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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culiar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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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名字,先存到这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给我安排一个瞎子作仆人,他成天戴着一根黑色的布条,用以遮住自己深陷的眼睛,是的,我看见过他的眼睛,在他洗脸的时候,就像两个无底洞一样长在脸上,甚至能看到绿色的筋就像蚯蚓一样,我担心它随时会从洞里爬出来。我不喜欢哲伦,不光因为他眼睛里有蚯蚓,虽然他不像一般的瞎子那样要用一根棍子砰砰地敲着才能走路,但是我仍然不喜欢他小心翼翼走路的样子,而且我不喜欢他的狗,又大又脏,经常流口水在地板上,恶心极了。
  父亲说我已经长大了,阿朵已经不能再照顾我了,而且我的法力已经超过了她,留着她也没有用了,就把她带走了,或许是让她照顾其它的弟弟妹妹吧。阿朵是个哑巴,却能听懂别人讲话,也很活泼,常常逗我开心,我也很喜欢她,因为她给我梳头发的时候,常常会指着镜子比划,她的意思我能懂,她是想说“小姐,你的脸蛋好漂亮,我想摸一下。”于是我就让她摸,我喜欢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骂她从来不会顶嘴,也无法顶嘴。
  阿朵走之后,哲伦和他的狗就来了,起先我并不相信他会是我的仆人,但父亲亲口告诉我,这个瞎子就是我的仆人。我不喜欢他,他的脸上从来就没有笑容,整天板着个脸,他来之后,我的心情一点都不好,此时,我才想念起我的阿朵来。我和父亲堵气,说我要阿朵不要瞎子,父亲刚开始还好好地给我说,后来就根本不理我了,于是我就跟哲伦堵气,不吃他端来的东西,然而,他根本看不见,堵气也没有用。
  阿朵的法力我是知道的,不是很高,我练成之后就已经超过她了,只是这个瞎子刚刚来几天,不知道法力如何,我很想和他过过招,比如,在他端茶过来的时候,我念火咒在他面前变一团火,然而他看不到,把茶放桌上就走了。我没能试出他有多高的法力,于是在他要坐下的时候,我施展法力将椅子挪走,他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他的狗就汪汪地叫起来。我不相信父亲会派一个没有法力的人作我的仆人,在他喝茶的时候,我又故伎重演,将他的茶杯悄悄挪走,他在桌上摸来摸去的就是摸不到,然后用手挠一挠头,轻声地说:“奇怪了,怎么回事呢?”我觉得很好笑就笑出了声来,他也不发火,只是蹲下去摸那条大脏狗的头,那只狗趴在地上,舌头伸出来很长,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在嘴上垂下一条粘稠的线。
  其实哲伦是他的狗的名字,他自己叫雷龙,只是我不喜欢他,所以把他叫作哲伦,把他的狗叫做雷龙,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把他的狗叫哲伦,只是后来也只能跟着我叫雷龙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父亲会安排一个不会法力的瞎子作我的仆人,还有那条肮脏的狗,他们俩都非常讨厌。
  
  我十八岁的时候,父亲把我叫到他的寝宫,他说要给我刺青,我脱下衣服,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抱着椅子的靠背,针尖在背上游走,我能感觉温热的血顺着背脊缓缓地流下,他说别叫疼,骑士家庭的人从来不知道疼,我于是不叫疼,嘴紧紧地咬着椅子的横木。父亲说刺完了,我还是依然趴在椅子上,呦,小家伙流眼泪了,还流了这么多,可不勇敢了,你要去开始你的成年之旅了。我问他什么是成年之旅。他说雷龙会给我说的。他显然不知道我不叫瞎子雷龙,他的狗才叫雷龙,我叫他哲伦--他的狗的名字,我说他也要去?他说是的。然后就叫雷龙把我拉出去了。我们一路出了宫城,头也不回。
    京城这几天来了许多陌生人,有黑暗法师,他们总是穿着黑色的长袍,胸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大大的命字,命字的最后一竖格外耀眼,像是一把利剑,鲜红的血就顺着剑锋流下来;也有光明法师,他们总是穿着白色的长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很难发现他们胸前那个张着嘴的骷髅,那个形象与他们瘦骨嶙峋的身体十分相称;当然更多的还是骑着马的护国骑士,他们是国家的守护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屏蔽]在了这里,我的父亲佩贾是骑士的首领,也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伟大的王,而我,父亲说我是伟大的公主,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但是他的话肯定不对,因为我就号令不了他,我跟他说过我不要瞎子我要阿朵,他就是不干。
  京城其实并不大,与其说是一座都城还不如说是一座兵营,街上稀稀落落的看不见几个行人,更没几个摆摊的,来来往往的尽是些骑着高头大马的白铠白甲的护国骑士,他们在马上挥舞着硕大的刀,看着就让人生怕。我说:“累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喝点茶。”
  “不行,天快要黑了,咱们得赶在天黑前出城。”哲伦并不回头,他的狗在前面悠闲的走着。
  “为什么要这么急呢?”
