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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空空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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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打开喷头，冲刷掉一天的尘迹……
窗外，繁丽夜色，玻璃影映出我的影子，模糊……
泪，又一次流下……

小丑，带着浓郁的妆上场，面对观众的永远是笑脸，可谁又见过小丑妆下的泪呢？

每日，见各色的人来来往往，穿梭于大厦、车辆间。同一地点迈出同一只脚，同一只手推开同一扇gate。每日，相同时间相同地点重复相同的动作，按照不愿遵守却又不得不遵守的模式人生。

欢笑，足以掀起屋顶。小丑，以他的滑稽，以他的愚昧，让压抑已久的人们得以发泄，得以释怀。而他，小丑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却无人替他治疗。

“欢迎光临”“欢迎再来”我以僵硬的笑容重复早已厌倦的八个字。在进进出出的人群中，搜寻那双眼睛。那双能让我烦闷之心平静下来的眼睛，那双能让我感到安全的眼睛，那双能让我忘记一切的眼睛……一日日，我不停地满怀希望，不停地痛心失望。他，究竟在哪儿？难道早已忘却我们之间的约定？

掌声，欢呼，小丑谢幕。“你是最棒的小丑！”老板高兴的说。小丑苦笑，含着酸涩，转身走进雨幕，忘记自己还依然是小丑，小丑的妆，小丑的服……

这是我最后一天当班，这亦是约定的最后期限，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出现了，握着伊人的手。目光再次相遇，他似乎比我更吃惊。“如果分开，就在我俩常去的快餐店等我，我一定会在你生日那天前出现。”约定如是说。我笑了，他的确守约。他转头，我知道，他心里早已没有了我。

小丑全身湿透，妆也在雨水的冲打下褪去。泪水，雨水，混杂而至，流入口中，苦涩……

短暂的相遇结束了我苦等的誓言。是我傻，太容易相信，太容易动情，太容易被所谓的承诺迷惑。誓言？约定？呵，只是名词罢了。那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是儿时的玩笑，也会过期。

“哈，我摸到小丑了。咦？小丑流泪了！”
“宝贝，你看错了，那只是小丑脸上的妆而已。”
没人会相信小丑会哭，没人见过小丑流泪，那只是小丑脸上的妆而已。

次日，我选择离开。离开回忆，离开悲伤。他得到了他的快乐，我也要去寻找我的幸福。笑，依然在脸上。我无法改变什么，唯一可以改变的是自己的心情；我无法给予什么，唯一可给予的是最真诚的微笑。

小丑离开了，这个城市再也无法见到小丑的影子。老板叹息失去了这么优秀的小丑，失去这么一棵摇钱树。老板的小公主也叹息：“再也见不到小丑姐姐的笑容了。”

我走了，小丑也走了。妆下再不会有小丑的眼泪，我有的只是对世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