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独孤酒剑

                          一

  我们且让景天去过他那废柴的生活。至于后来景天与唐雪见发展如何，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我不能把它写出来。而我即将开始我们的第二个故事。这个故事关于御飞学院，作为兵大最大的学院，御飞总是拥有最多的故事，比如后来名震江湖的李逍遥，有关他的故事至今还为人们所共知。不过在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御飞的院长还是徐长卿。而李逍遥的[屏蔽]酒剑仙司徒钟，那时候才刚刚进入兵大。

  后来的剑圣独孤宇云也是那时候进兵大的，因为他比司徒钟早了几个时辰到兵大报到，所以他是师兄。后来司徒钟说起这件事总是不无惋惜地说，当时我要不是喝多了睡过头，那他还当个屁的师兄！不过很久以后司徒钟都没有戒掉喝酒的恶习，反而越喝越凶，这至少说明他还是乐于当这个师弟的。

  现在我们可以来看一下独孤宇云多余的那几个时辰是怎么渡过的了。当时他们专业的导师常浩长老正在做学生工作，正好在办公室遇上赶来报到的独孤宇云，于是他就拉着独孤宇云给他灌输学生守则上的知识：“做为大宋的一名大学生，你要懂得尊敬师长；要努力学习——这也是为以后搞研究做准备；不能用所学武功打架[屏蔽]，更不能欺负弱小。”常浩长老每说一条时，独孤宇云说回答一声是，而且他身负长剑一柄，腰杆挺直，双眼平视，一副极认真的样子，常浩长老认为他这是在装样子，就在稀里哗啦说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忽然阴险地叫一声：“独孤宇云！”“是！”“我刚才说的什么？”“做为大宋的一名大学生，我要懂得尊敬师长；要努力学习——这也是为以后更好地搞研究做准备；不能用所学武功打架[屏蔽]，更不能欺负弱小……”独孤一字不差地把长老的话背了出来（准确地说还修正了他的一个逻辑错误），听得他目瞪口呆。后来这老头逢人就说我们专业那个独孤是个人才！以后准能干出大事。

  当独孤快要背完时，忽然窗外面刮起一阵大风，然后砰嘭一阵乱响，司徒钟就从窗户外御着剑直接撞了进来，东西竟然没有撞坏，倒是把大长老吓了一大跳。老头子一着慌，就涨红了脸问：“你你你你是干啥子的？”司徒钟一副醉熏熏的样子，色迷迷地盯着常浩说：“弟子……司徒钟……前来报到。”颇有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长老面子上下不去，就决定整一整这个新人，于是他把对独孤宇云说的那些话又对司徒说了一遍，同时还加上了兵大上下五千年光辉灿烂的历史，然后如出一辙地问：“司徒钟！”“呼～”（值得一提的是在此过程中司徒钟从表面上看完全处于睡眠状态，长老每说一条时，他就呼噜一声作答）“我刚才说什么？”于是司徒从睡梦中醒来，想了一想，开口道：“做为大宋的一名大学生，我要懂得尊敬师长；要努力学习——这也是为我以后更好地搞研究做准备；不能用所学武功打架[屏蔽]，更不能欺负弱小……”从学生守则到兵大历史，他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然后继续色迷迷地看着常浩长老，老头子愣了好久，才一拂袖说：“记得这些小事情算什么本事！”

  从技术上来说司徒所做的比独孤的要难得多得多，可是后来每当别人提起司徒钟时，常浩总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说：“哼，小聪明！”这说明决定一个人真正聪明的是他的态度而不是他的能力，这一定律被兵大的常浩长老一丝不苟地履行着，并在日后被证实，关于这一点以后我还会提到。

  当时常浩拂袖而去，独孤宇云正听司徒钟背完兵大历史，同时对他的这种一面睡觉一面记忆的能力深感佩服，于是上前跟他握了握手，说：“你好，我叫独孤宇云，你真厉害！”司徒钟一扬眉，说你也好，然后继续半睁双眼，色……迷迷……

                          二

  这两位后来名震江湖的师兄弟就这样相遇了。虽然显得那么平淡无奇，可谁又能否认大学生活多半是平淡无奇的呢？那时候大宋正在全面扩招大学生，兵大学生人数爆满以至于学校里面都挤不下，于是兵大就到隔壁一个叫“润新”的小村子商量着借地方盖学生宿舍，并承诺十年内学生住宿费全交给该村原村民，于是村民们乐得把自己地盘让出来。兵大往村子里硬塞了九千多名学生，又因为人数集中地处偏远不好管理，所以塞的全是男生，自此引出不少经典的事情来，比如润新村后来就被叫做了万人坑。