  “如果小姐走不动的话,可以让雷龙背你走。”
  “它背得起我吗?也罢,那你唱歌给我听吧,这样走路实在是太单调了,以前阿朵经常唱歌给我听的,她唱的歌可好听了。”
  “那好吧。”哲伦的歌声浑厚而伤感,歌曰:
  树欲静兮风不止,燕已归兮花乃放,我却离兮泪成行;厦将倾兮木难支,国将乱兮已无力,我却离兮泪成行;我欲乘风破敌兮,风不起兮云不涌;我问残阳何似血,斜阳不语隐山去;残阳谓我何所泣,泪眼行行伴我行......
  哲伦实然停了下来,雷龙也在他脚旁端直了身体坐下,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个穿黑色长袍的人朝我们走过来,这躲到哲伦身后,父亲以前曾经给我说过,黑暗法师噬血,光明法师摄魂,我最怕残忍的黑暗法师了。
  “雷龙,几年不见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呵呵,这个,前些日子生了眼疾,就成这个样子了。”哲伦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那笑容明显很假,“不用害怕,他不是坏人,是我的朋友。出来吧,小姐。”
  “可是,他不是黑暗法师吗?我怕他胸前那个命字。”
  “穿黑袍的并不一定是黑暗法师,黑暗法师并不一定胸前都有一个命字,有命字的是死灵法师。”那人笑了笑,然后弯下腰向我鞠了一个躬,“想必这位就是木多公主了?”
  “是的。”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黑暗法师,更不是死灵法师,我不会噬你的血,更不会摄你的魂,我也是骑士,你父亲佩甲王的祭司,英雄华尔多。”
  “你就是华尔多?”
  “是的,不信你可以仔细看看,我胸前没有命字,只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心。”
  我从哲伦的身后探出头来,的确他的胸前是一颗小小的红色的心。“我听父亲说起过你,英雄华尔多,你的法力是圣土是最强的。”
  “其实不是这样的,在圣土法力比我高的祭司至少有五个,如果要算上黑暗法师和光明法师的话,这个数字还要翻三倍以上。”
  “你不是随军驻扎在外疆吗?怎么回来了呢?”
  “这个公主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哲伦作了一个手势,可能是暗示华尔多不要再说下去,但他已经说出来了。“占星师说二十[屏蔽]的盟约将毁,大厦将倾,片瓦不存,人人都想争夺骑士团看护的拉贡多旗。”
  “什么是圣都拉旗?”
  “我们该走了,小姐。”哲伦又作了一个手势。
  这次英雄华多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多说一句话,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递到我手上,“希望这个能对公主有用。”
  “这是什么?”我拿起瓶子问华尔多。
  “雷龙知道的。”说完就走了。
  “这是什么?”我拿起瓶子在哲伦面前晃了晃,这才想起原来他看不见。
  “天快黑了,我们得走快点,得赶在天黑前出城。”
  “华尔多给我的是什么啊?”我又问,哲伦并没有理我,而且加快了步伐,我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了,哲伦就折回来把我抱起来,放在雷龙的背上,雷龙飞快地跑起来,就像一匹战马一样,哲伦紧紧地跟在后面。
  “那是腐尸散,用来驱赶死亡战士的。”
  “什么是死亡战士啊?”
