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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忘记——纪念我二十年来最美好的回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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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忘记——纪念我二十年来最美好的回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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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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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忘记——纪念我二十年来最美好的回忆(完)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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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恨周一,更憎恨炎热的周一,如果说在这个炎热的周一晚上还要上数学补习课,那我就简直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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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的我,斜背着书包,最里面一边不干不净地问候着一小时之前才声色俱厉地“帮助”过我的班主任,不甘而又无奈地向补习老师家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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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可以逃学,但我不想让老妈失望,毕竟,我考不上大学对我老妈来讲无疑是一场灾难,而且绝对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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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什么怕老妈失望,还不是怕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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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着敲开了老师家的gate,心不在焉地走了进去,准备接受每周一次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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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心不在焉就会做错事,我当然也不例外,就在入座的前一秒,脚下感到有些异样,抬起脚来一看,赫然发现一支很漂亮的白色圆珠笔——应该是曾经很漂亮的白色圆珠笔。而现在,它被我残忍地踏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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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的关爱给了我75公斤的体重,我却用它终结了一只圆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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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间感到背后被人刺了一刀,转过身去,发现一个女生(或者女人,这年头啊.....)正用[屏蔽]人的目光瞪着我,眼看冲突就要爆发,谢了顶的数学老师走了进来,我当时感到这个一向面目可憎,贪财如命的老头简直就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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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堂课老师讲了什么我一点没听,我只琢磨着两件事:第一,我又惹事了......第二,什么时候来了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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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尴尬的开头,令我很快忽略了第二个问题,所以一下课,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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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前面那个,等一下!”很好听的声音,就是有点沙,根据我的经验,女生声音沙多半是哭过,为一支笔也哭?什么人啊!我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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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给我站住!!!”我转过身去,不是被她的气势所镇,而是......她叫我“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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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外号,我从六年级开始就学散打和擒拿,五年里征战无数,才让这个字眼淡出了我的生活,但就在刚才,这个女的大声地叫我“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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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小宇宙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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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有点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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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又开始质问:“把人家东西踩坏了就那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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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支笔么?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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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谁要你的臭钱,那是我爸给我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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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爸就拿那玩意当生日礼物啊?啧啧,真可怜!”我转身就走,本来还对她心有歉意,但她刚刚叫我“胖子”,这下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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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我觉得屁股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丰富的经验告诉我,我被人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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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没马上转过身去,因为我没想好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对方不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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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你必须道歉!!!”那丫头还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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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去,瞪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适可而止吧,你应该庆幸你只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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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转身就跑,TMD,那天晚上脸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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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倒没记太清楚了,好像是请她吃了一顿披萨,一顿汉堡还有一顿冰激凌,而我因为体重原因就在一边看着,心里还诅咒万能的上帝:“瞧瞧人家,有这么不公平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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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她叫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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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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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就多了一个朋友,慢慢又升级到好朋友。其实以前我是不屑于和女生交朋友的,第一是我怕麻烦,第二是我怕吃亏。不过认识了她之后,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成天和一帮[屏蔽]倾向极其严重的人抽烟喝酒打游戏有时真的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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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费比较多,主要是和朋友一块玩的多,所以我从初三开始就在外面打工,目前则和一个叫小军的小子在一家酒吧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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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军打工有点不确切,事实上,他就是那酒吧的老板,他只是在为自己打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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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我到了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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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在这边上班,于是缠着我说也要来打打工。我拒绝了,但是,没有用。我把那间酒吧说得一无是处,还说来那喝酒的没一个正经人,可她居然不怕,还说什么:“你在,还能让我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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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不是胆小的主,要不当日怎么敢在五大三粗的我屁股上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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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调成和我一个班,一是怕她吃亏,二是怕小军看到,那小子嘴大得很,这三嘛,蝈蝈们都理解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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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我有女朋友,一个朋友介绍的,他们说每次出去就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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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女生我却不怎么喜欢,只是碍于朋友的面子勉强交往,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那是真的很荒唐。人家也不是傻子,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于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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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记得那是一个八月的晚上,酒吧里人很多。我和她都上夜班,她和几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走来走去显然很忙,我却相对清闲地坐在吧台后面听音乐,喝酒,这就是小军所谓的“[屏蔽]者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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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中往往会诞生出不平常,这句话真TM正确,这不,事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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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兔崽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爆粗口,只是直到现在,提起他们我还想揍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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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兔崽子拉住了一个服务员,让她陪着喝杯酒,其实这种事情在酒吧常有,我有时穷极无聊的时候也会这么干,哪怕被人家骂“神经病”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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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蝈蝈们不要B4,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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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出面,在酒吧当服务员,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就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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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看清那服务员的脸时,我的小宇宙再次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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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Q被他们扯着,走又走不了,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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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一瓶啤酒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笑眯眯地对那几个捣乱的小兔崽子说:“几位小兄弟,她不会喝酒。今天几位在这的单就免了,几位玩开心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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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真不识相,还TM装什么处啊,那是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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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一个叼着烟很嚣张地骂道,不过他没完成他的演讲,绿色的酒瓶子在他脑袋上开了花。(N年之后,我一个朋友也是用啤酒瓶子砸人,还把人砸成了脑震荡,现在想想都害怕,所以劝蝈蝈们遇事千万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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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时我的思维混乱,但我很清楚,今晚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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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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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XQ,不停把她往自己身后拽,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军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一进gate就大吼一声:“停业!无关的都TM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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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立刻明朗化,五分钟不到,那几个捣乱的都抱着脑袋躺在地上,死狗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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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几个拖出去后,小军满意地把橡胶警棍往桌上一扔,找了瓶啤酒灌了一口,然后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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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发话,几个服务员七嘴八舌地把事情始末说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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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哪来的垃圾,敢在这扎刺!老四你还真猛,一打五吃伟哥了是吧?