  独孤宇云和司徒钟进校的时候，万人坑正好建成，他们也就住到了里面。如上所述，万人坑里有不少趣事，其中之一就是他们入住不久以后建起的论堂。

  论堂这东西是这么一回事，大家晚上上完课没事就抬条凳子往村口的广场一坐，然后大谈天下之事，久而久之，便有学生专gate做了桌椅备了茶水专供大家讨论。大学生们正是热情高涨的时候，这种论堂于是大受欢迎，到了后来更是发展到分gate别类，大大小小，公家私人，各种论堂时时开放。据我所知，司徒钟就很喜欢跑去论堂上跟人吵架，每天狂骂一顿之后才觉开心。独孤宇云也很喜欢去，只是他每去都不会跟人吵架，不过他们两人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就是都会把别人说得哑口无言。但总是独孤招人喜欢而司徒受人鄙视。

  到论堂里来的都是些男生，有时候讨论激烈了难免会动起手来，而且还常会有不少反宋[屏蔽]出现，所以后来兵大决定制止这种行为。可是碰巧当时皇帝老爷要开张圣听，搞[屏蔽]自由，所以这论堂又还禁不得，于是为了兵大的[屏蔽]团结着想，各种私人论堂就被强制取消了。不过吵架打闹这种事只要有论堂存在就在所难免，当时又正值兵大进行教学评估，所以兵大又在论堂里采取实名制，每个人进入论坛都要留下真名实姓，这样就算打起来也好追究责任。

  当然我们知道大学生们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再加上润新村里的男生们又都对实名制很不平，所以后来就有人在衣服里藏个铁锤，表面上大家心平气和地讨论，到最后讲不和就偷偷抡铁锤出来暗算人。兵大的头头们看连实名制也不能压住学生们燥动的心，于是又下令进入论堂不准穿衣服，这样大学全赤诚相对，就算暗器也藏不住。再后来大家想反正是赤裸的，倒不如放一池水大家一面讨论一面洗澡。于是最初的澡堂就这样诞生了。

  当论堂就这样变成澡堂以后，兵大管理者的目的就达到了，大家心平气和地去洗个澡，然后睡觉了事，什么也不讨论了。这说明享受可以让人忘记最初的追求，要想消磨别人的意志就让他享受。这也同时让我们知道了澡堂是怎么来的，现在的大学生们都只知道世界上有澡堂这回事，而完全不知道论堂是什么了。

  论堂还是论堂的时候，独孤宇云和司徒钟都对它非常喜欢。而当论堂变成了澡堂以后，他们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独孤宇云一样享受地拿条毛巾去搓澡，而司徒钟则发誓从此不进澡堂，以示对这种变相抹灭[屏蔽]自由行为的抗议。最终结果如你所知，司徒钟在酒鬼的名号上又多了个“臭虫”，因为他大学四年没洗过一次澡，身上甚至发臭，可人人都说他是不爱干净，他也无意去向每个人解释自己的初忠。而独孤呢，则总是整洁如新。

  当然了，这并不影响他们二人的友情， 这两个人总有一种奇怪的默契，让他们一直成为朋友，这一点在学校里尤为明显。

                          三

  那时候御飞的课大多数是在蜀山上的。蜀山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浮石，长老们授课时，就找一块大一点的浮石，学生们听课，则在旁边找块小些的浮石。那时候因为御飞人多，所以浮石总是不够，于是就出现了占浮石的举动，通常是一个人先提前到蜀山上去，在授课浮石周围的小浮石上扔把破剑，表示此石有主。最夸张的一回是院长徐长卿亲自上课，早在前一天就有人打听好他将上课的浮石并把那浮石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十里之内的小浮石全用旧剑暗器铜锣铁锅脸盆饭缸占满了的，让第二天早早起来妄图占石的人看得直发抖。曾有好事者写过一篇《占石赋》刻在剑上，此剑还被拿到当初的论堂上展览过。

  刚进兵大那两年，有课的时候，通常是独孤一个人早早地起来，到最前面找块浮石打坐静修，顺便御起他的长剑，悬浮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别人一看那飘啊飘的长剑飞舞着，也就不敢过来占石头了。直到开始上课一会儿以后，司徒钟飞也似地驾着他自己的剑飞来，问也不问，叮一声撞开独孤的长剑，往他身边满不在乎地大咧咧一坐，引来授课长老一阵厌恶的目光。不过也会有时候司徒钟根本不来，那样独孤就一直让剑飘着，到下课的时候又一个人把剑收起，御着回去。他总是冷冷的，并不介意一个人。后来有人跟常浩说起他们两个的这事，老头子只是说：“啊呸！那是司徒钟那小子死缠着人独孤宇云！”

  我对这件事觉得好奇，就趁有一天他们上课前专gate跑去独孤身边指着那块石头问他：“同学这里有人吗？”他就冷冷地看我一眼，说：“司徒钟也许要来吧。”我马上顺着说：“那小子整天喝酒，一看就不怎么样。”他就斜睨我一眼说：“他其实挺有本事的，只不过是喜欢喝酒而已。”