  “就是人死后的躯体。”
  “人死后还能动吗?”
  “不仅能动,而且噬血成性,他们受到亡灵法力的召唤就会复活,成为他的战士。”
  “真可怕。”
  “不会怕,你有腐尸散他们是不敢靠近你的。”

  赶到城gate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还没有黑,但很快就要黑了,守卫城市的骑士特别多,还有一个穿红色袍子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穿红色袍子的法师。我想从雷龙身上下来,骑在他背上太颠簸了,我只能趴在上面,双手紧紧地扯住它的鬃毛,哲伦知道我的意思,他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不让我下来,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
  “穿红色袍子的不是法师,是爵士,专事追踪和摄魂。”
  “那不是和光明法师一样吗?”
  “不一样,光明法师只是摄魂,爵士的法力在一般光明法师之上,他们的耳目就是亡魂,那些像火一样燃烧的亡魂。”
  城gate前横着一根很粗的木棒,凡是进出的人都要经过检查才能放行。“上哪儿去?”守城的士兵拦在我们面前。
  “出城。”哲伦的话很简单。
  “今天只许进城,不许出城。”士兵严厉地说。
  “可是为什么呢?”我问。
  “不为什么,格伦佐大人命令全城戒严,谁也不准出去。”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哲伦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谁也不行!”士兵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根长矛,眼睛瞪得很圆,“你们还是回去吧。”
  “等等。”红袍爵士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圈,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哲伦,“怎么这么眼熟?”红袍爵士喃喃自语,“难道你是大祭司......”
  红袍爵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就已经滚到了脚下,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哲伦已经扣了一个手势,嘴唇微启,他们就不动了。雷龙已经一个箭步飞了出去,我紧紧地抓着它的鬃毛,哲伦把剑重新插进鞘里。很显然,我也没有看见他抽剑,然而,红袍爵士的头的确已经滚到了地上。
  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带我上这座上,我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让他带我实践成年之旅,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父亲说起过她。哲伦生了一堆火,黄龙在一旁趴着,舌头吐出来很长,我坐在一块木头上,遥望天边的月亮暗红的月亮。哲伦望着北方,北方很亮,那是都城的所在,我们已离去三十里了。我站起身来,看见北方完全被火光掩盖着,整个京城就是一片火海。
  “父王,父王......”我嘶哑地喊着,我想冲下山去,但哲伦轻轻地拽着我,我不能动弹。
  “他已经出城了。”
  “你怎么知道他出城了,要是他还在里面呢?”
  “你现在去也救不了他。”
  “父王......”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蹲在地上无助地哭泣。哲伦没有眼睛,所以不会哭泣,但我分明看到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想,华尔多说的也许是真的,只是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们走吧,一会儿格伦佐要追来了。”
  “他为什么要追我们?”
  哲伦不说话,只是熄灭了火堆,然后把我抱到雷龙背上,“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我们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正在我们起身的时候,雷龙突然汪汪地叫了起来,哲伦左手上一颗戒指闪烁出红色的光芒,我说:“那是什么?”
  “亡灵。”
  在林子中间闪耀着几团暗红的火球,就像几个红色的气球,在空气中游走。我从雷龙背上爬下来,躲在哲伦身后。
  “不用吧,有我在,只要不让他们靠近就行了。”
  “他们就是鬼火吗?”
  “准确地说不是,他们是红袍爵士的眼线。”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个只是法力很低的爵士,现在在跟踪我们的应该是格伦佐的手下,英雄莫折爵士,他的法力和我不分高低,如果再加上格伦佐的骑士团,我想我是打不过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又是格伦佐,他是谁?”
  “他是骑士团的副官,地位仅次于你父亲。”
  “那他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嘘......”