我说你们几个别TM愣着啊,帮忙收拾收拾,TM明天还做不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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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空听那没受过教育的家伙扯淡,我的手刚才被一个黄毛划了一刀,不赶紧处理会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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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包好了之后,我送XQ回家,我以前从来没送过她回家,因为我认为她比我更彪悍,但这次我觉得自己愧对于她,毕竟,她认为我在她不会吃亏,但事实上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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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家gate口,我突然发现她家好像很大,装潢也不错,看样子挺有钱。但我天生对有钱人有一种抵触心理,小军说我是“小民心态”......突然一个问题冒了出来:“她不缺钱啊?那她干嘛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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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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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可没换鞋的习惯,别把你家地板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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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嘴真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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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一笑,转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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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你女朋友甩了?”她在我背后[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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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有点恼怒,虽说没什么感情,但被甩总不是件长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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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老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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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X的小军......”我心中暗暗“问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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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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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好事?有病吧你!”我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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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我不用跟人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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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有点慢,特别是刚刚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等我反应过来,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纪念这历史性的一刻时,XQ已经笑着把gate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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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起来我是怎么回到家的了,但我记得那次我手上的伤好得特快,仿佛一瞬间就愈合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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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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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我感到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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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并不能减缓时间的脚步,转眼之间,我到了高三,面对着残酷的高考,XQ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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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商量着,要离开家,但又和家乡生活差不多的地方去,我们都是比较保守,或者是比较懦弱,胆小的人,总是消极地面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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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选择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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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令人沮丧,我顺利的考进电子科大,而她却连重点线也没上,还是靠她老爸的活动能力才能进入省内的一所二流医学院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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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兄弟们说要给我庆祝庆祝,我以过于浪费不利于国计民生的理由拒绝了。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好好陪陪XQ,这个从小到大都一帆风顺的女孩正面临着出世以来最大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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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如果能一直陪着她,我上不上这重点大学关系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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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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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把这个想法告诉了XQ,她告诉我:“生活是自己的,不要为任何人搞乱了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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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相信地盯着她,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心思,我怎么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有点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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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后[屏蔽]:“那你会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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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想,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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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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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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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想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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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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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屁股又挨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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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声明,她比较传统,所以我和她的关系还比较纯洁,我也只敢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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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就被我们这样打打闹闹着打发了,我必须走了,因为第二天就是学校报到的最后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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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一个晚上,她告诉我她明天不来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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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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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怕到时会和你一块上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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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傻乎乎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四年而已啊,过了四年,一切还和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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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我一遍一遍地重复刚才的话,最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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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她手腕上摘下一串手链,放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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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为难,这明显是女孩戴的东西,我要戴手上明天不被那帮兔崽子给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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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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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收好而已啊,那难度就太低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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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那边[屏蔽]朋友,小心它勒死你!”她的声音突然透出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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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背脊一阵发凉,小声嘟嚷着:“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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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往往在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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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大学的同时,小军也面临着人生的一大转折,他认为他不能在酒吧混一辈子,他要奋斗,他要出人头地,他要成为第二个李嘉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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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我对小军的梦想不抱乐观态度,但作为朋友加兄弟,除了帮他,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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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筹措了一笔资金,盘下了位于市区内两个濒临倒闭的小超市,很小的那种,和楼下的互惠差不多。一帮朋友有钱出钱,有关系跑关系,有力出力,我们的产业开始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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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小规模的零售业,或许是全中国最困难的事业。论名气,论实力,论渠道,论在顾客中的地位,我们都不如华联之类的连锁超市,工商,质检,公共安全,消防甚至环卫仿佛一瞬间都成了大爷,谁打点不好都会给你好看,还有进货渠道,厂家,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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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非常之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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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算幸运,因我在外地上学,打点关系我插不上手,但我要负责规划,每一份供货合同,用工合同,房屋租赁合同,我都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生怕被别人钻了空子,毕竟商场如战场,对手[屏蔽]似狐,我们没有多余的资金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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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科大并不轻松的学业,我于是变得很忙,忙得渐渐顾不上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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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Q刚开始,还每天坚持睡前给我打电话,给我讲她学校里面的人和事,可我却经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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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感情白痴,我明白我的做法对她很不公平,所以我经常送礼物给她,在创业初期并不富裕的我,常常身上套着十来块钱的T恤,却连眉头也不皱地给她买最好的mp3,最新潮的手机,最热的演唱会gate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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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这是一种补偿,尽管我更愿意将它解释为自己宠她。
9x#2f^TF %
记得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我经常被老妈招待“笋子炒肉”,每次被K后,老妈都会做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老妈说这是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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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很痛恨老妈打我,哪怕有糖醋排骨也一样。嘴里的糖醋排骨固然美味,但屁股上的僵痕依然肿的老高。
y'|H] j
由此观之,补偿往往是无效的,至少效果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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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小时候都懂的道理,怎么长大了竟然无法察觉?
I s4!|TIk~
渐渐的,XQ的电话越来越少,时间也越来越短,内容也越来越单一,往往都是天气好不好身体怎么样早点睡之类公式化的东西。
w~^cfw
我也是笨的可以,对于这种现象我的结论是:她和我一样,也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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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天真地想,四年后,我会有一笔小小的财富,我可以买一套舒适的房子,和XQ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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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想到这些,那些面目可憎的合同仿佛在对我笑。
L;3O-jK;
现在想来,也难为XQ了,她居然忍受了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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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有了裂缝,水总会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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