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经历,没有什么值得YY的,看官不要失望哈,只是回忆起那个时候的确还是有点感受的:一个人万般无奈,流落街头,又求助不得,这种经历对一个不经世事的傻孩子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
流浪
流浪
哥哥在上海工作,所以今年春节举家迁动,到上海耍去。
说到上海,那可是个大地方。像我这等只会在树上掏鸟蛋,水底摸龙虾的农村娃是决计不曾瞻仰过的,而事实上在读大学之前,我连我们那巴掌大块的小县城都没有走出过!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屏蔽]路,咱今儿是既读万卷书又行[屏蔽]路啦。说实在话我也就是想去看看南京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后来才发现只是比春熙路长点,东西贵点而已,这是后来的事,咱不提。
由于大三,课程繁多,再加上UESTC向以BT出名,考试安排的那是……够场面!所以没有买到票,后来只得搭临客(L26)去上海。这春运期间坐火车可是一大享受啊,诸君此生未尝经历,怎知生活为何物!那场面……我断言:刘姥姥进荣国府之前定然没有做过火车!所以我发誓,以后有钱了咱包专机,再叫上十几二十个PLMM……嘿嘿,天亮了怎么还可以做这么写意的梦喃!废话太多了是吧,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咯。再说坐火车,沙家坐火车也不是一两次了,但是没有一次遇见MM的(夸张!不夸张,怕你不相信,那唯一的一次不还是为了照顾一位老太太又换走了)!唉,当真不知好多兄弟是如何在火车上与PLMM际遇而一见钟情的。我呢,运气好的条件下就是几位饱经风霜的民工大叔,这倒舒心,可以和他们聊聊天,打打牌;运气不好呢,基本上就是几位阿姨带着一两岁的小孩儿,这种情况下,除了忍耐那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我还能做什么?台下这位大哥说什么?睡觉?!你娃娃简直太搞笑咯……不幸的是,我这次运气还真不济!从成都到上海2000多公里,行驶了近50小时(那可是两天两夜啊),睡觉时间愣是没超过5小时!其实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已经在前段路程中下车了,道理很简单,很少有上海人到四川打工的是吧,这辆车上的民工也就是俺们安徽、江苏、河南、四川之间交换,为铁老大的发展做贡献而已。只是快进站那段时间,一般人是不敢睡觉的,谁能保证天下无贼?!偶8素傻根~
火车终于快要进站了,进站了,进站了……哇,拿四川话说就是:好球安逸!这时候,我们自然是要打起精神收拾行李准备下车了,火车也渐渐慢了下来。突然……司机居然来了个急刹车,车上一片骂声!因为我们是排成一条长队准备下车,所以你猜结果呢?一串糖葫芦呗!这串糖葫芦并不算难看,问题在于我把前面的一位大叔的皮箱手柄压断了,不要以为我很胖,主要是因为我后面的几位仁兄不够瘦。
“对不起啊,大叔!”我无奈,看到大叔的脸色,心头有种不详的预感。
“哎呀,我这皮箱可是名牌啊,你看……”果然!完了!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看了下后面的几位仁兄,指望他们能说句话,结果他们把脑壳偏向一边,再也不骂司机了,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那你说怎么办?”一边下车,一边扯着我语重心长地说,“一看就知道你是到外面打工的是吧(寒~),也不容易,给100块吧,我这皮箱花了六七百呢!”
我使劲点点头,又要要头:“大叔,您……我……你……我只有100块,待会还要坐车,而且现在恐怕连公交都没有了!”我带着哭腔恳求,只恨以前没出过gate,没见过世面哪。
“难道你还想不赔?!算了算了,算我晦气,80!快点,我还有事!”他伸出他那可爱的拇指和食指,完美地比划了一个漂亮的“八”字。
仔细观察地形先……一琢磨这情况对我不利,人生地不熟,就算有理也讲不清,更何况好像不是我有理,还是破财消灾吧。天可怜见,可是我真的只有100块了,还是整一百的!没办法啊,我只好拿出那张热乎乎的100元的纸币:“这……”手又缩了回来;但是他一把又抢了过去:“哎呀,快点!这二十拿去坐车吧,怪可怜的,以后小心点!”最后终于让他抓住机会温柔了一把!
