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第5节
《你爱不爱睡觉》
从前,人们(中国人)要比现在喜欢睡觉。小学四年级的夏天,吃过午饭,整个楚gate镇的人都在睡午觉,大白天的,这些人都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包括我的爸爸和妈妈。我也躺到了床上,这是老师和父母规定的,但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段时间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是外星人,因为我不喜欢睡午觉。那么我干什么呢?我在我的房间里感受地球的中午。事实上我很想出去走动。我看到我的爸爸和妈妈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时候他们不是躺在床上,而在地上或沙发上或者躺椅上。有时候家里来了什么亲戚,他们也在这个时候"死"在我家。好象只要到了中午人们就要躺下,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同样看到路边卖西瓜或者摆摊子卖别的东西的小贩以及田里的农民就在路边和田里和山上睡去,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他们一定要睡觉为什么还要出来呢?显然他们觉得这样很方便。
我感到了孤独。
我经常一个人到学校的操场上的某个角落,那里有一棵大树,我就坐在那棵树下等待下午上课。这样要等很久。学校的附近有一只狼狗,它不睡午觉,但是它对我这个不睡午觉的人却充满敌意。每次经过它,它都要对我发威,要不是被绳子绑着,它一定会咬我咬到我睡午觉为止。
我就是在小学四年级自学了盗窃。因为这太容易了。我的父母睡得那么死,只要小心别踩到他们,从他们的口袋里偷一块钱(数量上我是绝对控制的,每次只偷一块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直到今天我的父母也不知道那两年夏天我的盗窃行为。
小姜在今天傍晚和我发生了争议。
小姜希望我们一起去酒吧,而我很想回家困觉。小姜说,今天我想喝酒。我说,我想困觉。小姜说,今天我很不舒服,我想喝酒,你就不能陪陪我?我请客。我说,这个这个,我不想去酒吧,我只想回家困觉。小姜越来越不高兴,操操,你丫就知道困觉困觉,又没吴妈在等你。我说,这跟吴妈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睡觉,我只是习惯说困觉。小姜说,你为什么这么爱睡觉?每次叫你出来玩你都说要睡觉。小姜说,你就陪我去吧,去吧去吧!我说,我真的不想去。小姜说,你丫真tmd没劲。
我以为争议到此结束。可是小姜还是说,去吧去吧。我说,不去不去。小姜说,去吧去吧,我说不去不去。有时候大家就这么喜欢重复一句话。
今天街上的阳光很不错。我真的很想睡觉。小姜说,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我说,进展不大顺利。没办法,我这样的写作肯定写不快。小姜说,但是你写的很好啊。于是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最后我说,好吧我去。
我们先是去了一个饭馆各吃了一份饺子。然后去了纹身吧。我们坐在老位置,女主人安静问我们要哪种啤酒,我们说,还是最大瓶的那种。小姜喜欢用杯子喝,而我总是拿瓶子喝(虽然是大瓶的)。小姜的心情明显好起来,你看,喝酒多舒坦啊。我说,你真的觉得我小说写的好?小姜说,喝酒喝酒,今晚你一定要喝两瓶。我又问,你真的觉得我小说写的好?小姜说,晚上晚点回去吧。
