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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31楼fion丸子于2008-03-09 10:05发表的 :
我说不清楚地饿呢
同人女
“同人女”一词起源于日本,原指进行同人创作的女性群体,后常特指创作与欣赏耽美类同人作品的女性。现在这一词汇经常被误用为泛指创作与欣赏一切(而不仅限于同人)耽美文学与美术作品的女性。
同人女的创作范围广泛,不单是ACG,影视、文学作品甚至现实生活中的明星也是她们的创作对象。
多数人都误会了“同人女”这一名词的涵义,他们认为这个群体中都是一些很容易满足于低级趣味创作的女性,认为她们的行为不但亵渎了原作精神、扭曲了原人物形象,而且向许多人错误展现了与事实不符的同性恋者生存状态。实际上同人女所进行的耽美创作与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文学有极为分明的界限。同人女向外界所展示的,只是她们对原作/原人物的一些幻想,她们的创作中也灌注了她们自己的心血,但由于创作内容本身的特殊性,所以非同人女的人对她们的做法难以理解。正因为如此,她们通常只与同为同人女的“圈中人”进行相关交流。但由于近年来耽美创作的规范化、高质量化,以及外界对同人女群体认识水平的提升等原因,她们正渐渐为外界所接受。
同人女和英文的“fag_hag”一词也不同。“Fag hag”是一个褒贬因人而异的俚语,指喜欢和男同志在一起的女性,通常和他们有非常牢固和亲密的友谊,在美国东西海岸的大城市很常见,尤其是时尚、演艺、音乐界。虽然中文中和此称呼最接近的词语是同人女,但因同人女在日常生活中通常并不和男同志频繁接触或有很亲密的关系,所以仍然有很大区别。
40岁的同人女?
在使用中文地区,无论是台湾、香港还是大陆,同人女中还是多以年轻女性为主。但随互联网的发展,也可看到“年龄、辈分都不是问题”的趋势。
同人女是一个具有坚硬认同感的族群,这体现在语言的使用上,族群内部盛行特殊的同人女语法;认同感同样体现在对族群的贡献度,从各个网站的创作更新之速度也可见一斑。从另一个方面看,过强的族群内部认同感往往和对外一定程度的封闭相关,也影响到与部分同人女与普通大众的人际交流。相当数量的同人女以[屏蔽]、[屏蔽]等“恶趣味”自诩,这对外部人群往往是骇人听闻的。
同人男
目前同人女族群中出现了一些男性,其中一部分也积极参与创作,族群内部称之为同人男。不少人误将同人男等同于男同性恋,正如其将同人女等同于女同性恋。但是,同人男本身并非男同性恋,而只是耽美文学受众中的男性成员。尽管人数不多,此部分成员组成结构亦如社会,包括异性恋者,[屏蔽]者以及同性恋者,或者其他族群。 代表人物:蝙蝠
腐女子
指在同人女群中对BL事业有深入研究,并深度浸淫其中的人群。主要表现是无论任何创作都牵扯上耽美相关内容(无论多少),这部分同人女人群被戏称"腐女子"(字面上就能理解)
腐女子的“腐”在日文有无可救药的意思,而腐女子是专gate指称对于男男爱漫画(即Boy Love,BL系)情有独钟的女性,是彼此自嘲的讲法。简单来说,就是比一般喜爱BL的同人女研究/沉迷更深的女子。
一般同人女
在日本,一般的同人女都不一定是喜爱耽美。她们或多或少会涉足耽美(或者说这只是她们的幻想)但是一般都会比较反感传统的同性恋或者耽美,所以会出现腐女子这样的称号。
耽美狼
在同人女的圈子内称对耽美特别疯狂的为耽美狼。
同人女与同性恋
有人会误会:同人女=同性恋。但事实上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关系。