  鬼火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知道那个东西,以前听父亲说过,鬼火是一团燃烧的磷火,如果只是一个也就罢了,只要离得远远的就行,如果鬼火[屏蔽]在一起,可以在一瞬间把人烧成灰烬,只有死灵法师和爵士才能召唤亡灵。我躲在哲伦背后,不敢出身,只见他扣了一个手势,戒指在他指上发出淡淡的蓝光,当那些暗红的火焰游到我们侧面的时候,哲伦一跃而起,悬在空中,口中念着咒语。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回归冥界,终于净土。”
  蓝色的光随着他的手臂飞起,划破天际,几个鬼影发出一声撕裂的声音,然后就消失了,那声音在林中回旋,久久不能落下。哲伦把我抱到雷龙背上,这次他也跨了上来,雷龙一路奔驰,只听见风从耳边呼呼地吹过。
  可是已经晚了,刚下到山腰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山脚下许多游动的红点,那是骑士团的上百轻骑士。不一会儿,骑士团已经近在眼前了,高大的马白色的铠甲红红的火把雪亮的刀,其中一个绯红的人尤为显眼,那是红袍爵士。老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大胆的雷龙,竟敢绑架木多公主。还不下马投降。”其实他的话有错,哲伦骑的并不是马,而是一条狗。
  哲伦却并不停,两腿轻轻地敲着胯下的雷龙,雷龙的速度更快了。
  “公主不要害怕,我奉格伦佐大人的命令在此恭候多时,待我擒下叛徒雷龙,任公主处罚。”
  哲伦只是不听,雷龙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比我骑过的骑士团的马还要快,我紧紧地抓着它的鬃毛,哲伦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挥舞着那把斩落红袍爵士的长剑,我看见他手上的戒指闪耀着蓝色的光芒,雷龙的速度越来越快了,风吹得我的眼睛直流眼泪,我看见许多骑着雷龙的哲伦,他们都手舞着长剑,长剑放着蓝光,犹如千军万马,卷起地上沉积的叶子,一并向骑士团冲过去。红袍爵士高举法仗,胡子随风倾向一方,骑士们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一阵撕杀,但他们砍下的都是自己骑士的头颅。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雷龙已经慢了下来,月亮已经升到了正中,我们没有死。
  雷龙停了下来,哲伦将我抱下来,然后找了一些木柴生了一堆火。“我们没有危险了吗?”
  “暂时没有了。”
  “他们不会再追来了吗?”
  “暂时不会。”
  “为什么?”
  “前面就是圣达尔峡谷,20[屏蔽]那里发生过惨烈的战争,死了几万战士,晚上谁也不愿意去哪里。”
  “连死灵法师和爵士也不敢吗?”
  “是的,那里不光有亡灵和僵尸,最厉害的是空气中的尸毒,人呼吸进去很快就会死,晚上就会成为僵尸,与同伴争抢一滴血一块肉。”
  “那我们要经过那里吗?”
  “是的。”
  “我们为什么要经过那里?我们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也许要到这个世界的尽头。”
  “我们为什么要逃?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公主,你快睡一会儿吧,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启程。”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哲伦已经扭过头去了,好像已经睡着了,雷龙趴在他的旁边,耳朵竖得很高,然后也睡着了。
  “不用人守夜吗?万一他们追来了怎么办?”
  “不用,我虽然看不见,不过耳朵可以听到千米外的弦音,比雷龙的耳朵还灵。”
  我不喜欢这个该死的瞎子,说话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不苟言笑的家伙最讨厌了,这鬼地方,还只是春天,就到处是蚊子了。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他安排给我,总是给我添麻烦,还害得被人追杀,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乘哲伦熟睡的时候,我悄悄地溜了出来,沿着一条小道飞快地跑着,哼,还说能听见千米之外的弦音,吹吧,看不是被我逃了出来,讨厌的家伙!