  我还记得那次和独孤说过话后，我三天之内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穿再多衣服也没用！由此可见后来洋人形容一个人很酷之词（cool）诚不我欺也。

  独孤宇云向来少话，为人正直，这一点很为长老常浩所喜欢，所以他刚上大三的时候老头子就把他召进了炼丹房。所谓练丹房其实并不只是炼丹，也有铸剑，而常浩的课题就是铸剑，所以独孤一进去就长以剑炉为伴。独孤进去不久，司徒钟也就跟着进来了，这用大长老的话来说当然是司徒死赖着想学东西才偷偷跑来的，可我们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同时我们也知道要不是司徒总有些不错的见解“正好”于常浩的研究有助，老头子是绝不会容许他来的。

  这是因为独孤实在太能捣乱了。

  我们知道铸剑出炉以后不能太急淬火，太晚又不行，水温太低不行，太高也不行。江湖上通用的方法是先含一口酒，出炉时就猛地喷于剑身，然后再行淬火。而司徒的做法通常是拿着老头子的一壶上好佳酿守着剑炉（用于淬火的酒也须是好酒，那种掺了水的半吊子二锅头显然是会严重影响剑的质量的），炼至一半时含一口，过一会儿再含一口，然后再一口，再一口……等到剑出炉的时候整个葫芦里就只剩一口了，这时司徒才将它含住，慢慢地，有力地喷酒于剑身。最可恨的是司徒这种对酒的控制能力哪怕很多在丹房里学了四五载的弟子也望尘莫及，所以老头子也只好恶狠狠地瞪着司徒同时忍了那酒钱。

  酒钱还是小事，最可怕的是有一回司徒钟在炼丹房里偷酒喝，喝着喝着就睡着了，把酒洒了一地。后来独孤和常浩打开gate进来，当场就吓傻了，那时炉子里熊熊大火烧得正旺，炼丹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地上满是酒水，还有一小股细细地流到了炉子下面调皮地不肯离去，眼看就有烧起来的危险。

  后来老头子把司徒臭骂了一顿，这次连独孤宇云也在说他的不是，可司徒还是晕乎乎地看了常浩一眼，打着摆子出去了。这件事把老头子气得暴跳如雷，扬言再也不许司徒进来，后来却还是不得不对独孤偷偷让他进来半闭着眼，因为这个课题他已完全交给了独孤，同时他也知道没有司徒的帮忙独孤一个人再加上他所有的弟子都是很难完成的，而他又正好不能亲自来做，因为当时传言徐长卿功力已达天人之境，随时一个不小心就要到天上去做神仙，而他常浩正好是下一任院长的有力人选，他要竭力排挤其它对手，为这件事他是不可能分身去搞研究工作的。

  且说那天连独孤宇云都在骂司徒钟，过后司徒钟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死赖”着独孤，我又偷偷跑去问他，说独孤那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肃了！他却摇摇头附到我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熄灯以后那家伙躺在床上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常浩那老头子就是太[屏蔽]正经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四

  在兵大学习四年，就要毕业了。当时大学里的规矩和现在一样，要搞毕业设计。独孤宇云和司徒钟因为一直在做铸剑的项目，所以毕业选题也就选了这个。他们两个到处求访名师，查阅古籍，都是踌躇满志，一心要搞出点成绩来。后来他们把题目确定，独孤的是“高硬度长剑的铸造”，而司徒则是“易驾御超轻长剑的铸造”。

  那时正是大宋崛起的时代，整个大宋不知有多少大学，一个大学不知有多少学生，所以学生们读了四年做的毕设大都不会是什么尖端技术，求个diploma罢了。可他们两人的选题却都指向大宋高新技术，所以当独孤去跟常浩长老报告题目要材料时老头子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照例，徒弟的成果是由[屏蔽]所享的。

  而当司徒走去问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大长老笑着对他说：“司徒啊，你这个题目是好的，我作为你的导师，当然应该全力支持你了，你要的材料我都给你买来，但是你也要体谅我的苦处啊——老头子露出一副为难发愁的样子——你看我这里铸剑炉不够了，实在是没法给你配齐了啊……”

  据我们所知，这是常浩长老第一次对着司徒钟笑，也是自司徒进校以来老头子第一次这么开心。司徒以前常往炼丹房里跑，知道老头子的炉子就是备用的也有十多个，用铁链穿成一串锁在丹房后面的隔间里。那时候司徒钟也是第一次不再半睁眼睛而是瞪大了盯着常浩，不过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他又回复了以往的状态，继续半睁眼睛笑笑说：“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那个晚上常浩长老请他的嫡系弟子们大吃了一顿，喝得烂醉被独孤宇云（那时候独孤已经直接保了做他的弟子，也算是嫡系一员）搀扶着时嘴里还哼着快活的小调。那个晚上独孤宇云把老头子送回家后回到宿舍没看到司徒钟，于是又赶出去到润新村外司徒最常去那家酒馆把他也搀了回来，一路上司徒还哼着小调，快活无比。