同人女所接受的所谓BL与真正的同性恋还是有区别的,可以说是一种异化的异性恋或者说理想化的同性恋,一般被同人的角色都有较为明显的攻受(简单说就是倾向男或女的位置),并且基本上都得有好看的外形,与事实中的同志关系还是有距离的。当然也有对同性恋有一定认识与了解的同人女,基本上来说,同人女对同志是持支持态度的。
世界上第一个同人女:
她穿明艳的粉格裙配白色衬衫,外罩一件孔雀蓝开衫,白短袜,细看原来是极浅的奶黄。她打扮得像一个女中学生,但她的脸,老迈,清瘦,双颊微微凹陷,额上有深深的皱纹,眉眼都垂着,有一种古怪而惊愕的表情。——那一年,她已经七十开外了。有人这样形容她:“光看风貌,好像是骑着扫帚的巫婆;一进她心里,却永远像十六岁少女。”
?? 她叫森茉莉,是耽美小说的开山鼻祖,她的小说《恋人们的森林》《枯叶的寝床》,开启了女性描写男同恋情的时代。耽美小说的写作者及阅读者,多被称为同人女,这样说来,她是同人女老奶奶了。但,她从来没老过,她是森鸥外的小女儿小宝贝,他的银钥匙他的洛莉塔……终其一生,她是。
?? 较熟悉日本文学的人,当听说过森鸥外。他与夏目漱石齐名,是日本近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同时也是日本高级军医。谷崎润一郎曾形容他是:军服上佩剑的希腊人,这重叠的意象反映了森鸥外一生的重重矛盾。
?? 森鸥外少年时被派往德国留学时,与一个穷苦的女舞蹈演员相恋。四年后凄然分手,女子[屏蔽]迢迢追到日本,他却拒而不见,女子含恨回国。文人惯常把无情化为多情,前有中国的元稹,把负情故事写成缠绵的《西厢记》,后有森鸥外,他的成名作《舞姬》即取材于这一段。他结过两次婚,第二位太太是他的读者,因为倾慕《舞姬》而转而倾慕他这个人。森茉莉就是这第二段婚姻的产物,是他的黄金盟誓之花,楚楚开放。森鸥外曾经说过,茉莉的成长岁月,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 他当时任日本陆军军医总监,社会地位崇高——不过据说他是庸医,当时日本[屏蔽]脚气流行,他认为是病菌造成,又因为民族自尊心,坚持“和食至上”,拒绝米麦同食,使得一时间陆军因为脚气病泛滥,几乎失去战斗力。他有公认的文坛地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自家住一个小楼,他时常抱着小女儿站在二楼书房窗口,看东京湾的景致,潮起潮落,白帆来去。
?? 森鸥外一生哈德,生活习惯德化,水果都要煮熟才吃,家里布置得像德国城堡,茉莉便是城堡公主,三千宠爱在一身。早上,佣人给她打水洗脸,上学,专车接送,连头都不会自己洗,得由佣人服侍。都是佣人抱着她洗。父亲写作的时候,等闲人等皆不能打扰,只有茉莉会咚咚咚跑进父亲的书房,父亲便一手抱她在膝上,继续奋笔疾书。那还是20世纪初的东京,茉莉穿着欧洲寄来的针织衣服,花绣繁复如蓝孔雀森林,下午茶时间,佣人用银杯端来黑咖啡和进口的糕点,父亲吃一口,喂她一口。父亲的膝就是她的小宇宙,是另一个子宫,茉莉愿意永远蜷睡于此。几十年后,她仍然细细描绘自己的幼年时代,看过的图画书、吃过的糖果、用过的颜色,都是最好的,一切奢侈得像西洋童话书里的景像
?? 而她维持了一生的奢侈习惯由此而起,她曾经回忆道:“自打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初缠绕在脖子上的,是父亲送给我的镶嵌式的项链。这项链是从柏林的商店里买来的,上面标着森林太郎的名字,经过西伯利亚的旷野,寄到了位于千驮木町的家中。黄金的锁子,坠着五颗马赛克,白的,玫瑰的,绿的,还有大红的,色彩绚丽。我在穿和服的时候,也佩戴着这副项链。……不过,这是我父亲特别的喜好,他选定了和服的颜色和花纹,以便带有女式西服的风格。”