你还别说,人倒是挺守信义的,居然还找了20,让我想起某名丐找零的场景,搞笑!从相貌和说话特点来看不是上海人,上海人说话没这么爽快!说完他扛着箱子消失在人群中。我傻乎乎的出了站,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火车到上海是夜里一点左右,所以呢,现在没有公交车;如果打的,到我哥那,至少要七八十吧,而且他还在上夜班,不可能来接我;而且呢,上海比成都冷得多,我又穿得少……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好冷哦!还是先找个地儿避风吧,等到天明叫我哥来接我。
上海火车站这个时候人很多,就算是夜间也还很拥挤。可能滞留在这儿没有来得及回家或者正准备回家的民工太多了。想这上海,历来是外来人口资源丰富,他们为上海市的建设的确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上海的地理优势造就了上海的繁荣与快速发展,也提供了无法计算的就业机会和发财道路。于是吸引了无数的外来人口:民工,应届大学毕业生,跳槽的,农民企业家,外商, 甚至是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形形[屏蔽],不一而足。人们常说,上海对待每一个愿意努力劳动的人机会都是平等的;这里很少像别的地方那样找一份工作要先找几家关系,想在这里立足,那得凭借实力,就是真本事!所以这里一直是我比较心仪的地方,不只是他的繁荣和富有,更主要的是他能给我一个发展的空间,供我奋斗拼搏。
但是现在观察火车站的情形又让我担心,上海这么大,鱼龙混杂,会不会很不安全。虽说有不安全感不是强者的表现,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坐在台阶上,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想个强者!周围很多人,自然大部分时民工叔叔阿姨,有的躺在行李上打盹,有的在三五一群的打牌,有的坐在那抽烟,朦胧的灯光透过迷蒙的烟雾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台阶下面很多卖小吃,卖报纸扑克地图的小贩,来来回回,不断叫着:“鸡蛋饼,热豆浆”,“上海日报,中国青年报……”“上海市地图拉,扑克牌,象棋……”给人一种不可信任的感觉。
渐渐的感觉困意一阵阵袭来,可我并不想睡觉,因为冷?不安全?点上只烟,蜷缩着身子,加上两天没有挂胡子,不用说,看上去一定够WS!没想到我刘某人也有露宿街头的时候……唉!慢慢熬吧!
“可怜的孩子,这么长时间没睡觉,快睡会吧!”嗯?耶稣?你在说我?你也不想想,就算我现在没有钱,一箱子东西总不能不理吧,而且这么冷,难保睡着了之后不被你娃娃拐到上面去!
强打精神,强忍瞌睡,但是四片眼皮太不争气了,感情是刚才被我气走那娃在找我晦气,让我是越想睡觉,越发觉得冷,越冷越想睡,感觉双眼都快睁不开了。不行!东西丢了怎么办!我忍你!慢慢站起身来,狠狠地把烟头甩进垃圾桶,跳了一会,又走了一会。不行!又饿了……好在上海火车站里卖东西吃的叔叔阿姨不少,买了个热鸡蛋饼和一杯豆浆飞快地消灭掉了。感觉好点了,却突然发现一件神鬼都为之动容的大事情:我刚才还戴在脑壳上的眼镜竟然不翼而飞!赶快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哎呀妈呀,我的瞌睡立马全部消失了。为吗?你说为吗!因为我发现我的新外套居然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目测有12cm的样子,据后来精确计算是10+∏≈13.141592654cm!所幸证件都还在,只是可惜了我的外套和眼镜啊!介个时候愤怒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了,点上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慢慢思考:小偷蝈蝈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做的案呢?想来定是刚才我坐在台阶上打瞌睡的时候了,郁闷的是把我眼镜摘了我居然没有感觉,瓜惨了!唯一让我心理平衡的是小偷蝈蝈啥子都木有得到,除了那副他(她)不一定用得到的眼镜,嘿嘿!连我的20文小米都没有(不屑?)弄走!