纹身吧总是有不少老外,他们大多是留学生,有的汉语说得比我还好。有一个叫巴蒂的阿根廷人(当然不是球星巴蒂)几乎天天在,他的汉语非常流利,他喜欢电影,而且还喜欢唱卡拉OK,据说尤其喜欢唱张信哲的歌。由于我们也算纹身吧的常客,巴蒂经常和我们聊电影,有时候他会提出请我们去唱卡拉OK,对于此,我和小姜都实在没有兴趣。但是这一次巴蒂却表示出前所未有的[屏蔽]。巴蒂说,哈喽,乌青,小姜,我想请你们唱卡拉OK。小姜说,巴蒂啊,跟这儿喝酒多好啊,唱什么卡拉OK啊。我说,我想回家睡觉。巴蒂说,哈喽,乌青,小姜,去吧去吧,听听我给你们唱张信哲的歌。小姜说,巴蒂啊,你怎么这么喜欢卡拉OK?你们阿根廷人不都喜欢跳探戈吗。我问,巴蒂啊,你们阿根廷人睡午觉吗?巴蒂说,哈喽,乌青,小姜,你们看过我跳探戈,但你们还从来没听过我唱张信哲的歌啊。小姜说,张信哲的歌我也会唱。我说,巴蒂,布宜诺斯艾利斯人一天睡几个小时?小姜说,你丫就别老问睡觉的事了,没看电视里说最近阿根廷经济萧条,失业的人很多,估计这些人都跟你丫似的天天在家睡懒觉。小姜说,咱哪也不去,就跟这儿喝酒吧,多好啊。
巴蒂突然站起来说,哈喽,小姜,你出来我跟你说几句。
我看小姜和巴蒂在gate口唧唧咕咕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过了20分钟,小姜回来。对我说,这老外还真够能说的,一个劲的滔滔不绝的要我们跟他一起去唱卡拉OK。我赶紧问,你不会答应了吧?小姜说,我实在被说的烦了。我说,操,我不去,我回家睡觉。小姜说,睡个屁,丫说我们要不去,丫就跟我绝交。我笑了,操,这老外。还绝交呢,绝就绝吧,反正我们跟他也没什么深交。小姜说,还是去吧,要是丫真生气了,以后我们来这儿会不舒服的。我说,哥们,你饶了我吧,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我说,凭什么一老外都能说服你,我却不能说服你?咱什么关系?小姜说,这是两回事。咱是哥们。所以你就听了我的吧。咱就陪他一回,就当是为了维护国际和平。再说了巴蒂老家经济不景气,说不定他二叔就失业了,他心里自然不高兴,陪他去唱唱歌就算安慰一下啦。我说这[屏蔽]都哪跟哪啊?
这时候巴蒂过来说,哈喽,乌青,我看过你写的小说,我特别喜欢。我说,真的?巴蒂说,耶斯。古的,歪瑞古的。
于是巴蒂、小姜和我,我们三个人去了景城歌城开了一个包间唱歌。我们一进去,巴蒂就开始为自己找张信哲的歌,很快,一首布宜诺斯艾利斯版"爱如潮水"响彻整个房间。相当的难听啊。完了,巴蒂还问我们,我唱的怎么样?我们说,还不错。巴蒂说,那我再唱一遍给你们听。巴蒂在音乐的前奏中,拿着麦克说,我要把这首歌献给我的中国朋友小姜和乌青,以及远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二叔。我和小姜相互看了看。我怎么也没想到,巴蒂唱完以后,又说要再唱一遍"爱如潮水"。就这样,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感受一首中国港台情歌从一个相当于阿根廷毛驴的嗓子传出来,首先是小姜提出要上厕所,我也跟着去厕所。我们在厕所里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后悔莫及相互埋怨欲罢不能。我说,都是你丫。小姜说,我要知道丫唱得这么难听,刀架脖子上也不来。要不是你要口口声声要回家睡觉,我们还在酒吧呢。我说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溜吧。小姜说,溜不是办法,太不够意思。我说,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小姜说,什么办法?我说,我来唱,不给巴蒂机会。小姜说,那还不如巴蒂唱呐。我说,总比你丫唱好。小姜说,我们仨都不能唱,得另外找个唱歌好听点的人。我说,找谁?小姜说,当然是女的咯。我说,我不认识什么女的,你找。小姜说,操,我认识的女的还不都是你丫介绍的。我说,哪有啊。 小姜说,我们叫巴蒂找吧,丫是老外,认识的女的肯定多。
我们回到包间,巴蒂说,你们怎么去那么长时间啊,来来,我再唱一遍"爱如潮水"给你们听,我觉得我今天唱得特别好,特别有感觉。于是,阿根廷毛驴嗓子"爱如潮水"又一次将我和小姜包围,紧紧包围。我悄悄对小姜说,丫好象只会唱这一首啊。小姜说,我早看出来了。
小姜说,巴蒂,我们仨大男人唱歌多没劲啊,你找个妞吧。巴蒂停下来说,找个牛?我心想找头牛也比你唱得好听,还有牛奶喝。小姜说,不是牛,是妞,就是姑娘。巴蒂说,哦,姑娘,明白了,花姑娘?小姜说,对对,花姑娘。回头跟我嘀咕:丫到底是阿根廷人还是日本人?巴蒂说,OKOK,我这就找。你们要什么样的?
