学校果然丧德。
当我们上台的时候，涛批不晓得跑哪儿去了，其他人都在，在走上主席台的过程中，下面的人群一阵[屏蔽]动，猴儿和大飞很惊喜地对我们说：“你晓不晓得，那天和涛批说话那个女的在我们班上。”
我很冷静地哦了一声，但视线不自主地往猴儿和大飞所在班的队伍里望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匆匆一瞥根本看不到。
走上台后，我继续往那边看，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她站在第三排的位置，正和旁边一个女生说着什么。
拨皮正在代表我们念检讨书，因为他猜拳猜输了。我保持向前的视线，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大飞：“她叫啥子？”
大飞瓜兮兮地转过头给我说：“梁依梅。”我们背后立刻传来一声咳嗽，大飞赶快转回头，我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瓜批。
“像这样集体理光头的行为的确是没有纪律性的体现，同时也影响了一中的形象，我表示深刻检讨。”拨皮装出一副可怜相往台下鞠了个躬，我们也立马如法炮制低下头，正好掩盖住我们抑制不住的笑容。台下一阵哄笑，想象四个光头同时鞠躬，把光头对准自己的景象，这哄笑也就来得并不突兀了。

那一天我们都没再看到涛批，下午放了学，我们四个躲到学校背后的小山上抽烟，经过白天的过滤，炎热消退了很多，夕阳匆匆将最后几缕阳光透过树荫斜插在小路上，给小路翻起的泥土上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我们坐在草丛中，聊着班上的女生。
“我们班上有几个还可以。”大飞口沫横飞，“有个叫黄茜的腿特别长，屁股很丰满，长得也还可以，可惜长得太高了，差不多到我鼻子这儿。”大飞用手掌在鼻子那儿比划了一下，遗憾地说。
“到鼻子那儿差不多塞。”我说。
“锤子，我还是喜欢矮点的，小鸟依人点的。”
“反正躺在床上都看不出来。”猴儿说。我们一起发出几声干笑。
“我那天看到张燕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拨皮突然[屏蔽]一句，是对猴儿说的。
“啊？”猴儿有点吃惊，“她不是搬到成都去了么？”
“鬼晓得她回来干啥子。”拨皮一边说一边在牛仔裤裤兜里掏来掏去，不知道在掏什么。
张燕初中的时候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猴儿是我们公认能和她[屏蔽]最接近的人选，不止是因为猴儿长得比较帅，还因为猴儿从小学就开始追张燕，到初中毕业前，猴儿已经隔着衣服摸遍了她上半身的每一个部分，但偏偏这个时候大家毕业了，张燕还跟着家里搬到了成都，我很能理解猴儿现在的心情。
“没得事。”大飞劝慰道，“上高中接着搞塞，这个学校最不缺的就是女的。”
“尤其是贱婆娘。”拨皮顺口接道，“话说吴虹和我一个班得嘛。”除大飞外的我们都心怀鬼胎地呵呵笑了两声。
“搞就是了！”大飞加重语气，接着拉长声音，仿佛在唱川剧一般唱道：“随~便~搞~”
我们都笑了。拨皮终于从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他打开钥匙串上的指甲刀，很专心地剪起手上的倒刺。
“诶，说真的。”刚才还望着面前那片小树林的大飞突然转过来惊喜地说，“在这儿打野战应该不错。”
猴儿爱抚地摸摸大飞的光头：“孩子，会有机会的。”
我也把手伸到大飞的脑袋上，说：“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
拨皮这个时候也放下指甲刀，把手叠在我们的手背上，拉长声音。
“随~便~搞~”

晚上在宿舍，我打了高中生活的第一次g.u-n。
奇怪的是，梁依梅成了我性幻想对象。原本我在努力回忆过去看的那些[屏蔽]情节，可每一次脑海中最后都会出现梁依梅的脸，她仿佛是以完全主动的姿态闯入我的幻想，她将嘴唇紧紧贴在我的嘴唇上，伸出舌头在我的口腔中肆意搅动，拿起我的手放在她赤裸的[屏蔽]房上，那是一种分外真实的触感。她按下我的头，[屏蔽]房、小腹、肚脐，从我眼前一一掠过，每下一层我的快感就多了一分。最后是那块神秘的三角区，我用手指小心地分开影影绰绰的[屏蔽]，还没等我观察清楚，她便粗暴地将我的头摁向那里，我用舌尖小心地[屏蔽]那里，快感仿佛通过我的舌尖，传递到我的体内。快感来得那么的快，以至于我甚至来不及拿起床头早已准备好的卫生纸，[屏蔽]一股脑地泄在床单上，就在这一刻，梁依梅也从我的脑海中骤然消逝。
我尽量放轻动作，用卫生纸将床单上的[屏蔽]擦干净，然后裹成一团，搁在枕头边。当我重新在床上躺下的时候，梁依梅的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若不是后背湿哒哒的感觉时刻提醒着我刚刚SY完毕，再来一次也说不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我手里攥着那团卫生纸下了床，室友这时候都还在睡觉。我将卫生纸随手扔进宿舍垃圾桶里，端起脸盆，拿起洗漱用具走到走廊。走廊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从某间宿舍传来的啪嗒声，响过一次就没了。我突然觉得心情一片大好，我站在走廊中间，扭头往走廊两边望了望，一个人也没有。我把脸盆往腰上夹紧一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早上好！”
“操！”“tmd谁啊！”……两边宿舍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些被吵醒了的人还高声咒骂着。但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我抑制不住自己高兴的情绪，又蓄齐身上所有的力气望着天花板喊。
“我~日~你~们~！”

Quote:

引用第1楼Manson于2009-04-13 10:20发表的  :
看完了~ 这时真实的初高中故事？ 还是仅仅是故事？

你猜

你一开始不就是在灌水么？难道是在和我讨论文学？

Quote:

引用第3楼sweet于2009-04-13 10:56发表的  :
好大一个坑，小饭 你在北京可好

尚可

Quote:

引用第8楼吉娃娃于2009-04-13 13:15发表的  :
不错啊~

那可以结了三

Quote:

引用第16楼这不是马甲于2009-04-14 08:52发表的  :
大家都散了吧，小白菜现在逃亡中，填不了这坑了。

放屁，老子继续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