  我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跑不动了,趴在一块石头上大口的喘气,等找到父王,我一定要将你个该死的家伙治罪,还有那个红袍爵士,还有那个什么格伦佐,统统治罪。
  正在我喘气的时候,林中两个闪烁的红点正慢慢地朝我这边游过来,起初我以为是萤火虫,等红点变成闪耀的火焰的时候我才想起萤火虫的光是蓝色的,我才明白遇到鬼火了,赶紧闪到石头后面躲了起来。我的心砰砰地跳得很快,我知道鬼火的厉害,可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东西,阿朵也没有教我怎么对付这种东西,可惜哲伦不在。暗红的火焰慢慢地近了,不一会儿就已经游到了我面前,我无力抗拒,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候它们向我扑来,然而,它们并没有扑来,而是轻轻地游走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响起了马蹄声,骑士团来了!我跃过石头,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刚跑几步,已经有两个骑兵冲到我前面了,他们勒住马转过身来,手里挥舞着雪亮的大刀,我施展法力将两块石头飞向他们,但是他们只是轻轻挥一下手掌,石头就在他们面前落了下来,我想飞更多的石头,但我还没来及施展法力就被人提了起来,我只看到镶有黑铁的马蹄溅起地上的泥土。我手脚乱舞着,但骑士的手抓得太紧,我无法转过身去。
  那人突然松开了手,我掉到地上吃了一嘴的泥,等我爬起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骑士仰躺在地上,眉心处直直地插着一支竹箭,我还没来及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就被另外一个骑士提了起来,然后又被扔了下来,然后我就看见了哲伦和他的狗。
  我正要向他跑过去的时候,又被提了起来,哲伦射出的箭朝骑士飞来,但却在马前坠了下去,不知何时,红袍爵士已经悬在了半空,他收起法仗,慢慢落下来,骑士在他身后停下来。
  “雷龙,只要你交出拉贡多旗我就放你们走。”
  “拉贡多旗不在我们身上,它已经被烧毁了。”
  “放屁,拉贡多旗是神的旗帜,火是烧不着它的。”
  “那么说你英雄莫折见过拉贡多旗?”
  “没。”
  “那你怎么知道它不会烧着?”
  “不用狡辩了,反正你不交出拉贡多旗的话,今天休想走出这里。”
  哲伦并没有回答,只是扣了一个手势,左手上的戒指发出幽幽的蓝光,红袍爵士做了一个手势,骑士变掉转马头带着我急驰而去。

  我不知道骑士要带我去哪里,战马一路奔驰着,不管我问什么,他始终不说一字,如果说之前我对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一无所知的话,现在我明白了,是的,我什么都明白了,是拉贡多旗,他们以为在我和哲伦身上,可我还是一无所知。或许是一日的奔波让我太疲惫了,我竟然在马背上睡着了。
  虽然离开宫城才一天,却恍如隔世。当我醒来的时候,骑士已经勒住了战马,将我从马背上接下来,他带我进了一座兵营,我想我将要见到的应该是格伦佐。
  骑士带我穿过营gate,径直到了一个的殿堂,殿堂很大,烛光摇曳,空气中飘荡中一种奇怪的音乐,正北的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旗帜,两把朝内的斧头刀刃上滴着血,两把斧头之间是一个鲜红欲滴的命字,命字的最后一竖特别长,像一把利剑,鲜血就顺着剑锋流了下来,这个字我见过,是黑暗法师,准备的说是死灵法师,可是骑士不是一向中立于黑暗法师和光明法师之间的吗?怎么会在兵营里面张挂死灵法师的旗帜呢?命字下面站着一个人,他面向命站着,只看到他高大的背影,穿着金色的皑甲,与一般的骑士不同,我想他应该就是格伦佐了。
  “格伦佐大人,木多公主到。”
  “知道了。”那人方才转过身来,“木多公主,安好?”
  “你看我的样子好吗?”他的样子好生面熟,“你不是......”
  “是的,正是在下,你父亲的随从,我们见过的,我曾经救过公主的命,在十[屏蔽]瀚湖围猎的时候,那时我只是你父亲的随从,只怪你父亲昏庸,那其实是我的计谋,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之所以没有在那时动手弄掉你们父女,只是因为自己官职太低,不得服众,所以才忍耐到今天。”
  “你......”