我突然被弄醒,小姜的一张大脸凑在我的面前,表情极其夸张,说,你丫太bt了,你丫太bt了!又说,你丫太bt了!我说,干嘛啊?怎么了?小姜说,怎么了,你丫居然可以在巴蒂的歌声中睡着!你丫简直太bt了。我说,我睡着了吗?小姜说,废话,你丫至少睡了5分钟。我说,巴蒂呢?唱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小姜说,回个PP,巴蒂找的那妞来了,现在他下楼去接人了。
说着,巴蒂回来了,后面果然跟着一女孩。是中国女孩。巴蒂给我们相互介绍,这是诺基亚,这是乌青,这是小姜。小姜说,诺基亚?我说,手机?那女孩笑着和我们握手,说,我叫若夏。巴蒂说,对不起,我发音不标准,是若夏,若夏。哎,乌青,刚才你睡着了,是因为我唱得不好吗?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是我太困了,昨晚上网没睡好。若夏说,你经常通宵上网啊?我说,是,我做网站的。若夏说,是吗?什么网站?我说,一个文学网站
www.koopee.net"果皮"有时间你可以上去看看。若夏说,好啊,我明儿去看看。那你喜欢玩电脑游戏吗?我说,我不怎么玩,太费时间。若夏说,嗨,就是为了浪费时间,正属于正确的浪费。我指着小姜说,丫喜欢玩。天天在公司玩。若夏问我,那你喜欢玩什么?还没等我回答,小姜先说了,丫喜欢睡觉,刚才还睡着了呢。好象就是因为小姜这句该死的话,若夏就不怎么和我说话了。
若夏唱了一堆的王菲的歌,唱的挺好。有很多女孩喜欢唱王菲的歌而且唱的很好,但是我没什么兴趣,我确实非常困了,几乎昏昏欲睡。唱了一阵歌,若夏说,咱别唱歌了,一起去玩CS吧。玩通宵,怎么样?我一听,心想,我靠,今儿晚上怎么回事啊算,尽是不着调的事,大半夜了来了妞居然又要去玩什么CS,还要玩通宵。我赶忙说,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睡觉,我实在太困了。若夏说,就是因为困才应该去玩CS,玩上了保证你不想睡觉,我和一朋友曾经连打了三天三夜。我说,你也太神了吧,反正我是不去了,你们去吧。小姜说,我也不想去,我现在还是想回酒吧去,这儿不舒坦。巴蒂说,我想再唱唱"爱如潮水",今天我特别有感觉。若夏说,巴蒂,下回我陪你唱"爱如潮水",一定让你"爱如潮水"个够,但今天你们就陪我去玩CS吧。好不好嘛?小姜说,要不这样,巴蒂,你陪若夏玩CS,我和乌青回酒吧。我说,我哪也不去了,我要回家睡觉。小姜说,睡个PP,你刚不是睡了吗,你就别跟这添乱了行不行。巴蒂说,不行不行,你们都不能走,陪我唱会儿歌,小姜你要酒,我给你叫,要多少叫多少。小姜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觉得这呆着不大舒坦。巴蒂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唱得不好?小姜说,哪啊,我就是不大习惯这地方。
若夏说,巴蒂,你出来一下。若夏和巴蒂走到包间外面的走廊上去谈了。
过了一会儿,巴蒂回来说,要不我们就和若夏一起去玩CS吧,下次我再请你们唱歌。
我说,我真的不去了。我要回家睡觉。
小姜说,我也不想去,我们还是去酒吧吧。
若夏有点占优势的说,你们不能这样啊,少数服从多数。
巴蒂说,小姜,你出来一下。巴蒂和小姜又走到包间外面的走廊上去谈了。
我对若夏说,你看看你,搅得多乱啊,你饶了我行不行?我只想回家睡觉。你们爱上哪上哪。若夏说,那不成,既然大家都出来了就得一起玩,这是规矩,不然你就太不够意思了。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我说,可是我……。若夏说,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这么爱睡觉,是不是小时候没睡够啊?我说,睡觉有什么不好?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多睡觉对你的成长有利。若夏哈哈大笑,你是不是要说睡觉可以美容?我说对啊,你也知道。若夏说,我现在不好看吗?我说,现在是挺好看,但是你多睡睡,就更好看了。别老玩什么CS了,没见过你这样迷恋电脑游戏的女孩的。若夏说,你怎么跟我老爸似的。