?? 十六岁,她被父亲许配给实业家之子山田珠树。夫婿生得英俊,用耽美小说术语就是美形男,且专攻法国文学,出版有《法国文学记录》《流派——历史写实主义》等著作。婚后一年,茉莉生了儿子,再过一年,她把儿子留在日本,交给保姆,与丈夫去巴黎游历一年。
?? 来车站送行的父亲,在火车开动的一刻,默默地向她点了两三下头,茉莉满脸是泪大哭起来:“那温柔的蔷薇刺,在我心脏中间,现在扔扎着。这是我简直可怖的恋爱。”五十年后,茉莉这样写道。
?? 这是她与父亲最后一次见面,一年后,父亲因[屏蔽]炎病逝。那一年,他疾病缠身,越来越衰微软弱,但茉莉仍在巴黎悠哉游哉过日子,没有随侍身边。不要怪她不孝,孝是对“人子”的要求,不是对“恋人”的要求。爱人心口流出滚烫的血,可以是一种耽美,爱人尿血,却是活生生的疾病与生理之秽。看到爱人之天人五衰,是一件残忍的事,我想森鸥外也明白。也正因此,在茉莉心目中,父亲永远是挺拔英俊的军人,儒雅慈爱的父亲,不老的中年人,是她一生惟一的爱人。
?? 那时候,茉莉的婚姻已经出问题了吧。“生了孩子也不会照料,对扫除、洗衣、裁缝等家务皆[屏蔽],同时还犯了奢侈的毛病。这样的生活需要一点魔法才行。”然而她念念不忘、屡屡提起的,是丈夫曾经送给她的一串项链。“镶着七八颗海贝、系着银锁子。这种贝壳、形状奇特,微微泛着绯红的光宙,缠在我的脖子上,又滑,又冷。这些玫瑰红的贝壳,也许不大情愿落在我的手中,而希望缠在维纳斯的脖子上吧。在我学习法语之后,我将这位女神的名字,连同玫瑰红的贝壳项链,丢到茨阿车站的火车座席上了。”不爱他也罢,只要项链是美的;项链遗失了也罢,只要巴黎是美的;离开巴黎也罢,只要记忆是美的……二十四岁,茉莉丢下两个稚龄的孩子离了婚,。再婚给一位仙台大学的教授,一次,丈夫让她去东京看戏,戏散后回家,她发现自己的行李被丢在gate外,箱子上附了一封休书……人生经得起多少蹉跎呢?她终于成为一位潦倒的老太太。
?? 这以后三十年,她重归少女生活,虽然不会照料自己,但衣食还是无忧的,她过得很逍遥。快五十,她与长子重逢。离婚后,她再没见过儿子,此时,儿子也三十多,正是茉莉最迷恋的中年男人年纪,她如堕情网。很难说,整件事情是否从一开始就是陷阱,茉莉与儿子有一段蜜月一般的生活,她在儿子说服下,拿出全副家当盖房子,梦想着房子盖好后,她、儿子还有儿子的情人将过着甜蜜生活。房子盖好了,的确有三个人搬进去,是儿子、儿媳妇、儿子的继母。榨尽了她的一切之后,儿子拒绝再见她,一夜之间,茉莉一无所有。
?? 她从此独居在东京的一个小公寓里,房间只有十平方米大,没地方放桌椅,吃饭写作都在床上,一盏60瓦的灯,不分昼夜的亮着,茉莉就在床上,一会儿看电视,一会儿睡觉,醒过来喝杯冰红茶,吃块英国饼干。她残剩的钱很少很少,但她仍然每天都要吃一颗100日元的进口巧克力,虽然她当时每月的生活费只有1万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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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时,茉莉开始了写作,第一部散文集《父亲的帽子》一炮而红,获得了日本随笔家俱乐部奖,她从此走上了文坛。直到八十四岁去世,大约三十年间,茉莉写了八卷本的小说与散文,其中最重要的主题,始终是她与父亲的“爱情”。
?? 作为散文家,她写童年回忆,巴黎那一年的见闻,暮年的贫困生活。“耽美”二字并非浪得,她用词之华丽有如锦锻,形容陋室也是:“床上放着台式的面条砧板,上面有切了三厘米的红色胡萝卜,洋八菜八分之一,马铃薯两个,草莓和黄油三明治;在床下的朱红色花草席上,在银色锅里,一个一个用盐磨洗到几乎发亮的蚬、三州味噌、白味噌、白鹤牌清酒、酱油、特级柴鱼等,已做好味噌汤的准备;床边小桌子上,有一排透明容器的黄油、监、糖、橄榄油、月桂树叶、茶末、三冠牌白醋等,是要用来生产罗宋汤、德国式沙拉、日式酸甜凉拌菜的……”