  “很生气是吧,生气也没有用,你父亲软弱[屏蔽],只知道站在中间当旁观者,对黑暗法师与光明法师之间的战争弃之不管,连年的战争使得这个国家生灵涂碳,人民惶惶不可终日,幸而有我英明的格伦佐取而代之。”
  “我父王他在哪里?”
  “佩甲老贼已经和他的那都王朝灰飞烟灭了。”
  “我父王他.....”
  “是的,他已经死了,不过你可不要找我报仇,可不是我[屏蔽]的,是他自己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宫城都给烧了的。”
  我泣不成声。
  “只要你交出拉贡多旗,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我没有拉贡多旗,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个那都的叛徒!”
  “美丽的小公主也会骂人啦!”
  “我才没有骂你呢,你连人都算不上。”
  “是的,我已经归顺了伟大的莫多王,成为黑暗法师的一员,不过你根本就没有资格骂我,因为你父亲是最早的叛徒,你就是他和黑暗法师的产物。”
  “你胡说!”
  “全那都的人都知道,你母亲是洛丽塔将军,20[屏蔽]那场圣战中叱咤风云的黑暗法师,你父亲那时是那都骑士的大将军,在调停黑暗法师与光明法师之间那场战争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这位将军,就是她掌管着拉贡多之旗,也只有她能够号令它,光明法师答应调停的条件就是让她交出拉贡多旗,鉴于当时你母亲已经有了身孕,光明法师也就罢了手。”
  “你胡说。那我母亲现在在哪儿?”
  “呵呵,估计她已经和你父亲相会了。你出身之后,光明法师又卷土重来,你母亲为了平息那场战争,引颈[屏蔽]了,她在临终前说世上根本没有那面旗帜,但她已经死了,拉贡多旗的去处就不得而知了。但,就在最近,伟大的莫多王世上最强的死灵法师也是最灵的占星师沉夕推算拉贡多旗就在你父亲的手上,而且将在今年重现于世。天下已经大乱,只要谁能够得到拉贡多旗,谁就能一统天下。沉夕已经召唤了圣达尔峡谷的死亡战士,三天后就可以到达那都,与光明法师绝一死战,天下就属于我们黑暗法师了!哈哈......”
  
  他们只是将我关在一个小屋里,只留一个丫头看守我,也许是因为我并不会法术,呵呵,曾经我还以为我的法力很强,甚至高过了阿朵,现在才明白,那些都只是闹着玩的,一点用都没有。
  天已经黑了,小屋里烛光摇曳,我坐在椅子上喝茶,是那个小丫头泡的,她还比较和善,什么都说,难道是来套话的?突然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小丫头说了一声等一下,这就用石链启火,然后就听到了她撞到椅子或者是什么东西的声音,“唉呀。”然后就没有声音了。这时,仿佛有人的在拉扯我的衣角,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嘘......公主莫怕,是我,华尔多,我施了隐身术,只要不出声别人是看不见的,来,我带你出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骑兵营,每一个帐篷外都有几个很大的火盆,将营地照得雪亮,偶尔还有一队巡逻的小兵通过,华尔多带着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营地,径直出了辕gate,到了一片林子里。“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不能走,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记住,公主,拉贡多旗只有黑暗法师才能召唤出他的力量,而且只限女人,你不用逃得快,但一定要有自己的办法,红袍爵士是依靠气味来跟踪,就像狗一样,嗯,你先等等。”华尔多轻轻地飞了起来,在林子里穿梭,原来他抓了一些小动物,有松鼠还有猫头鹰,我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撕成细细地布条,缠在它们的腿上。“明天红袍爵士就会发现许多木多公主了,不过这个骗不了他多久,你还是得尽快逃出这里。”
  “我能逃到哪里?”