过了一会儿,小姜说,好吧,我们去玩游戏吧,乌青你也别睡觉了,一起去吧。
我说,我不去。
小姜对我说,那我们出去谈谈。
我说,我不出去。谈什么也不去。
小姜说,乌青,你出来我跟你说啊。说着小姜就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往gate外拽。
没办法,我只好跟走到包间外面的走廊。我说,巴蒂给你吃了[屏蔽]药?怎么就把你说服了?你丫怎么这么不坚定啊,要是搁战争年代,你丫准是叛徒!小姜说,这tmd哪跟哪,不就是玩嘛。咱什么时候认识的?咱什么关系?咱屈就点无所谓,我还不是不想去,可是巴蒂特别诚恳,我实在是推不了啊,他就差给我跪下了。我说,靠,合着我不诚恳?我现在就给你跪下,你放我回去行不?小姜说,你这人,至于吗?又不去叫你上刀山。不就是去玩嘛。你说,你丫叫我去玩,我什么时候没答应你?别说玩了,你现在叫我去上刀山我立马就去,为哥们两肋插刀在所不惜。我没什么话说了。小姜说,好了好了,下次保证随你意,今天就这样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我们回到包间,我垂头丧气,若夏一看很兴奋的说,好了,来次勾,我们走。我带你们去一家特好的网吧,全是奔4的机子,21寸纯平,保证让你们玩爽。
我说,等等,若夏,你出来一下,我们到走廊谈谈。
有一天•第6节
《我要杀张宓》
题外话:我做了这样一个梦,一只特别特别大的母鸡,它从我的身边走过。这时候一匹马也从我的身边走过。我发现这只大母鸡比马还要高大。
我一边向离讲述这个梦,我们一边走在小区的院子里。我说,那只鸡有那么那么大,我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手势。刚好小区看gate的大妈听到了我的话和看见了我的手势。她笑得很大声,她说,鸡,哪有那么大的?
开始:
张宓,女,21岁。成都人,四川大学学生。我们是比较好的朋友。
2001年9月1日下午。我和张宓从白夜酒吧出来,她问我,去哪?我说我不知道。然后我问她你去哪?她说不知道。我们一边说着不知道一边还在走。顺着路走。她说,我饿了。我说,我不饿。她开始在街上左右寻找一种叫冒菜的食物。 我问她,冒菜是什么东西?她说,冒菜是把一些菜放火锅里烫一下的东西。我又问,那为什么要叫冒菜呢?她说因为成都人管这样烫一烫叫冒一冒。我们说着说着,走到了菜场。她依然没有找到卖冒菜的地方。
这个时候。我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张宓说,要吃葡萄吗?我说,我不吃。然后她就买了一些葡萄。我说,我写不出东西真烦啊。
张宓说,我是不是老打断你的话啊?我说没有。
后来张宓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冒菜的饭馆。我们坐在里面。不一会她的冒菜就来了。她吃她的冒菜。我吃她的葡萄。她吃完冒菜也一起吃葡萄。我们吃完葡萄把葡萄皮装进原来装葡萄的塑料袋里。我们告别。我回家了。
我在想,今天晚上,我应该吃什么呢?我打电话问离,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呢?离说,不知道。
我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6点半。我要在今晚12点钟之前杀掉张宓。这太容易了。因为张宓肯定不会想到我要杀她。我只要打她的手机约她出来朝她的心脏或者头部开上几枪就行了。时间离12点还早。我想除了杀张宓是不是另外再杀几个人呢?
