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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8楼所罗gate的噩梦于2008-03-05 23:10发表的 :
因为手中有枪,他们其实不怎么在意牛头人戒备的目光,但是只要阿空加瓜试图触碰任何一个开关或把手,就能听到背后拉枪栓和子弹上膛的声音。“嗳,这样没有意思,”兽人说,“你们也太过敏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牛头人在一旁趁此机会大吃大喝。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现在要找吃的只能去山坡上挖八毛钱一斤的土豆和摘两块五一斤的平菇,这样,找食吃的人就有可能长时间暴露在野蛮人和太平洋按蚊的火力下。“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鲁滨逊伤心地说。 “要赶走吗?”星期五拿枪指着他们问他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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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文是这样的:
鲁滨逊让那两人跟他走,一条小径若隐若现地通向莽丛深处。越往岛内部走,兽人越能看见一些令他惊愕的东西:若隐若现的小径常常中断或出现迷惑用的岔道,到处有伪装得很好的陷阱、暗藏的拒马、诡异的机关、喂毒的触发竹箭装置。莽丛背后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是据点,壕沟箭台吊gate石墙一应俱全,在蔓藤植物的缠绕下已和山体混为一体。并没有清晰的林线,鲁滨逊要兽人藏在巨木的后头,然后取出信号枪打了三发不同颜色的信号弹,吊gate轧轧地打开,一座要塞呈现在人们面前。阿空加瓜只有一点感想:如果****人在折钵山这样搞,那硫黄岛就将成为另一座斯大林格勒。披甲的要塞守卫者、鲁滨逊的学徒、助手和仆人星期五持枪警惕地盯着外来者,即使这外来者是由他的老师带进来。我想星期五可能是受到“祖普”?鲁滨逊的影响,从而倾向于“外来者是不可靠的、带入侵性质的”这样的成见。
遇难船员鲁滨逊设宴款待兽人,除了野扁豆汤都是[屏蔽]压缩口粮。阿空加瓜看见堡垒里头随处堆放着压缩口粮、饮用水、weapon、电池、燃料,墙上刷着“早打、大打、打核战争”的标语,鲁滨逊解释说,形势很不稳定,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全国要塞化,全民[屏蔽]化,全那个那个什么化来着,”鲁滨逊说他这是在向奉行先军****的未雨绸缪的朝鲜人民学习和致敬。“这是该地区唯一也是最后一个自由堡垒了,”星期五补充说,按照新保守主义(这个最近很流行)的理论,他们本该对该地区的其他野蛮政权采取先发制人的打击,并建立前哨基地巩固防线,但人力匮乏,除了固守之外别无他法。
之后,鲁滨逊提议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星期五以外的其他人说话了,如果新来者不介意,他想要听听两个漂流者的故事。他又说,出于礼貌,他应该先讲他的故事。说着他掏出一本书来,封面对着那两人,念道:“《鲁滨逊漂流记》。”然后又把书放回去,这就算讲完了。
西里伯斯的牛头人老实而健谈,他继续他在救生圈上的老一套,遣词用句几乎毫无变化。令他惊异的是,他说了上一句,鲁滨逊往往能接上下一句。鲁滨逊解释说这是因为上个月岛上漂来一只岩羊,星期五威胁它给他们讲故事解闷,不然就吃掉它,惊恐过度的岩羊象卡碟的CD机一样在一个月里结结巴巴讲着同一个故事,于是被吃掉了。牛头人立即缄口不言,眼光在鲁滨逊和星期五的臂膀上溜来溜去,似乎在估计一场2对1拳击的胜率。
兽[屏蔽]受鼓舞,野扁豆汤滋润了他的唇舌,他往上追溯到他的爷爷。从他的故事来看他的家族可谓多灾多难,他说他爸爸是个酒鬼,在他出生前不久自[屏蔽]了;他母亲是个网络游戏运营商,成天喝得醉醺醺的,得酒狂症死了;他大姐是被上海自来水公司放水淹死的,二姐是被****高铁撞死的,哥哥是跳东方明珠电视塔死的;他爷爷杀了自己的老婆,往自己身上浇万事可乐自x死了;他的第二个奶奶跟着温州商人到处流浪,后来在牢里吃苏丹红毒死了;他的表哥因为拒绝搬家被房地产公司活埋了,他表姐因为糊涂到投了现任美国总统竞选对手的票,被人扔进了太平洋……这一家就是被厄运和遗传性的精神病折磨的家族。但是兽人与人类的战争打到了这样的窘迫关头,连他这样的残次品都得上战场(就是说,他伪装精神病逃避兵役的伎俩被识破了……),他就在古尔丹的船队里做水手。“有一天,”他说,“我上厕所的时候把通海阀当作了抽水马桶的闸gate,我就拉了那么一下,谁知道,船就沉了。”牛头人看上去很疑惑,他停下吃喝,抬头看看阿空加瓜,因为这和他以前听到的不太一样。
鲁滨逊和星期五互相看了一会儿,很茫然的样子。因为手中有枪,他们其实不怎么在意牛头人戒备的目光,但是只要阿空加瓜试图触碰任何一个开关或把手,就能听到背后拉枪栓和子弹上膛的声音。
“嗳,这样没有意思,”兽人说,“你们也太过敏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牛头人在一旁趁此机会大吃大喝。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现在要找吃的只能去山坡上挖八毛钱一斤的土豆和摘两块五一斤的平菇,这样,找食吃的人就有可能长时间暴露在野蛮人和太平洋按蚊的火力下。“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鲁滨逊伤心地说。“要赶走吗?”星期五拿枪指着他们问他的头头。
遥远懦夫司机天真得近乎厚颜无耻,他说:“承蒙款待,不胜感激……剩下的能容我慢慢打包带走吗?”然后他就和阿空加瓜空着手坐到救生圈上,天空阴沉得象星期五的肤色。风把他们推离岛屿,推向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