  “你去找雷龙,他的法力在我之上,是那都最强的祭司,只是不知道他的眼睛为什么瞎了,他会保护你。还有,我给你的那瓶药粉。”
  我摸了摸,还有兜里。
  “或许明天你将会遇到死亡战士,他们受到死灵法师沉夕的召唤,正在朝这边赶来,遇到死亡战士的时候,你只要把腐尸散洒一些在身上,他们就不敢靠近你了。”
  我点点头。
  “公主保重。”说完就走了。
  人生实在是太奇怪了,昨天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公主,今天却成为了一个逃命的小丑,真是世事无常。月亮遥遥地挂在天上,它可曾知我心底的苦楚?我该逃去哪里呢?到哪里去找哲伦?真后悔当初不该任性逃出来。
  天亮的时候,我已经穿过了那片树林,眼前是一个宽广的平原,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一片连绵的山峦,我想,越过那道山峦也许就是世界的尽头,没有战争没有杀戮。可我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我瘫坐在地上,远方渐渐出现了许多小黑点,像一群蠕动的蚂蚁,黑点慢慢地近了,可以看出是高大的人的身影。我挣扎着站起来,他们已经很近了,可以看到他们狰狞的面目还有身体上粘稠的汁液以及手里挥舞的大刀,是死亡战士,我摸了摸兜里的药瓶,洒了些许药粉在身上,我被重重地围在中心,他们也不再靠近,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死亡战士让出了一条通道,走近来一匹高高的马,一个穿黑色袍子的法师端坐在马上,手里横执着一根法仗,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胸前那个血色的命字,我浑身都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无奈地看着他。我想,也许他就是死灵法师沉夕。
  远方飘来了箫声,悠扬而婉转,死亡战士开始[屏蔽]动起来,也许他们听过这箫声,我没有听过,只是觉得优美中充满着杀气,箫声过处,死亡战士就让出一条道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骑着头野兽,慢慢地走近,是哲伦,他骑着雷龙来了。
  “哲伦......”眼泪几乎要蹦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高兴。
  “雷龙,原来你还没有死啊,我还以为莫折已经把你杀了呢?”
  “首尔都,你认为这个可能吗?”
  “论法力,你和他不分高低,不过论智慧,你高出他一截。”
  “知道就好,那你还不赶快退下。”
  “哈哈,你认为这个可能吗?”
  “你是斗不过我的,光是我的坐骑就可以打过你。”
  首尔都低头看了一眼哲伦坐下的狗,“北仑草原的突獒?”
  “是的。”
  “如此凶恶的野兽你是哪儿得来的。”
  哲伦轻蔑地笑了一笑。
  “可你今天还是大意了,不光是我一个人来。”
  “你以为这几百号死亡战士能够敌得住那都第一祭司?”
  “那倒不是,是沉夕。”
  “她来了?”
  “是的。不光是她,还有格伦佐和他的骑士团,他们马上就到。”
  “你不用吓唬我了。”哲伦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左手上的戒指闪耀着淡蓝的光芒,雷龙在他胯下嘶吼,死亡战士东倒西歪,大刀都扔到了地上,一道蓝光随他挥舞的手臂飞出,首尔都躲闪不及躺在了地上,口里吐着血沫。
  “骑上他的马,快走。”
  “什么?”
  哲伦已经将我提起来扔到首尔都的马上,“快走。他们要来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前方已经出现了一片缓缓蠕动的黑点,我知道那是后续的死亡战士,后方也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转眼之间,我们再次被围在了中心,只留了一条小小的通道,几匹高大的马从通道里出来,最前面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长袍,胸前挂着一个红色的命字,很小,要仔细看才能看到,她的面容就像暮冬里的桃花一样迷人,后面是格伦佐和几个侍卫,只是仿佛他只剩下了一只手臂。
  “雷龙,那都第一祭司,几年不见,变化真是惊人啊,当年英俊的你却变成了一个瞎子,而我却成了黑暗军团的大将军,真是今非昔比啊。”
  “呵呵,几年不见,你的声音还是如此动听,却也更加邪恶了。”
  “华尔多,怎么不见华尔多呢?”
  “木多公主,你是不是想感激他救了你啊?可惜已经晚了,当然,如果你不交出拉贡多旗的话,也可以到冥界去感激他,或者成为死亡军团的一员。”
  “你们把他怎么了?”