?? 然而小说家茉莉则是另一回事,她的每一部小说,都是英俊的中年男人与漂亮的少年之间残酷而美丽的爱情,攻、[屏蔽]、拘禁、鲜血、死亡(此上词汇皆为耽美小说术语)。《枯叶的寝床》结尾,男主角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将他的遗体放在枯叶上,自己再躺在他身边,享受这幸福的一刻……看着眼熟吧?如果经常上耽美小说网站,此类剧情大概不会觉得冷僻。
?? 同为耽美作家的栗本薰这样分析她的作品:其实在茉莉的宇宙里,始终只有两个人,是她与父亲。固然同性恋是禁忌,但父女恋是更大的禁忌,所以不得不用小禁忌来置换[屏蔽]忌。年老年少的两个男人,实际上是父亲和女儿的化身。为什么是少年而不是少女?因为,茉莉不容许别的女性侵入她和父亲的小世界。
?? 而茉莉最后的作品《甜蜜的房间》里,她终于直面她这一生惟一不断书写的主题了,赤裸裸描写父女的浓烈爱情,被三岛由纪夫誊之为“性感杰作”。而她,是一个书写着的洛莉塔。
?? 日本近代女性文学史里多少会提到森茉莉的名字,但一般是说她的长篇散文《奢侈贫穷》以及回忆录《记忆的画像》,很容易把她当作那些靠写回忆录生存的名人子女。日本作家这一行,大概有女承父业的传统。比如幸田露伴的女儿幸田文;萩原朔太郎的女儿萩原叶子;太宰治的两个女儿津岛佑子和太田治子;评论家吉本隆明的女儿吉本芭娜娜。有人称她们是“父亲的女儿”。
?? 但茉莉的耽美小说,不大有人提,当然也是因为耽美本身妾身未明,如果这是一种文学体裁,那么,她是当仁不让的一代宗师,但如果耽美不是,那么,她什么也不是。
?? 耽美有没有可能是垃圾呢?茉莉在小公寓里住了十年,从不打扫,所有杂物往地上一扔。十年后她要搬走的时候,杂物积了一米多高,搬家工人揭开上面的一两层,赫然发现下面的已经朽烂成泥。想想那气味,还有那必定遍地横行的蟑螂老鼠,再想想她的写作,几乎像一个巨大的隐喻。她也不会做针线活,衣服脱下来从来不洗,就随随便便扔在那里,再找出来穿的时候,要么臭不可闻,要么破了洞?怎么办?咚一声,她在晚上偷偷扔到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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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世人怎么看她,其实她并不在乎,她活得自得其乐。七十之后,她的每一天,是在一家叫“邪宗gate”的咖啡馆度过。据店主人回忆说,她经常一开gate就来,只点一杯奶茶,呆在左手边一张靠窗的座位一整天,写小说写专栏,给朋友写信,借店里的电话和编辑们联系。如果容许我冷酷,她的写作是一种意淫,与父亲的“爱情”是,她念念不忘的巴黎也是——她才去了一年,能记得什么,她写的美食、奢华生活都是。在她笔下,她破旧的公寓也像宫殿一样豪华。
?? 八十四岁,她走完了这一生的路。她去世之后,人们才从她日记里发现,她之所以每天去邪宗gate,是因为她暗恋邻座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成为一场虚拟恋情的主体,却成全了茉莉的后半生。她以84岁高龄,重新成了父女恋的女主角。
?? 森茉莉的一生,像一则拙劣的寓言故事:不能溺爱儿女呀,否则会毁了孩子的生活。但,我知道,我们都知道,茉莉不是不幸福的,她曾经被一个男人,百分之百、非常彻底地爱过。而让她用一生来换,她也是愿意的。她不仅书写传奇,她的一生,就是传奇。
希望大家可以用客观的,平和的,理解的心态去对待同人女,她们也有自己的世界和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