到现在我只能说这里还是上海,毕竟是上海啊,连小偷都那么有品位!他唯一带走的那副眼镜是我同学的,好几百块啊。当时上火车,因为走得急,随便借了一幅眼镜就走了,我回去怎么交待?想到这里,要叫我不愤怒又怎么可能!好,就因为你是上海贼,你就有资格拿走我的东西?NND,要让我逮到你,非把你一巴掌踢飞不可!算球了,反正已经没有瞌睡了,还是慢慢等我的公交车吧,想抓贼恐怕连gate都没有咯!
这样想着,我便慢吞吞地度向站前广场上的公交车站,知道了我要乘坐的线路在哪里之后,我便想安心的等在那里了。但是时间过得真不是一般的慢,不能做点什么么?去网吧?呵呵,我一想还是老实点的好,一般来说火车站的网吧收费是非常高的,而且刚吃过两次亏,还不老实点,难保不出什么乱子。那莫非我就这样再等两个多小时?算了……嗯?烟怎么没了?是啊,刚才把烟都抽完了。计算一下,嗯,口袋里还剩十七块钱,对转几路公车来说那是太富有了,于是我决定再买一包烟。同样的路程,买完烟我点上一支叼在嘴里又慢慢地度了回来。当我的烟只剩下二分之一的时候我看了看腕上的那只破表:03:55!离公交车开始运行还有一个小时五十分,无聊之极便又蹲在地上开始画棋盘,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无论下什么棋,要想自己和自己下,那是需要很高水平的!我水平一般,所以一会便没有了兴趣。看来这时间还真不好熬啊!
刚抬起头就和一个很亲切的目光的对上了,为什么亲切我不知道,反正最低限度也不会让人产生敌意。我很疲惫地向他微笑了一下,这时候我才看清楚,是一位很有仙风道骨的老头,满头银发,衣衫朴素破旧但是很整洁。
“小伙子,我来和你下!”老者笑着发话了。
“哦……好好好,不过我下得不是很好。”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答应道。
“下就下了,高不高手棋局上见分晓!来!”
这样我们就约定无禁手,黑子开局不允许用浦月,下了个一平,我就被激起了斗志,开始认真思考着下。结果几局过后还是接[屏蔽]手的样子:
“大爷,你为什么这么晚在这里啊?”
“年轻人,咱们是先下棋还是先聊天呢?”老者笑呵呵的反问,很明显他不愿说,
“相逢便是缘份,能在一起下棋还问什么何来何往呢?”果然是老人,说话真的很深奥,也很让人钦服。于是我便模仿他的语调说:
“老者教育的是,小子无知,呵呵,继续?”
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这平局不断地延伸了下去。忽然我明白了,老者可能故意把握着尺度吧,不由得冲口而出:
“老先生在故意让我?”
“哪里哪里,后生可畏,是你让我啊!”
“您取笑我?”我很不解。
“不然,若你曾留心观察,每当你攻势凶猛之时,我便从另一角漏出破绽,吸引你的注意力;而你就真的过来了,呵呵,就算是让你吧,那也是为自己留后路而已!胜败不足挂齿,小伙子心气比较高啊,棋艺定可再长,呵呵,我要走了。”
“我不明白……”
“公交车来了。”说完他就上了停在我要坐的八十五路旁边的六十八路走了。
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五十了!第一班车即将出发了,顾不得多想便上了车。坐定方才想到方才真的是遇见真正的“老者”了,言语之间让人琢磨不透,而且看出我在“等待”,陪我下棋度过了这难熬的两个小时。长舒一口气,傻傻地对着玻璃[屏蔽]蒙亮的天空喃喃地说了一声:“谢谢!”
后记:在第一个转车的地方,我遇见了来接我的哥哥,相拥之后,一路畅谈!偶尔回过头,朝火车站的方向望去,一片朦胧。我短暂而又漫长的旅途终于告一段落,抬头望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迎接我的将是一个生动的春节,生动地新一年!你说呢?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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