  “呵呵,他想在阅兵的时候刺杀沉夕将军,不过多亏将军英明,早料到此人居心不良,阅兵的时候让我假拌成她的样子,幸而只是断了一只左臂,他已经被将军施用了魔法,被一万只蚂蚁噬掉了。”
  “你们......你们真残忍。”
  “好了,不用废话了,交出拉贡多旗,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没有。”
  “木多公主,不用嘴硬了,我是整个那都最灵验的占星师,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拉贡多旗就在你身上,雷龙是打不过我的,虽然他是那都第一祭司,不过我手里有黑暗之剑,再加上我的法力,超过他上千倍,甚至弹一下指头就可以让他灰飞烟灭,你还是乖乖地交出来吧,免受皮肉之苦。”
  “我真的没有。”
  哲伦向我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扣了一个手势,戒指在他手上微微地发着蓝光,我见华尔多使过,是隐身术,我们捏手捏脚地从格伦佐的马下穿过,没人发现我们,正在我庆幸的时候,却听到那个女人美丽的笑声。“雷龙,你认为这样的把戏能够骗过我吗?”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手掌,哲伦躺在了地上,口里吐着血沫,但他站了起来,雷龙一跃而起,朝沉夕扑去,但仅飞到她的马前就被一只长矛穿过了肚子,落到地上没有号一声就蹬直了腿。哲伦抽出腰间的剑,戒指发出激烈的光,他的剑在闪耀,血从他的嘴角浸出,剑一挥出,仿佛千军万马,又像是磅礴的潮水,千万个哲伦杀奔过去,然而,沉夕也只是扣了一个手势,千军万马就消失不见了,只剩哲伦握着剑向她奔去,然而也只是冲到她的马前就被一道蓝色的屏障挡住了,沉夕只是轻轻挥了一下她手中的剑,一道白光就穿过了哲伦的身体,他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一个骑士冲出来,将我提了起来,但是衣服已经太烂了,经不起他粗壮的手掌,我又啪地掉到了地上,死亡战士扔下的刀划伤了我的肩膀,我仰躺在地上,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或许是光明法师,但已经晚了,天空甚蓝,飘着些薄薄的云,风一吹就散了。我的衣服已经被骑士扯破了,鲜血就顺着我赤裸的脊背流了下来,流进这广沃的土里。我站起身来,看着那此丑恶的人,眼里充满了憎恨,我低头看见我躺的地方正好是被骑士扯下来的衣服,已经被浸满了鲜血,我拾起来,却看见上面有斑驳的字迹,是古老的溟文,我父亲曾经教我认过那种文字,那是鲜血淌过背上的刺青流下来的痕迹,我明白了,原来拉贡多旗并不是一面旗帜,而是父亲该在我背上的刺青,我还记得华尔多的话,只有女性的黑暗法师才能召唤拉贡多旗,而我母亲是像沉夕一样的黑暗军团大将军,我想她一定非常漂亮,我身上流淌着她的血。
  “阿耶波密,耶土贡多,何波西奈。”
  乌云席卷了天空,我听见它在怒吼,我听见大地在怒吼,黑暗将军的剑断了,死亡战士变成了累累白骨,天空中飞舞的光明法师的竹箭不见了,战马在嘶吼,狂风在嘶吼,只有乱飞的沙,只有我泣不成声的歌声。
  树欲静兮风不止,燕已归兮花乃放,我却离兮泪成行;厦将倾兮木难支,国将乱兮已无力,我却离兮泪成行;我欲乘风破敌兮,风不起兮云不涌;我问残阳何似血,斜阳不语隐山去;残阳谓我何所泣,泪眼行行伴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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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顶端 Posted: 2008-04-02 23:21 | [楼 主]
    吉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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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come5帮你背单词 [ shorthand /'o:thænd/ n. 速写 ]


    30个浮云啊
    下次我也写篇长的放这。。
    顶端 Posted: 2008-04-03 12:57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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