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的冬天 我躺在我家屋后的半山腰休息
我的喘息和白色的空气和飞鸟 在半空中盘旋
山下和山上对我同样遥远 同样遥远的还有你的笑声
屋后的栗树林 叶子飘落了很久 远方的旗帜高高飘扬 和新房屋顶的红色遥遥相望
屋外的白雪和屋内的玻璃 同样冰冷
同样冰冷的还有来来往往的表情 我看着他们从我躺着的地方悄然走过 悄然走过的还有偷啃麦苗的兔子 哪只可爱,哪只聪明 哪只红色眼睛 哪只长长的耳朵
他们只在雪天里偶尔冬眠 和我一起躺在我家屋后的山坡
哪只喘息 哪只跳跃 还有哪只偷偷钻进我的腋窝
如今的兔子只会在我的梦中出现 在我躺过的地方
悄然喟叹我的一十八岁的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