我最近比较烦的事情:
1.我又很长时间没有写东西了。
2.我准备的那个DV短片因为成都这些天没完没了连绵不断阴雨一拖再拖还没拍。
3.我有几件事要做:a.去缴电话费;b.去买一个USB移动硬盘;c.去杨黎家把杨黎未完成的小说《夏天》拷出来在网上发给杨黎。d.橡皮文学网《橡皮9号》该准备了;还有《2000中国诗年选》电子书还没做。
4.电脑的硬盘坏了,一个朋友拿去帮忙修,现在用的是临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5.还有几件事,一时想不起来了。
现在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屏蔽]。我有一把真的g.u-n(还带了消音器),7发子弹。我要杀张宓。而张宓还一点都不知道。
我想了几个杀她的方案。
方案一,现在就打她的手机,说有急事找她,很急很急很重要,让她无论如何一定马上打的来我住的地方。我马上回家等她。等她一进gate就立刻朝她开枪。连开两枪。如果还没死,就朝她头部再开一枪。她就死在了我的住处,肯定有很多血流在地上,也许弄的到处都是。如果打了头部,说不定还会脑浆四溅。不知道我的身上会不会弄到血和脑浆。
方案二,现在就打她的手机,说我想见她,问她有没有空,并且装得心情很不好。她会说,我们不是刚见过吗?我就说,那算了。她应该会说怎么了乌青?那好吧,我一会就过来。我说,我在世纪电脑城gate口等你。我就去世纪电脑城找个椅子坐着,如果没有空椅子了就坐在台阶上。我可以买一瓶农夫山泉。抽了几根烟后,她来了。她问我,你怎么了?我说,我想请你吃饭。她说,我不是吃了冒菜了吗?我说,那就再一顿,随便吃什么。她说,那我还是吃冒菜。于是我们又去那个吃冒菜的地方。她吃她的冒菜。我就要一份沙锅米线。我应该表现的很忧郁,她又问我,你怎么了乌青?我就不停说我自己的事啊想法啊什么的。其间她会问我,要不要葡萄,我说不要。
吃完饭,我买单。我们逛了一会儿街,她问我去哪?我说我不知道。我突然说,要不,我们去原来的橡皮吧。于是我们来到了芳华横街三号。橡皮吧跟我们原来的橡皮吧的气氛已经截然不同,现在的气氛比较暧昧,灯光是暖色调,桌椅也比原来的小资多了。我们喝啤酒,我将空前豪爽,并尽力使她多喝。当我们都有点醉的时候(我可以在醉的时候依然保持冷静),当时间接近12点的时候,我缓缓起身,掏出g.u-n。
方案三,到晚上大约10点多再打张宓的手机找她。等她出来,也聊一会儿,就聊一会儿。突然对她说,张宓,我要杀你。她一定会笑(也不一定)。我管她笑不笑,反正掏出g.u-n开枪。
我还想了许多种方案,有比较酷的,有比较bt的,有比较惊险刺激的,有比较搞笑的。
如果不出意外,开两枪足够了。那么我还剩下5发子弹。这些做什么用我还没有想好,我好象没有别的人要杀的。我开枪自杀的可能性,有,但不大。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我想我还是别太戏剧化,就第三种方案吧。我开始等待10点种。抽烟。照镜子。看时间。某一刻忽然很紧张。胡思乱想,联想,漫无边际。我几乎忘了没吃晚饭的饥饿。我洗了一个澡。昨天和六回一起看十强赛还剩下一瓶啤酒,我把它喝了。脸红了。
又想了想还没做的事情。对了,电脑机箱的几颗螺丝,我明明收好放抽屉了的,但是怎么也找不着了,怎么办?于是我又把整个抽屉底朝天的翻个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9点55分。我穿好衣服。把枪检查了一下,放包里。我拿起电话拨打张宓的手机,不知怎么回事,她的手机打不通了,我打了几次,有时拨不通,有时语音提示说无法连接呼叫转入如意呼。我只好打她家里的电话,她妈问我是谁,我说是她的朋友。她妈说,她不在。我又打她的手机,还是那样,我不停的重拨。我只好坐在家里等她回电话给我。我想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