  我们都知道兵器技艺大学研究的就是兵器，剑作为万兵之首，铸剑炉当然是兵大绝不可少的，就连充饭卡的阿姨也是人手一炉，天冷了还可以烤烤手。可他司徒横不能提了剑冲进充饭卡处说阿姨你们不要惊慌，我不是来抢钱的，就是借你们的炉子用用……

  总而言之，堂堂一个兵大，愣是不能给司钟提供多余的一个铸剑炉。那个晚上司徒钟醉了，一醉就醉了两个月。

  离毕业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司徒醒了过来，竟然开始忙起来了。他每天忙进忙出，晚上也很少回来。我们总是会看到他一个人跑到村外那块大石头边敲敲打打，又回来奋笔疾书。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终于，在毕设最后期限的那一天，他把一柄长剑和一本狂草所书的铸剑术扔到了常浩面前。常浩拿起那书看了半天，才知道司徒钟竟然独创了一gate冷法铸剑术！我们知道，冷法铸剑多是靠磨石磨，可是这样费时费力不说，所成剑也没有热炉铸剑硬度高（这在今天来看可解释为铸剑时可适当调整铁与碳比例使之成为好钢）。可是司徒钟还是生生用不足一个月时间造出了一把硬度丝毫不低于一般热铸法成品的好剑！那本冷法铸剑术确实是一本好书，当时就看得常浩目瞪口呆，不过看到司徒所写的“坚若常剑”一句时他终于笑了。他从桌上拿起一柄不起眼的长剑，双剑对砍，只听叮一声，司徒的剑应声而断。老头子笑笑：“这还叫硬度高？”

  后来经独孤宇云证实，常浩当时随手拿起的那把剑正是他毕设研究的成果——高硬度长剑。他的研究极为成功，这剑哪怕与上好的铸剑对砍也是同样效果。再后来独孤的这项专利被一个叫郭靖的小子偷偷学到，专gate跑去铸了一刀一剑，名曰屠龙倚天……

  司徒不甘心，没了剑还有书，他把自己的书拿去给御飞的长老们看，可长老们却都是异口同声地说此乃歪gate邪道。很久以后司徒才知道，那时候院长徐长卿升仙已成定势，而常浩继任也成了定势，谁又愿意得罪即将上任的院长大人呢？

  离毕设期限还有一天的时候司徒被常浩一剑砍去了所有的心血，并很可能因此毕不了业，所以那天晚上，司徒又醉了。

  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司徒指着兵大校园里的一个垃圾筒大骂了两个时辰，然后一脚将之踹翻，就抱着垃圾筒睡着了。

  那时候兵大为了维护公共卫生，在学校各处放了垃圾筒，垃圾筒是用蓬莱特产的大葫芦所制。这种葫芦有半人高，中间掏空后在外面挖个方孔就可以扔垃圾了。那天晚上我和独孤赶到的时候，司徒钟睡得正酣，连小调也不唱了。我们无论如何也叫他不醒，同样让我们无可奈何的是他死死抱着的垃圾筒，我们怎么也分不开他们，于是我们只好把臭烘烘的垃圾筒与同样臭烘烘的司徒钟（如上所述，他是从来不洗澡的）一起扛回了宿舍。

  后来兵大在新生教育时总是会提到曾有一个大四学生在临毕业之际因为喝醉酒踢翻垃圾筒而被开除出校。这个人就是司徒钟，第二天学校的通知就下来了，并要求司徒钟赔偿那个垃圾大葫芦的钱，交了钱还要被开除，所以最后司徒钟索性驾起长剑背起那个大葫芦垃圾筒飞走了。

  他飞走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人人都奇怪于他那身负垃圾筒的样子。很久以后独孤宇云执掌御飞学院，又把早已在社会上混出成就的司徒钟请回来做名誉长老，在独孤被称为剑圣的同时司徒钟被誉为了酒剑仙，酒剑仙最广为人知的事不是他收服了多少妖魔，而是人人传说他并非御剑而总是御起一个巨大的葫芦在天上飞来飞去。其实司徒钟背着个大垃圾筒在天上飞的那些日子早已远去了，他自己也不愿再提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那时候垃圾筒早换成了再怎么踢也踢不倒的铁铸品，就好像初时的论堂一样，再也没有人知道曾经还有过一种用蓬莱大葫芦特制的垃圾筒了。

（第二话完）


[ 此贴被taxing在2007-03-01 16:21重新编辑 ]

写的不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