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出品法国本地音乐的歌手和词作者,出生于以色列的Keren Ann有着非常不寻常的身世,父亲为俄国以色列混血,母亲为荷兰爪哇混血,Keren Ann身上流着四种不同民族的血液。她于荷兰渡过童年,十一岁搬至巴黎定居,自此开始了歌手生涯。 目前Keren Ann旅居于巴黎紐約两地,好似她分別用法语于英语演唱专辑里的歌曲。当她九岁时从父母手中接过她的第一把吉他时,她就跟随Joni Mitchell和Serge Gainsbourg(前者是和Carole King齐名的女创作人、后者是对法国流行音乐产生深远影响的词作者)开始了学习弹奏歌曲的历程。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她还学习了口琴和黑管。 2000年Keren Ann的首张专辑《La Biographie De Luka Philipsen》融入了俄国文学、犹太民谣和法国诗歌,并以Trip-Hop、民谣及法国流行乐的融合形式现身,一举在欧洲赢得巨大成功。一曲《Jardin d'Hiver》更是惊动了80高龄的法国Bossa Nova鼻祖Henri Salvador,后者在自己的经典复出专辑《Chambre Avec Vue》中收录了包括《Jardin d'Hiver》在内的五首由Benjamin Biolay和Keren Ann创作的曲子。 从第二张专辑《La Disparition》开始,Keren Ann在民谣中加入了更多爵士和布鲁斯的元素,据说是因为听了不少Chet Baker和Tom Waits的东西。这一特点在这张《Not Going Anywhere》也有体现,只不过Keren Ann布鲁斯民谣更低调,略带颓废的清淡语调一直贯穿于小夜曲一般的主题曲中,贯穿于《End Of May》梦幻般的和声中,也贯穿于唯一一首节奏强烈的《Sailor And Widow》之中。甚至连像圣诞童谣一样的《Right Now And Right Here》、唯美极致的香颂《By The Cathedral》和带有一丝拉丁吉他色彩的《Spanish Song Bird》,也无一不笼罩在一层感伤的淡淡雾气中。而早先的Trip-Hop节拍表象已然隐匿,转化成为Beth Gibbons似的内在阴郁。 Keren Ann干净又低调的嗓音让她的音乐显得非常纯粹,似乎就是一脉相承的Singer/Songwriter以及城市民谣传统,但细细听完专辑,又会发现其中隐现着许多非常讨人喜欢的创作歌手的影子:Joni Mitchell和Suzzane Vega的民谣叙事(《Sailor And Widow》)、Club 8或者Belle & Sebastian简单清秀的原声器乐(《Polly》) 还有Nick Drake式讨巧的忧伤。更有意思的就在于,Keren Ann又从Chamber Pop以及法国流行乐、爵士、Bossanova甚至古典音乐中汲取了更多营养。有人说Keren Ann的东西适合作为全世界任何一家咖啡馆的背景音乐,显然这也很合理,但窃以为如此华美却又极简矜持的作品更适合于私人聆听。它让生活可以变得轻巧和美丽,“我尽量不记起,胜过再去忘记”;也可以暂别执迷和浮躁,面对潮起潮落人来人往却“Not Going Any Where”。 生活不在此处的庸俗和别处的虚妄,那么生活在内心,感觉就像当年听见Sparklehorse唱着“我想作一匹马,充满永不蔓延的火焰。” 专辑《Not Going Anywhere》由法国乐坛最受欢迎创意才子Benjamin B iolay制作.Lady & Bird之Bardi Johnansson 跨刀,内容以轻柔细腻的法式流行情歌,以及北美纽约民谣甜美为主,令人想起之前Portis head的鬼魅与伤感。 《Not Going Anywhere》所收录的11首歌曲,以民谣为主要基调,其中一些歌曲,加入了一些布鲁斯节奏与爵士乐风的编曲,例如打头作品《Not Going Anywhere》、第九Track《Spanish Song Bird》、第十Track《By The Cathedral》等。而除了负责歌曲的演唱以外,Keren Ann还包揽了大部分的词曲创作,并负责吉他、键盘及钢琴等乐器的演奏,而她三张专辑的音乐制作人Benjamin Biolay除了担任歌曲监制以外,还与Keren Ann携手完成了三首歌的作曲,包括《Right Now & Right Here》、《Seventeen》、《Spanish Song Bird》。当中,除了节奏稍为强烈的《Sailor & Widow》之外,其他的歌曲皆在木吉他的主导中,呈现出清新的走向,一把平稳始终、清淡始终的女声,并不用力,却有一种让人不断沉溺下去的力量,明知道是一种下坠的姿势,却并不试图挣扎。 "funny day,no one is here... In the morning rain,there are no clouds and i hear...(follow me)",Keren Ann选择了一段简单明了的句子作为这张专辑的终结,《Ending Song》,终曲。弦乐,Bardi Johannsson的和音,自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在扩散--天空没有云彩,下雨的清早,一个人面对"滑稽的一天"静静守侯着谁,只听到一把女声在重复地呼唤着,跟随于我,跟随于我。这声音既没有明确的来处,也没有清晰的去处,宛如幻听,最后,随着弦乐的终止而终止。 这就是Keren Ann的《Not Going Anywhere》,甜美,纯净,忧伤,梦幻,从音乐中脱离开来的一切元素,都是抽象的。而越抽象的东西就越教人迷恋,有一些握也握不住的情绪,一纵即逝,即便如此,也无法心生眷念,如同肉眼所看到的,水中月,镜中花,可以触碰,却永远无法得到。
引用第4楼ID于2007-12-02 22:18发表的 :我是专程来顶MM的
引用第8楼海兰于2007-12-02 22:56发表的 :寝室就我一个人,听这歌好舒服
引用第10楼felix于2007-12-02 22:59发表的 :其实我想要 not going anywhere 乃张=.=||
引用第11楼墙上的藤蔓于2007-12-02 23:01发表的 :那张明明站上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